「撿來的!」米多多伸手去搶,卻搶了個空。
「哪裡撿來的?」樓少凡的眼裡寒意更重,定定的看著米多多,卻覺得她莫名的有些眼熟,他的眼裡又多了一抹疑惑,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米多多怒道:「你管我從哪裡撿來的?你這個人真奇怪,問那麼多做什麼!」她知道他再是再問下去事情肯定會穿梆,她雖然膽大包天,卻也不想被樓少凡發現這件事情。當下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猛的一下抬起腳來,重重的往樓少凡的臉上踢去。
這一腳來的又快又突然,樓少凡武功再高也來不及閃避,只得把手鬆開往後退了一步,她趁這個空隙飛身上馬,一夾馬肚便朝前奔去。她知道今日的計劃只怕是極難成功了,於是她一邊策馬一邊對她身邊的大漢們道:「快走!」
她的話音一落,跟著她身邊的那些大漢便四處散去,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她還沒走出十來丈,便聽得前面有人大吼道:「攔住他們!」
米多多一聽那個聲音便覺得頭痛,她已經聽出來那聲音是沈浩軒的,她低低的罵道:「該死的沈浩軒,你來湊什麼熱鬧!」眼前的情況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複雜的,心裡不禁有些慌亂。
原來那些沈浩軒祭台上久等不見樓少凡和秦霜霜,又見到那些四處逃散的轎夫,一番追問知道出事了,便趕緊帶著人馬追了過來。
現在前有人攔路,後有追兵,米多多咬了咬牙,見負著秦霜霜的大漢朝東邊逃散,她便往西狂奔。
樓少凡心裡好奇那塊玉珮的事情,又見米多多的身形熟悉的緊,當下施展輕功便追了上去。米多多見樓少凡死死的追在她的身後,她的心裡升起了點點苦意,在心裡罵:「平時我追你的時候你不理踩我,今天我不想見你,你倒追起我來了!該死的樓少凡,破壞了我的好事,這筆帳以後和你算!」
駿馬奔騰,片刻間兩人已走了五六里路,前面是一片懸崖,她猛然一驚,才發現她方才慌不擇路,居然跑到凌州城西的北崖邊了,最最可怕的是她跨下的馬笨的緊,一直往前衝,險些就要掉進懸崖,她忍不住驚呼一聲,馬長嘶一聲才在峭壁邊緣停了下來,她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才回過頭便見到樓少凡站在她的身後,她咬著牙道:「樓少凡,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的聲音因為驚訝又低沉了幾分。
「你只要回答我這塊玉珮從哪裡來的,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樓少凡立在崖邊,淺藍色的儒衣隨著山風輕輕擺動,出塵若仙。
米多多只覺得頭痛,他就那麼在意那塊玉珮?既然那麼在意,當初為什麼要任由她一拿走?她沉著聲道:「這塊玉珮對你很重要嗎?」
樓少凡不語,朝米多多逼近了兩步,米多多已沒有了退路,她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後問道:「難道是這塊玉珮的主人對你而言很重要?」這樣一想心裡又有了一抹期盼。
樓少凡依舊不語,不理會米多多的手勢,又朝她走近了兩步,米多多怒道:「你啞巴了啊!老子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再靠近一步,我就發信號彈讓人把那個玉珮的主人先姦後殺!」玉珮的真正主人是樓少凡,她也沒有什麼信號彈。只是覺得樓少凡這樣朝她靠近,她心裡有壓力,便胡說八道起來。
「你抓了她?」樓少凡的眼裡寒意更重,聲音更冷道:「她現在說出她的下落,我或許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道:「像你這樣的笨賊想抓她只怕沒那麼容易,等等,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你眼熟,你到底是誰?」
米多多聽到他的話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豁出去道:「你才是笨賊!」她見他又靠近了一步後忍不住急道:「都對你說了很多遍了,不准過來!」
樓少凡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寒意,他輕哼了一聲,伸手便去抓米多多,米多多大急,現在是前有懸崖後有樓少凡,她怕的要命,終於忍不住大聲道:「好啦,好啦,告訴你好啦,我是米多多,行了吧!」
她也懶得再去掩飾自己的身份,反正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抓秦霜霜的原本也只是為了不讓樓少凡娶秦霜霜。
「你是米多多?」樓少凡眼裡的打量意味更重,伸手欲將她從馬背上掀了下來,不想她的衣角掛在馬鞍上,這般一扯,馬頓時受了驚,騰空一躍掀動了崖邊的沙石,馬蹄踩空,重重的從懸崖上摔了下去。
而馬鞍掛著米多多的衣裳,將她也一併扯著往崖下墜去。米多多嚇的失聲尖叫,樓少凡一驚,忙將她拉住,只是他一人之力又如何拉得住一人一馬?
剎那間,兩人一馬都往崖邊掉去,樓少凡知道這個山崖極高,掉下去只怕會摔的粉身碎骨,他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拉著米多多和她一起掉下懸崖,或許能救得了她,或許陪她一起死。另一個是把手鬆開,他便能保住性命,而米多多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