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罪妃 長評集 第九十四章 隱忍
    第九十四章隱忍

    帶著心中的疑問,應芳芳第一次主動去見冷寒君,她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肚子裡如果真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

    問過了下人,得知冷寒君的行蹤,竟然在後花園的菊園裡,應芳芳眉宇輕蹙,雖然不知道菊花對於他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也不至於整天坐在那裡賞菊吧?

    應芳芳輕咬下唇,一雙明眸浮思流轉,她可不會忘記冷寒君曾經說過什麼,夏菊園,她半步也不准踏入,切,真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嗎?不踏進就不踏進罷了!

    不過,這樣一來,又見不得到他人,也解不開心中的疑惑,思慮再三,應芳芳暗暗咬牙,心思一橫,轉身朝著菊園的方向走去,管他什麼禁令呢,現在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能比肚子裡的孩子重要了,上次的打胎藥喝不成,到現在也快過了兩個多星期了,聽說懷上小孩一個月就會有異常的反應,那她要好好注意一下了!

    不過,有很多夫妻,並不一定過了性生活就能懷上寶寶的,這一次雖然在冷寒君強迫下,沒有喝藥打胎,但中獎的機率卻不一定高,都說,當女人被壓力和煩惱困擾時,生理反應會變差,那麼,懷孕的機會也不大,當時,她的壓力可謂是千金重啊,能不能中獎,這還需要老天的安排,冷寒君對自己有信心,她卻不一定有信心呢!

    算了,這些暫時來說都屬空談,這次沒懷上,並不代表冷寒君就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當然,她還是在心裡祈求上蒼,千萬不要讓她懷上,現在是緊急時刻,如果還要懷一個寶寶的話,那她真會感覺到力不從心了,自己的生活都還沒有安定下來,怎麼去給寶寶一個美好的童年呢?

    應芳芳一邊胡思亂想,當她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在菊園門前,她仰頭張望,看見在菊園的涼亭裡,正端坐著一抹冷俊的身影,遠遠的就散播寒冷的氣息,不是冷寒君又會是誰呢?

    來時還在想,他是不是又帶著他那姣美風韻的小妾來這裡恩愛呢,現在看來,他是獨自一人來此賞菊了!

    應芳芳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滿地燦爛的菊花,嘟起唇片,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花樣啊!

    站有門口處,剛想抬腳進去,又硬生生的收回來,既然強調過自己討厭菊花,這樣進去,會不會讓冷寒君笑話呢?他可是一個非常喜歡嘲笑別人的可惡男人!

    長長的歎了口氣,應芳芳真是進退兩難全了!

    冷寒君微側著俊顏,冷冷的餘光瞄見了菊園門外東張西望的女人,心中一訝,有些好奇她的來意了,但很快的,在那幽深的眸底劃過一抹好笑,她不敢踏進來,就是因為上次他說過的那句話吧,她向來不是聽話的主兒,今天怎麼變得客氣起來了,竟然很有骨氣的不進來。

    觀她跺腳的模樣,應該是找他有急事吧,冷寒君唇角扯起一抹淡嘲,既然是這樣,那他就要好好的為難一下她,她若真要堅持不進來,那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出去的!

    大手優雅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冷寒君乾脆閉上了眸,懶懶的假眠,特意不去理會急切的應芳芳。

    「這個可惡的男人,明明就看到我了!」應芳芳見狀,氣的小臉漲紅,卻又無可奈何,冷寒君百變的花招,她真是徹底拜服了,真是可笑,堂堂親王,竟然天天跟一個女人計較,真有損他高貴的氣質。

    咬緊唇,又輕輕的鬆開,玉牙一咬,乾脆豁出去了,應芳芳提著裙擺,閒情散漫的往菊園內走去,雖然心裡氣的快要爆炸,但在他的面前,她永遠都該冷靜的,她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迷亂無助的慌急模樣,那般,不就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嗎?

    「站住!」應芳芳剛走進園口不久,就聽到一聲低冷的喝斥,她腳步一止,目光落到涼亭中那緩緩起身的健拔身軀,眸一瞇,小臉閃過怒色。

    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這個女人的確如他所想像般的大膽無禮,真的敢違抗他的命令闖進來。

    俊美的臉龐閃動著怒意,對於不聽話的女人,他唯有冷漠以對。

    「這麼快就把本王說的話給忘記了嗎?這菊園,是本王的專屬之地,罪人的身份是禁入的!

    冷寒君刻意尖銳的諷刺她,冷眸凝聚,卻是緊緊的盯著那瞬間泛白卻又力持鎮定的小臉,巴掌大的臉蛋,表情瞬息萬變,的確別有一番動人心魄的迷人,冷寒君就是珍愛於她的這一點,眼神不屈服,卻依然慌張的惹人疼憐,這種女子,真是少有!

    應芳芳雖然有些懼惱自己的舉動,但卻沒有半絲自責的意思,有些話說出去了,並不一定非要做到,隨心所欲,是現代女性的個性!

    應芳芳無視冷寒君冷冷的嘲諷,而是認真的望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出聲道:「我來找王爺是有件事情要問清楚!」

    冷寒君眸光一變,幽深如海,緊緊的盯著應芳芳寫滿認真的小臉,淡淡挑眉:「何事!」

    「是關於我們的小孩,我想知道王爺要這個孩子的用意在哪裡?是想當一個稱責的父親,還是只覺得好玩有趣?」應芳芳問著,心卻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寸寸崩潰痛疼,父母二字,是如此的神聖而沉重,是愛的象徵,可是,她們的感情在哪裡?

    冷寒君冰冷的心房微微一動,凝眸望著她,眸底湧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這個女人是在質問他嗎?是在懷疑他身為父親的責任嗎?真是可笑,他堂堂王爺,何時向一個罪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要流著他冷寒君的血,當然就是他的親身骨肉,身為男人,他選擇拋棄對她的疼愛,但身為父親,他卻絕對會疼愛自己的孩子!

    見冷寒君只是直直的盯著自己,良久不答話,應芳芳的心在漸漸下沉,惱怒的想著,該不會被她猜中了吧,冷寒君要這個孩子是因為覺得好玩?根本不想做一個真正的父親?可恨啊,這個沒心沒肺的冷酷男人,有什麼資格做她孩子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讓應芳芳覺得好難受,有種被人狠狠抽鞭的感覺,全身都抽痛著,卻找不到出口釋放,有些委屈了,更多的是不甘和傷心,這個男人原本無心,又怎麼會用真心疼愛她的孩子呢?終歸是她太天真了,以為保下了墨染的安全,就可以說服自己變得仁慈,不想毀掉肚子裡的小生命,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的仁慈不過是一個無聊的玩笑,真正殘忍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播種卻不想澆灌的可惡男人。

    冷寒君沒有出聲,是因為他不想透露自己真實的內心給她聽,他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承認對她動了心,但卻不能讓她看出這份莫名的情思,高傲的自尊心,讓他選擇用更冷漠的表情隱忍著那一份本就不該動的情,她是他的仇人,她身上流淌的血液是重犯水傲天的,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改變不了這種卑微的身份,罪人是沒有自尊可言的,雖然,他曾經縱容過她,但他卻並不允許自己當著她的面承認那份罪惡的感情。

    有一種愛,自延生的那一刻起,就帶著沉重的枷鎖,沒有鑰匙去解開,只能永遠的鎖在一個灰暗的角落裡,無人能看透,無人能懂,只有體會過的人,方知那種蝕骨刺心的痛,原來,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刻骨!

    冷寒君從動心的那一刻起,就明白這份愛注定活在黑暗之中,見不得光明,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他把水月芳留下來,不過是一種變形的折磨,讓她償恕那份沉重的代價。既然她的存在是恕罪的,那麼,就不該得到任何的感情。

    緣分來自莫名,誰也不曾想像,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愛上罪人的女兒,連他自己都害怕了,慌亂了,那種愛慾,來的兇猛而火烈,以至於,他害怕再去面對她了,刻意的疏離,偽裝的冷漠,不過是他在自我束縛的一種手段,別人看不破的,永遠是他那俊顏下無形的面具,猜不透的,是那子夜般深幽的沉眸。

    「你說話啊?怎麼?你已經承認了,這只是你想玩的另一種遊戲?冷寒君,你還有人性嗎?你可以把我當成玩偶,但你不可以把我們的孩子當成玩具,供你玩耍,他是一個生命!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你不能這般殘忍自私!」應芳芳氣的臉色鐵青,失聲指控道,淚水早已沿著她優美的臉龐滑落下來。

    望見她帶淚的容顏,冷寒君只是抿緊了薄唇,半刻,才冷冷的回答:「本王的孩子,又豈會是玩偶?」

    應芳芳眨下眼淚,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話語,半晌才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的嗎?是不是?」

    「本王有意義回答你這無知的問題嗎?若無事,快滾出去!」冷寒君沉下俊顏,低冷的斥道。

    應芳芳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第一次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這殘忍自私的冰男,美麗的眼眸被淚水清洗過了,變得分外的清澈明亮,宛如新月般,讓人著迷不已,冷寒君艱難的移開視線,刻意垂下寒眸,不去正視她驚訝的眼神。

    「你真的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小孩嗎?你是王爺,說話可要算數的!」應芳芳刻意激他。

    冷寒君看出她的用意,冷冷撇唇:「收起你那質疑的心態,本王雖然對你無情,但卻不會隨便拿自己的骨肉開玩笑!」

    應芳芳怔了良久,才點著頭,懸掛的心終也放了下來,低低的出聲:「記住你的話,如果你敢騙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你最好不要原諒本王,可憐的你,只剩下驕傲的自尊,所以,好好珍惜你唯一的價值,不要讓本王輕視,否則,就算你能為本王誕下子嗣,卻逃不過你生為罪人的命運!」似乎要提醒自己一般,冷寒君的這番話,說的尖刻而傲慢。

    應芳芳訝異的瞪大眼,難於相信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如此渺小,如沙塵般,是啊,她的確一無所有,唯剩下堅硬的骨氣和倔強的自尊,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那麼卑微,她不但要活的自信,還要活出光彩來,走著瞧,她絕對不會是他心中所想像的軟弱,她要讓他好好看清楚,她並不是一事無成,至少,她要讓他後悔小瞧她。

    怎麼走出菊園的,應芳芳已經沒有感覺了,腦袋因為憤怒而冒煙,纖軀也顫抖不止,似乎壓抑不止破體而出的火焰,天啊,冷寒君這個該死的種豬,竟然如此嘲諷自己,他是王爺就真的了不起了嗎?就可以如此的輕視她的生命嗎?

    「冷寒君,我們走著瞧!」應芳芳咬牙切齒的低怒出聲。

    「看著點,你沒眼睛嗎?沒看見我在前面走過來嗎?」正當應芳芳埋頭惱怒之時,忽然感覺眼前的陽光被人遮去一半,微微訝異之時,就聽見久違的傲慢與無禮。

    一抬頭,果然是嚴雪靜,那個消失兩個多月,終於安全回到王府的小妾,應芳芳臉色沉冷,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語不發,側過身便往前走去,對於這個女人,她無話可說!

    應芳芳不想惹是生非,但嚴雪靜卻並不想放過她,一個閃身,又擋住了她的去路,嫵媚的臉上掛著冷冷的嘲笑:「看見我來了,就急急的想逃嗎?聽說我不在的這兩個月裡,你活的很安逸嘛!怎麼?又有新花招去哄騙王爺的心了嗎?」

    難聽的話,不堪入耳,應芳芳本就一肚子的火氣,此時更是火上澆油,全身都快要燃燒起來了,怒目瞪著嚴雪靜,冷冷的哼出聲:「請管好你那張破嘴,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是一枝依附男人身上的攀籐,只會婉言乞討,卻沒有自己的人格,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悲嗎?」

    「什麼?」嚴雪靜一聽,氣的整張俏臉都漲紅了,渾身發顫,用纖細的手指指著應芳芳,怒斥出聲:「你這個罪人敢教訓我?真是該死!」

    啪,一聲清響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應芳芳更是驚愕,她斷然想不到,在這個王府裡,嚴雪靜依然強勢的敢打人,她不過是個小妾啊,有什麼資格來打她?

    一秒鐘內反應過來,應芳芳毫不客氣的甩回兩個耳光,把洋洋得意的嚴雪靜打的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了!

    「你……你竟敢還手!」嚴雪靜氣的整個人都發顫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軟弱可欺的水月芳,此時竟然敢與她對抗起來,而且,還甩了她兩個耳光,這口氣,要她怎麼忍下?

    「打你又怎樣?別來惹我,我可是一隻會吃人的貓,你最好小心一點!」應芳芳朝著嚴雪靜冷冷的一笑,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瘋了,竟然敢與我頂嘴,好哇,我就不相信,她的骨頭真有這麼硬!」嚴雪靜對著應芳芳的背影怒吼出聲,全然失去了她端莊優雅的氣質。

    「靜王妃,何必理會這種沒教養的罪人,您還要向王爺請安呢!」一旁的丫環輕聲勸道。

    嚴雪靜衣裙一甩,冷哼出聲:「得罪我的下場,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哼!」

    嚴雪靜帶著一肚子的委屈,朝著菊園走去,白皙的臉蛋左右分別印著五個清新的手指印,剛才正在氣頭上的應芳芳可沒有留力道,所以,嚴雪靜掛滿了彩來到冷寒君的面前。

    「妾身給王爺請安!」剛走到冷寒君的面前,嚴雪靜那雙秋水般的眼睛就染滿了委屈的淚水!

    冷寒君微微一怔,淡掃她一眼,沉聲道:「起來吧!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嚴雪靜聽他一問,滿臉的委屈和哀怨,一邊拭淚一邊低訴起來:「請王爺為妾身作主,在來時的路上正好碰見罪王妃,我不過是向她打了兩聲招呼,她卻出手打了妾身兩個耳光,王爺,請你一定要替妾身作主啊,這兩個月來,妾身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王爺的安危,可是……可是剛回王府,卻……卻遭受如此的污辱!」

    冷寒君眸光一沉,俊顏一片震怒,站起身怒斥道:「此事當真?」

    「半句不虛,王爺若是不信,可詢問身邊的丫環,她們都可以證明的!」

    「回王爺,罪王妃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一臉的怒意,不但打了靜王妃,還出言威脅王妃呢!」一邊的丫環受到嚴雪靜的指示,趕緊說道。

    冷寒君寒眸一掃,一字一句的咬牙怒道:「水月芳……」

    嚴雪靜見告狀成功,心裡一片竊喜,就知道王爺一定會顧惜自己的,水月芳,敢和我較勁,你真是找錯對象了,在這個王府中,有嚴雪靜的存在,就絕對沒有第二個女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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