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生病(二)(3037字)
陸安雅覺得很無奈,她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只怕她今天不同意,賀蘭雲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她也為難啊!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她說:「那就麻煩張太醫給我開一副鎮痛的藥吧!」
「這樣怎麼行?你先讓太醫看看,要開什麼藥,太醫給你看了才能決定!」賀蘭雲天並不同意她的說法。
「王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好累。鎮痛的藥就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啊!你要是一定堅持要讓太醫把脈,我連那藥也不要了!」陸安雅實在是覺得很累,昨天從半夜開始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合過眼。現在一大早又被人折騰到現在,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見她這般堅持,賀蘭雲天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向張太醫吩咐道:「張太醫就照她說的那樣,開副鎮痛的藥煎了讓人送過來!」
張太醫領命便出去了。
然後賀蘭雲天又向帳中的其他幾個人道:「雲歡,婉兒,你也都出去吧。本王在這裡陪她!對了雲歡,傳令下去,今日全軍整休,明天一早出發!」
隨後賀蘭雲天便直接將懷中的人攔腰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在掀被子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床單上印著一灘鮮紅的血跡。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當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賀蘭雲歡站在原地微微愣著,從賀蘭雲天從他手上把陸安雅拉過去的時候,他就覺得心裡悶悶的。之後看到賀蘭雲天抱著那個女人,用那樣溫柔遷就的語氣跟她說著話,賀蘭雲歡的心中竟覺得心煩意亂。總之他似乎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看到那個女人跟賀蘭雲天很親近的一幕。於是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營帳。
而謝婉霜的心情更是遭透了。那樣溫柔的賀蘭雲天,那樣退讓的賀蘭雲天,在謝婉霜的記憶中都是那麼的陌生。而今她有幸見到了,卻是因為別的女人。
她雖然不想離去,不想留給賀蘭雲天跟那個女人獨處的機會。可是賀蘭雲歡什麼話也沒說的走了,她又該以什麼樣的理由留下來呢?所以雖然不情願,她還是跟著臘梅一起出去了。
「每一次都會這樣嗎?」見人都出去了,賀蘭雲天這才開口問道。
剛剛躺下的陸安雅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解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本王是說,每一次來都會是這樣嗎?」賀蘭雲天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坐了下來,小心的給她掖了掖被子。
陸安雅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訕訕笑道:「你知道啊?」
痛經,這種事情要她怎麼跟這些大男人說啊?雖說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但也只是名義上的。這種事情要她怎麼說出口呢?
「昨天一夜都是這樣嗎?」賀蘭雲天答非所問的接道。
陸安雅搖了搖頭,「半夜開始的!」
「怎麼不叫人?」
「叫人有什麼用?誰還能代我痛嗎?」
陸安雅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這種事情不是身邊有人陪著就會好受些的。可是賀蘭雲天一想到這個女人一個人忍著痛到現在,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
他伸手輕輕的理了理陸安雅因為汗水而凌亂的頭髮,「以前每一次都會這樣嗎?」賀蘭雲天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心疼。
搖了搖頭,陸安雅說道:「不是!以前只有一點點痛,是可以忍耐的範圍。這次大概是因為新到一個環境,水土不服吧!」
陸安雅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一個男人在這裡討論這種問題,可是看到賀蘭雲天一臉擔心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這話真說出來了,她也就沒覺得怎麼樣了。
聽了她的話,賀蘭雲天心中有些後悔,或者他不該一意孤行的硬要帶這個女人過來。
此時有人走了進來,是謝婉霜,她端著剛煎好的鎮痛藥。
「表哥,讓我在這裡照顧王妃姐姐吧。都是女人家,王妃姐姐有什麼跟我也好說。」謝婉霜端著藥走到床邊,然後小心的吹了吹碗中的藥,準備親自喂陸安雅吃藥。
賀蘭雲天卻從她的手上接過了藥碗,「婉兒,你身體也不好,還是別累著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趕路。這邊有本王在!」
賀蘭雲天說這話的時候,人卻沒有看謝婉霜一眼,而是專注著手上的藥。用勺子和了和藥,又自己親自試過了藥的溫度之後,他才小心的餵了一勺子到陸安雅的嘴邊。
陸安雅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不喝行嗎?」
賀蘭雲天面色一沉,「又怎麼了?你還沒疼夠啊?」
陸安雅的眉頭都快打成了一個結,「可是這藥好苦!」她剛才說要開藥都是權宜之計,她只是想要賀蘭雲天別再堅持要讓太醫給自己把脈。畢竟痛經這種事情也沒什麼藥真能根治的,既然如此她有何必要面對那樣尷尬的場面呢。
只是她可真的不願意喝這裡的藥,苦的要命不說,還有一股濃濃的味兒,總之她根本就喝不下去。
「良藥苦口沒有聽過嗎?」賀蘭雲天不容分說的把藥喂到了她的嘴邊。
「誰說的?有的就沒有這麼苦!」陸安雅一邊狡辯著,一邊把身子往後仰,還一個勁的捏著鼻子。
謝婉霜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旁觀者一樣,完全插不進去。她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營帳。
「你確定你不喝嗎?或者本王可以換個喂法!」賀蘭雲天的聲音從帳中傳了出來,謝婉霜的腳下忽然向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了。在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喊著,不要回頭,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動了。
回轉頭,她看到,賀蘭雲天自己端了藥碗喝了一口之後,吻向了陸安雅。
一瞬間謝婉霜的鼻子酸澀到了極致,眼淚終於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她拚命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在餵藥,表哥只是想要那個女人趕快好起來,好趕路。那個吻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她強迫自己不要再看下去,然後拚命的跑開了。
嗚……陸安雅的眼睛睜的老大,她完全沒有想到賀蘭雲天所謂的換個方法居然是這種方法。她努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此時的她哪有半點力氣。所以她只能任由那個男人用手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巴,然後苦澀又刺鼻的味道便充斥了她的口腔。
知道她已經把藥喝下去了,賀蘭雲天放開了她的唇,只見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像出吃下了一個死蟑螂一樣難看,當然她的那雙大眼睛卻是不甘示弱的瞪著罪魁禍首。
賀蘭雲天端起藥碗,衝她挑釁的一笑,「怎麼你是要讓本王這樣一口一口餵你呢,還是自己喝?本王其實很樂意為你效勞的!」
看著他一臉惡劣的笑容,陸安雅真想狠狠的罵他兩句,不過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可不想那個男人真的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喝藥。
於是她一把奪過賀蘭雲天手上的藥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勞您費心了!」然後心一橫,捏著鼻子,把藥給灌了下去。
灌的過程中,她在想,這用嘴巴餵藥的情節通常不都是偶像劇中的情節,而且通常是很浪漫的呀。怎麼自己遇到跟電視劇的情節相差十萬八千里呢?還有,要是早知道遲早要喝這種藥的話,她就不用辛苦的忍痛忍了這麼久了。結果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一股腦兒的把藥給灌了下去之後,她把碗遞給賀蘭雲天丟了句,「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賀蘭雲天卻順手把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重新幫她把被子蓋好。蓋被子的時候,他碰到了陸安雅的手,依然冰冷。
「很冷嗎?」他問。
「還好!」陸安雅說。其實每次這種時候,她都會覺得身上冷。不過用她的話誰,這種苦誰也代替不了自己,所以多半的時候,她能忍就忍過去了。
賀蘭雲天站起來開始脫衣服,見狀,陸安雅本能的往床裡面讓了讓,警惕的看著他,「你幹嘛?」
賀蘭雲天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脫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裡面的內衫的時候,他掀開被子在陸安雅的身邊躺了下來。
「你,你做什麼啊?下去!」陸安雅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說話的時候都緊張的語無倫次了。
賀蘭雲天卻伸手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陸安雅慌亂的掙扎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做這麼奇怪的事情。
賀蘭雲天抓住她亂動的手,又用雙腿壓制了她亂踢的腳,這才開口道:「別動!你不是說累了,要休息嗎?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陸安雅怔怔的看著他,難道這個男人是為了讓自己取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