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雅痛的齜牙咧嘴,根本無心回答文竹的問題,再說她總不能告訴文竹,她是故意惹太后生氣讓她罰自己的吧。如果那樣說了,文竹只怕更要數落自己了。
其實比起文竹的數落,她更擔心的是賀蘭雲天。昨日是她自殺最好的時機,她卻什麼也沒做。她想那個男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砰的一聲,門被人給踢開了,陸安雅循聲望過去,只見賀蘭雲天已經走進來了。她心裡大叫不好,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文竹,出去!」賀蘭雲天冷冷的吩咐道。
文竹看了看賀蘭雲天,又看了看床上的陸安雅,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她擔心賀蘭雲天會對她家小姐不利。
「文竹,出去吧!我沒事!」陸安雅朝她微微一笑,示意文竹不用擔心。陸安雅想,反正文竹在這裡也幫不上自己什麼忙,倒還會讓自己分心,出去也好。
見陸安雅也這麼說了,文竹只好退了出去。
待文竹退下之後,房中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陸安雅接著文竹沒有做完的工作,繼續包紮著自己的膝蓋。賀蘭雲天則死死的盯著她。
過了很長時間,至少陸安雅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了,久到她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賀蘭雲天冰冷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你說的事情並沒有做到,是不是證明你反悔了?如果是這樣的,本王可就不用再留著文竹了!」
陸安雅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說話。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不一樣。雖然還是踹門進來的,雖然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冰冷,雖然還是那張好看的臉。
可是如果是她認識的賀蘭雲天應該此時不應該只是質問她,而是直接上來給扯住她的頭髮給她一巴掌才是。
前天會容忍自己,是因為他們還有一個約定在先。昨天能容忍她,是因為有太后和太子在場。可是此刻,她已經毀約了,也沒有第二個人在場,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有耐性的只是問罪呢?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賀蘭雲天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天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性了?這個女人昨日在眾人面前幾乎丟盡了他的臉面,這些他都可以忍。可是誰知道,她到最後也沒有要履行自己的諾言?根本就是赤,裸,裸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