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張媽媽想得太簡單,現在再開通,靈活,已然為時過晚,來不及,苗將軍根本不理她,只吩咐他帶來的官兵和那些客人,「客人趕緊的,都走,走得慢,別怪我們關門太早,再也出不去。」怡芳樓的客人如鳥獸散,二樓三樓的聞聽消息,穿戴不整,就往外跑。「怎麼回事呀?」不明就裡的姑娘亂作一團,有的被官兵蠻不講理、凶神惡煞的陣式給嚇哭。
「誰他娘的在老子的怡芳樓鬧事?」老鴇張媽媽的弟弟「張老三」踉踉蹌蹌也從樓上下來,他本來喝醉酒,正在一個姑娘房裡,辦完事,呼呼睡大覺,樓上樓下亂作一團,那姑娘把他給推醒,他這才迷迷糊糊下的樓。「不要亂說話!」老鴇張媽媽趕緊制止「張老三」,哪能跟帶領許多官兵來勢洶洶的苗將軍他們不服不份的。苗將軍撇嘴冷笑,頭一擺,只是輕輕「嗯」一聲,便有手持長槍的官兵幾步跑到張老三跟前,舉起槍就扎進他的前胸。「啊!」張老三還沒有看明白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死於非命。
「啊!」老鴇張媽媽驚慌地、心疼地尖叫,「張老三」可是她的親弟弟,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官兵,說殺人就殺人,隨便濫殺無辜。「啊。啊。啊。」在場的姑娘更害怕,有的縮成一團,有的往自己住的房間跑,還有嚇得跑不動的,只是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打手更是悄悄後退,只希望官兵沒有注意到他。
老鴇張媽媽瞪大眼睛看定苗將軍,她知道,這一次,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想問問清楚,就算死,也要知道死因,「苗將軍,我弟弟到底犯下什麼錯,您就派人殺了他?殺人不過頭點地,您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呀?何不讓我們明白明白。」
苗將軍根本不理會老鴇張媽媽的問話,只是揮揮手,又下達他的命令,「關門。」跑得慢的客人,在樓上得知消息晚些的,穿衣服不迅速的,有少數人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去,怡芳樓的樓門就已經被關得死死的。這幾個客人向苗將軍求情,「將軍,將軍,我只是到這裡來玩樂的,與怡芳樓無關哪,還求大人開恩,高高手,放我出去。」「我也是。大人,我們跟怡芳樓毫無瓜葛,只是被這兒的姑娘們吸引,這又算得上什麼罪過呢,我們是無辜的。」「還望將軍放我們一條生路。」求生的慾望,對於有些社會地位和錢財的人來說,更強烈。
「怡芳樓的事,也可以說與你們無關。」苗將軍不緊不慢地講話,眼前的混亂,人們的驚恐萬狀,還有死人,在他看來,似乎更像是一種享受,有嗜血的快感。「是啊,是啊。」幾個人點頭哈腰,滿帶認可苗將軍的話與討好的笑。「可是——」苗將軍話鋒轉彎,「你們來到怡芳樓,在這兒嫖妓,還溜得這麼慢,就是你們的不對啦。」「我們知錯,知錯。」「我們下次再也不敢,還望高抬貴手,給我們一個改正錯誤和為將軍效命的機會。」活命最要緊,就是要讓叫苗將軍爹,都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