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朝臣也隱隱約約聽蕭衍提到他之所以造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一個個大驚失色,原來是皇后褚令璩搞的鬼?。這一切都是真的?會嗎?不會嗎?
蕭衍不再理會蕭寶融,繼續他要做的事,要說的話,「我要把褚皇后要我起兵舉事的信,還有她的兩萬兩黃金,等等一切證據,公諸於眾。褚皇后一定要讓蕭誦當皇上,張齊和黃泰平那兩個太監,就是受她指使,害的皇上慘死,其用心何其毒也。今天,本來就是褚皇后讓蕭誦登基、她做皇太后的日子。」他就不曾告訴朝臣,今兒是誰要登基,聖旨寫好,還沒有公佈呢。幸好還沒有來得及公佈,要不然,蕭寶融就只能是替罪羔羊,現在成為褚令璩和蕭誦的角色。
「我們作為從犯,當然也有錯,責任還不小,必竟沒有我們發兵,褚皇后不敢輕舉妄動。」絲毫不罪己,能讓誰信服呢,蕭衍必須攬下一些責任,「可是,褚皇后威脅我們說,要是我們敢把實話講出去,就對我們不客氣。事到如今,地方軍隊都來至京城,給我們仗膽,我們還有什麼可畏懼的,皇帝哥哥死得那麼慘,不能讓真正的壞人逍遙法外,至於怎樣處治我和融王,由大家說了算。」本來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呀,到底是誰控制誰呀,褚令璩在皇宮中現在還沒有蕭寶卷當皇帝的時候有地位、自由。不過,就得這樣說。
什麼?怎樣被懲罰,定什麼罪,還要讓大家說了算,蕭寶融可不幹,他跑到蕭衍身邊,向他搖頭,「這可不行,還不有人打算把我們倆生吃活剝呀。」「你知道什麼。」蕭衍湊近蕭寶融耳朵,竊竊私語,跟他解釋,盡量簡潔扼要,「主要責任是褚皇后和蕭誦的,人們能拿先一介女流先皇后和先小皇太子怎麼樣,忍心殺他們?我們也可以求情啊。他們都不是死罪,更何況只是從犯的我們,皇帝哥哥只有你一個親弟弟,小蕭誦罪過太大,自然就不能當皇上,名正言順你要登基的,從犯更多是我的責任,你怕什麼。聽我的,沒錯的。」的確,蕭衍怎麼會害他自己呢,蕭寶融穩定穩定心神,「那好吧,都聽你的,全全由你安排,我不插嘴。」他樂得清閒。
蕭衍正正衣冠,氣宇軒昂,朗聲下達第三道命令,「來人哪,把褚皇后的所作所為,她所有罪證,包括她寫給我要我造反的書信,她的兩萬兩黃金,她傷害皇上貴妃的還能找得到的毒藥、盛放毒藥的容器,與雇太監對皇上下毒手的凶器,翠兒的口供,等等,全部集齊,亮出來;褚皇后干的這些勾當的事實和經過,都寫成文告,把她的罪狀羅列清楚、詳細,先給宮人和朝臣看,然後全京城展示給京城老百姓過目,特別是要讓前來圍攻城門的各個地方軍隊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東西雖然只有一份,文告可以想要多少,就寫多少張。先從輿論上把責任推出去,把自己摘乾淨,盡量減輕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