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裡邊也不回應,胡海狸別再有個好歹的,並沒有人對潘玉兒對動手,她也就放下心,自以為誰都不會傷害她,都不會傷害她,她就可以自由活動,她大著膽子要進到最裡面去找人,「胡哥哥!胡哥哥。」她一邊喊,一邊向包圍圈裡走。
的確,人們對這個蕭寶卷的貴妃,大齊最美麗的女人,並沒有多少敵意,儘管蕭寶卷亡國,和他的死,跟她應該有最直接關係,但是,必竟沒有人把責任明確推到她身上,她也是蕭衍非常重視的人,還讓她住在最奢華的玉壽殿嘛。不少人給潘玉兒讓出一條通道,任由她進入,當然,許多還是專注與跟胡海狸的爭鬥,不會傷害她,但是也不至於照顧到她。潘玉兒前進去找胡海狸的步子不怎麼順利。
寒天劍使勁架住別人的長槍,胡海狸的腳又踢出去一個,但是,還有更多的刀劍和人湧上來。一不留神,他肩上被削掉一層皮,流出血。「胡哥哥?!」潘玉兒終於看清楚最裡面的情形,也正好見到胡海狸受傷,她最怕他受傷,她驚恐地睜大眼睛。「玉兒,我不是讓你到旁邊等我嗎?。快躲開這兒。」刀劍無眼,胡海狸擔心有可能傷及潘玉兒。
國師計上心來,別人不行,潘玉兒可以指揮動胡海狸呀,他迅速靠近她,「貴妃娘娘,胡壯士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你還是叫他保住他的性命,趕緊自己逃離這兒,以後再帶貴妃娘娘走吧。」「還不都是你挑起來的?。你不能命令他們住手?」潘玉兒埋怨國師。
這些人,儘管有的確實是國師派人招來的,卻不怎麼聽他的,他難以調動他們。就算能,他也不可以說話,萬一大家都停下來,胡海狸再有機會抓住潘玉兒不放,真帶走她,他的罪過大矣,「貴妃娘娘要自己呆會兒,離胡壯士遠些,胡壯士不肯答應,去追,我只是為貴妃娘娘好,才出手攔住胡壯士。誰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轉眼就打起來,不分青紅皂白,還越來越多。我原來是皇上的人,衍王爺能留下我一條命,已經是特別優待,就算我是跟皇上、做皇上做國師,皇宮侍從,和地方上的將士,也不會聽我調譴啊。」他半真半假,半推委半無奈。
國師顯然不是朋友,可是,很多時候也並非敵人,潘玉兒信得過國師這一番言論,她也沒有其他種解釋可以相信呀,「唔。」胡海狸被氣得夠嗆,明明很多時候都只是國師在從中作梗,不管其中有多少成份是被迫的吧,現在,他卻把自己摘得很乾淨,一切彷彿跟他無關似的。他顧不上生氣,還得打仗呢,「玉兒走開,別傷到你,等這場爭鬥結束再說。」他是不能預計到結果,應該沒有個好,但是,必須照顧到潘玉兒,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人們馬上又向胡海狸發動進攻,大家戰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