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不同意現在很快讓蕭誦繼位,要等到發喪蕭寶卷以後,褚令璩沒有什麼反駁的話好說呀,這樣就這樣吧,也不是不可以,最後能讓小蕭誦繼位就行,不管是哪一天,只要他贊成,不反對,「那好吧,我和誦兒先回皇后宮,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們,我們等著。我們母子就拜託衍王爺,衍王爺以後可是我們大齊的棟樑,攝政王呢。」蕭誦的皇位蕭衍現在可以不給,暫時不讓繼承,褚令璩對他攝政王的許諾,卻必須在這個時候就獻出去。
一個攝政王,豈能滿足得了蕭衍,他才不稀罕褚令璩給呢,她也沒有權力封,他不會賦予她那麼大的權力,他只是不冷不熱地送客,「來人哪,送皇后和皇太子回皇后宮休息。」必竟,褚令璩的皇后,蕭誦的皇太子,還沒有誰給正式廢掉,儘管已經近在眼前吧。「是。」立刻就上前來幾個彪悍的將士,這哪裡是送客,簡單就有些向外哄的意味。
褚令璩無法計較這些失禮的地方,只好先忍氣吞聲,希望將來有能力再施展報復。她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得趕緊明示,「衍王爺,翠兒還在大內密探手上,皇上駕崩,肯定也就不再審,把她放掉,繼續侍候我吧。」她原以為,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請求。蕭寶卷已死,也就不必再為難讓潘玉兒流產、以後都不能生的人,不管翠兒招或者不招,都應該放掉她吧。
讓褚令璩意想不到的是,蕭衍和蕭寶卷一樣在乎這件事,並且不會放過,處理起來還有可能更狠、更無情,他講話的神情淡漠,儘管還算客氣,其實,一提起翠兒,再想到她和褚令璩他們令潘玉兒以後再也無法懷孕、皇室後繼很可能無人的後果,他就惱怒得恨不能現在就把這些人統統殺掉,甚至也包括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只是暫時還不可以這樣做而已,「皇后,既然這是皇上生前要查問的事,現在也就變成皇上的遺願,我作為臣弟的,不好私自更改皇上的決定、不完全他的遺願吧?。還是等新皇登基以後,由新皇來處理這件事,莫要為難我呀。」
「這——也好吧。」新皇不就是蕭誦嘛,他還太小,以後一切的一切還不是都由她這個皇太后說了算。關翠兒些日子,洗刷她的清白,再慢慢放她自由;或者趁皇宮缺少人管理的亂時,處理掉她,儘管私下裡去做就可以,不必現在就非得經過蕭衍批准呀。他的理由也對,他不願意插手,有道理,不插手正好,她便可以想怎樣做,就怎樣做,「那我先回皇后宮。」她不可能知道,蕭衍跟蕭寶卷一樣重視,甚至比蕭寶卷更關注。
褚令璩不提醒,剛剛打進皇宮、處理完蕭寶卷死的事情的蕭衍,還想不到這等事,有人提醒,他就知道應該怎麼樣做,她剛走,他就下達命令,「去,到關押翠兒的地方,要在最短時間內審明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行,然後盡快呈報給我知道。」「是。」蕭衍要的結果快,下去辦事的人也麻利,一時一刻都不多耽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