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山陰公主對皇上好到沒法再好,她從肉體上到心裡面都是他的人,怎麼可能幫助我們攻打她的『皇帝哥哥』,把他拉下皇帝的寶座。可是,僅憑我自己一個駙馬,怎麼有把握叫得開西宮門呢,我特意踅摸個人,假扮山陰公主,在天還沒有亮,黑夜最濃重、人們辨認不清楚的時候,要求進宮,才能更穩妥,估計沒有多大問題。」
這樣一來,蕭衍也感覺很有把握。他不得不稱讚何戢實在有心,怪不得他這個駙馬,跟山陰公主,跟整個皇室,相處得還能那麼和諧,都歸功於他自己的努力,為人圓滑的結果呀,他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何駙馬,你果真有一套。如果你叫開西宮門,你就立最大功一件,是開國元勳。」
要求,這個時候不再提一提,還等待何時,何戢連忙迎頭而上,「多謝王爺抬舉與厚愛,最大功,開國元勳,我可不敢自居,我只希望,到時候,衍王爺可以幫助我跟山陰公主解除婚姻,還我與她各自自由,這個駙馬,我實在不想再繼續當,我當不起。」
「這個——」有先皇公主的駙馬可以做,卻並不知足,還想怎麼樣呀?。蕭衍皺眉頭。也許,他可以給何戢封侯,甚至封異姓王,可是,取消與山陰公主的夫妻關係,總不大好吧,蕭寶卷不再是皇帝以後,她的地位也就隨之下降,現在就無人願意娶,她自己的駙馬都往外推她,到那個時候誰還敢要她呀,莫非讓她當寡婦,搬回皇宮住,天天跟他作對?或者留在現在的公主府中,更加肆無忌憚地跟男人們胡來?皇室的名聲都給她敗壞。
「以前,我懾於潘太妃、皇上和山陰公主的淫威,不敢對這門親事表示不滿,不敢反抗這種安排,是個男人,誰願意娶山陰公主這樣的女人呢,儘管她是公主,在女人當中最為尊貴,卻與皇上不清不楚,還天天懷抱各式各樣的美男子,沉醉於床第之歡,是個正常的大丈夫,誰受得了?。」山陰公主也是蕭衍的妹妹,何戢一點兒都不客氣,人家本來就頭疼,不願意答應他的請求,再客氣,不實事求是,非得黃了不可,「幸好有衍王爺,可以為我做主,讓我看到擺脫山陰公主最後的希望。」何戢的用意很明確,蕭衍不答應也得答應,他非要他出面不可,他現在可是為他去叫開西宮門,他正在用人之際,總不好拒絕這唯一的請求,不管有多勉強。
山陰公主的確劣跡斑斑,何戢所言極是,講的完全是事實,沒有半點捏造,給山陰公主潑髒水的意思。何戢當然不能給山陰公主潑髒水,她怎麼著也是個公主,是蕭衍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果不是真的,大家幾乎有目共睹,他豈敢在他跟前,隨便這樣誣蔑她不守婦道。若不是太希望與這個公主不再有瓜葛,她的毛病,即使人所共知,他也不會到皇室人中間來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