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為了葉思凡,潘玉兒現在不會離開蕭寶卷,只有暫時委屈胡海狸。既然她認為有人受委屈,她就要替受委屈的那一個抱打不平,「皇上,你不公平,對我胡哥哥一點兒也不好,沒有他,就沒有我,你不知道啊?。」她為他說好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他最好接納他。
蕭寶卷火往上冒,他有可能讓胡海狸的孩子登上大齊皇帝的寶座,對他再好,還能怎麼樣,「玉兒這樣說話,未免太偏袒胡海狸——朕很生氣,朕要去消消火。」她說過些什麼,就是偏袒胡海狸?潘玉兒不明白,她不懂的還有,「皇上打算怎樣消火?」
「朕——」蕭寶卷站起身,又無話可對,他還沒有想好,也實在想不出,他要怎樣消火,卻更離不開剛剛懷孕的人,他很快躺到床上,潘玉兒身邊,摟抱住她不放,「朕就這樣消火好啦。」「哦。」原來如此啊,潘玉兒安詳地閉上眼睛,她還想睡覺,懷孕以後,她更嗜睡。
「玉兒,朕對你有哪裡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離開朕,跟胡海狸私奔?還有,你這次回來,胡海狸肯放你?」前因後果,蕭寶卷其實很想瞭解得一清二楚,只是怕觸及到問題的實質,讓他更傷心,才故意不去碰這些,閒下來,氣頭上,他就是更有意願探聽其中實情,也好知己知彼,對症下藥,盡量永遠免除後患。
然而,潘玉兒已經趴在蕭寶卷懷裡睡著,香甜得就像一隻蜷在主人身邊的小貓。「唉。」蕭寶卷歎口氣,隨即又露出笑容,能夠擁有潘玉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一大一小,夫復何求,就讓她好好睡吧,別打擾她,他的手溫柔地撫在她的後背,讓她更靠近他一些。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有太監急沖沖闖進皇后宮。褚令璩倒一臉沉穩,「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死了爹,還是嫁了娘,成何體統?。有事好好說,還嫌我們這不夠礙人眼哪。」太監停下腳步,擦一把臉上的汗,氣喘噓噓地稟報,「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居然這麼快就被皇上接回宮。」「就這呀?已經不是什麼大新聞,我早已聽說過好不好,不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吧。」褚令璩消息就是靈通,還有蕭寶卷與潘玉兒在皇宮的一舉一動也太招搖啊,他們有什麼動靜,幾乎立刻就能傳得整個皇宮大內人盡皆知。
「皇后娘娘已經知道?」太監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緊盯住褚令璩挪不開,知道了,怎麼還能這樣泰然處之?是要瘋,還是打算徹底退出後宮競爭?「貴妃以前也在皇宮呀,皇上再把她接回來,只不過是恢復跟以前一樣,以前怎麼過,現在還怎麼過唄,還能怎麼樣。」只要潘玉兒對她還沒有形成致命性威脅,褚令璩現在只好得過且過。
「皇后娘娘,哪兒有這麼簡單。」褚令璩應該還不知道最近的真實情況吧,「皇后娘娘,不少太醫剛剛從玉壽殿出來不久,他們有好幾個都給貴妃娘娘診過脈,確定貴妃娘娘已經懷上身孕。」「啊?」潘玉兒懷了孕?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褚令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