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哥。」潘玉兒跑下來,奔進胡海狸懷裡,然後又一起向外向遠離國師的方向撤,「你可不要為難我胡哥哥。」胡海狸笑,「玉兒,別擔心,要相信國師,他沒必要演戲,他是真的放過我們。」「只要貴妃娘娘與胡壯士不再進皇宮來,不再與皇上有什麼聯繫,就是你們在官兵面前露面,被重重包圍,有大麻煩,我還會盡量幫你們的。」國師的好心,當然是有條件的,要達到他的目的,「貴妃娘娘出去皇宮,希望就不再是貴妃娘娘,只是普通的玉兒姑娘,或者胡夫人。這是對二位最大的寬容。」
「寬容?少用這種詞,誰怕誰呀,欺負我們,我讓皇上宰了你——們。」潘玉兒向來被人捧在手心裡,嬌寵慣了,她可容不下國師這樣張揚。「玉兒,好啦,我們走吧。」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他們還不樂意與人類打交道呢,胡海狸伸手拿過寒天劍,別腰上,拉起潘玉兒的手,這就要隱身遁行,遠離這個他很不喜歡的皇宮。
「等等。」潘玉兒還有話說,「胡哥哥,我要去——」「你要去找閻王,幫葉思凡投胎,我帶你去就是。」胡海狸剛才聽到些潘玉兒跟國師在說什麼,只要她肯跟他走,他現在什麼都願意答應。
「還得等等。」潘玉兒還有事情要做,「我要給皇上留下些話,也好讓他不找我呀。」「這——」有這個必要嗎?潘玉兒還是放不下蕭寶卷吧,胡海狸內心可不高興,反對的話,又實在不知道要怎樣說出口。潘玉兒不是無緣無故失蹤,是自願離開蕭寶卷的,會讓他更快對她失去愛心吧,國師贊同,「貴妃娘娘可不要把你和胡壯士的去向寫進留書裡。」潘玉兒不至於這樣傻吧?不過國師還是要提醒。
「那當然。」潘玉兒拿起一方白絹,筆蘸飽墨,這才發現,她除去她自己的名字會寫以外,這麼多天學字學畫下來,其實並沒有學會幾個字。她把絹和筆遞給胡海狸,「胡哥哥,你來幫我寫。」「啊?」這種忙,潘玉兒與蕭寶卷投書遞簡,傳達情意,胡海狸可不想幫。
國師都願意親自動筆,只是潘玉兒沒有叫他寫,留下他的筆跡,蕭寶卷和他的人認識,追究下來更麻煩,「快些吧,胡壯士,貴妃娘娘不是派人去請皇上來接貴妃娘娘嘛,估計人都快到了,趕緊的。」他在這兒停留的時間可不算短,腳程快的話,派去的人都可以打一個來回,再被蕭寶卷撞見,甭說走不成,還必須捉拿胡海狸。
胡海狸勉強接過白絹和筆,「玉兒打算寫什麼?」「就寫我跟胡哥哥走了,讓皇上自己好好保重吧。」潘玉兒把大意說一下。不會寫字,當然也就不認得幾個字,胡海狸最瞭解潘玉兒不過,正好呀,他把最後她要蕭寶卷保重的關心的話,改成:再不回來,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