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恐怕就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是皇上自己,多派侍衛,大內密探,多守在貴妃娘娘身邊,微臣等也把好皇宮外圍,總有一天,不用等太久,胡海狸總會在貴妃娘娘面前現身的吧。只要胡海狸一現身,管叫他插翅難飛。」國師只能守株待兔。
這算什麼辦法?。不過,確實無別的計可施。「好吧,朕知道了。你退下去,繼續和別人搜索胡海狸去,朕不叫停,就不能停。」蕭寶卷再生氣,也無奈,只好把國師哄出去,先眼不見心不煩——心也煩,至少少煩些他一會兒再說吧。
胡海狸就在呆皇宮後面的潘玉兒住過的冷宮,蕭寶卷要拿人的心氣這麼不容置疑這麼迫切,就算皇宮再大,他再能躲,真的就那麼容易逃得過帶人仔細搜查的國師的火眼金睛嗎?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國師在冷宮就發現到胡海狸。
但是,當時國師只是變變臉色,對跟他一起進來的人說:「這冷宮,連個鬼影子都不怎麼來,胡海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呢,沒有,我們還是走吧。」就這樣輕而易舉放過冷宮,放過胡海狸,不再來第二次。胡海狸本來嚇出一身冷汗,還以為今天逃不掉,就要被國師拿個第二回呢,真沒想到還算幸運,是個結果,他很納悶,他難道沒有發現他?不會吧。他為什麼故意放過他?實在想不通。不過,還是以後有機會再瞭解吧,能不被捉就好。
國師並不遵照蕭寶卷的意思,抓捕胡海狸,唯一的勁敵,已經不再構成威脅,胡海狸也就放心大膽在冷宮居住下去,並沒有什麼其他後顧之憂,比原先過得還自在點。也只是自在點,很有限,自從潘玉兒流落民間,特別是被蕭寶卷「強行」據為己有,時刻帶在身邊,不離其左右,傷癒以後的胡海狸就沒有再省過心,一直鬱結在胸,難以平復,度日如年一樣。
解決的辦法,胡海狸自己沒有,他最大的勁敵,蕭寶卷的國師替他想到。國師被蕭寶卷一哄出御書房,就找個沒人的地方,也隱身,直接趕奔胡海狸所在的冷宮。白天比晚上其實更好行事,警戒少,夜闖皇宮,國師有些不敢。
胡海狸正悶悶不樂躺在床上「靜修」。不靜修,還能幹什麼去?每一天他幾乎都沒有什麼事做,只是這樣混日子,還不如以前侍候潘玉兒的時候,住在黑玉家園,經常出去,給她弄這個,弄那個,為她的飲食起居全全服務,時不時再會個朋友,倒是有滋有味。再靜修,心也靜不下來,修行不成。以前,玉狐狸雖然只是隻狐狸,兩個人卻過得幸福,美滿,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嘴角都要帶著笑。
胡海狸沒有注意到國師,隱身的國師來至他近前,這才現身,他看見他的笑,「胡壯士笑得這樣恬靜,這樣開懷,是在想起我們貴妃娘娘嗎?」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知心的人,國師與胡海狸也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