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挽手走出玉壽殿。如果拖得時間太長,潘太妃中毒太深,救不過來豈不糟糕。「皇上。」太妃宮的人流著淚痛徹心菲地叫這一聲,明顯是在催促,可是又不敢直說。「玉兒,在這邊好好等朕回來,朕快去快回。」快去不得,也就不能快回,反正總有這麼一趟的,蕭寶卷鬆開潘玉兒的手,向她揮手再見。「哦。」潘玉兒什麼表現都沒有,她打算目送蕭寶卷離開以後,也好去神仙殿找胡海狸。
走出沒幾步,蕭寶捲回過頭,「玉兒進去吧。」他哪裡知道,他的愛妃心裡在掂記別人,他走後,她直接就去找人家。「知道。你走吧。」潘玉兒向外擺擺手,意思是讓蕭寶卷趕緊去。侍從大批由蕭寶卷帶領,跟隨他而去,只留給潘玉兒一些,離開玉壽殿,趕往太妃宮。
蕭寶卷終於不見,稍微再站一小會兒,潘玉兒根本沒有再進玉壽殿,而是徑直去向不遠處的神仙殿。梅蟲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呀,他趕緊跟在後面,不敢說得太明顯,只是含沙射影地勸,「太妃病重,皇上心情一定不好,就容易動怒,發火,貴妃娘娘也應該為貴妃娘娘的姑姑太妃生重病而惴惴不安,掛懷不已,不宜再過度勞神費心。」
見個胡海狸,與他在一起再什麼什麼的,就是過度勞神費心?潘玉兒聽不懂,也不喜歡梅蟲兒這樣婆婆媽媽的,似乎在阻撓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算懂,也聽不進去,「知道了,到神仙殿,你在外面看守好,別讓外人進去打擾也就是。」這哪裡是「知道了」,明明就是明知故犯。而梅蟲兒只能言盡於此。
只有潘玉兒一個人走進有高台的那間房。她再也不用盡量擺一張平靜的臉給別人看,換上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舉止動作也活潑潑的,興高采烈地輕聲叫,「胡哥哥。你在哪兒呀?胡哥哥,我上來啦?」她希望胡海狸有所準備,萬事俱備地迎接他,而不是給他一個驚喜,一個措手不足。
胡海狸什麼人哪,萬年的狐狸精呀,最靈醒不過,潘玉兒還沒有走進來,在外間大殿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她的動靜,他從高台上探出頭,「玉兒,我很好想你,乖,快些上來。」「好啊。」潘玉兒高高興興沿階而上。今天有時間,她就要故意走得慢一些,逗逗胡海狸,讓他多盼待一小會兒,也好吊起他最摯烈的表現。
好幾個侍衛一樣打扮的人,出現在神仙殿門口,話也不說一句,舉步就向裡邁。門口那麼多把守神仙殿的侍從,還有潘玉兒帶過來的宮人,更何況還不認識這些,豈有不攔下的道理,「你們是什麼人?神仙殿,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闖入,特別是貴妃娘娘在的時候。」來人有話說,「我們哪裡是擅自闖入,我們是奉皇上之命,來請貴妃娘娘到太妃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