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也只能自認倒霉。」別以為劉大財主自己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人老精,馬老滑,更何況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有的是聰明智慧,只是,人家是王爺,不能怎麼樣人家,「只希望王爺能夠盡快破獲我們的案,找回我們的財物。」只能寄希望於官「匪」不是一家,才有渺茫的希望還可以期盼和等待。
土匪和蕭衍的軍隊有來往,甚至就是一事,明眼人即使看得出來,也是敢怒不敢言,抓不住證據,誰還能抵毀一個親王。蕭衍的軍隊與匪類勾結,其實就是一家人,都是他的將士,也還算有情可原。如果官面上的人,特別是宮裡的人,硬要與江湖人士結交,還是武功出類拔萃的武林人士,重金聘請,要幹出某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又應該怎麼算呢?這種事情,就在現在,正發生著。
潘太妃的人找來的幾個武林高手,很快打扮成太監模樣,由她的人帶進宮,帶到她面前,請她過目。「禁宮大內的侍衛,一個個可不白給,武功都不錯,要對付他們,可不簡單,你們的武藝到底如何,要露一露,讓我見識見識。」有過上一次失敗的教訓,這一回可馬虎不得,潘太妃長了心眼。
即使只是太妃宮大廳內,這些人也有辦法展現自己的武藝。
一個人左手隨手拿起大廳上一個香囊,丟出去,右手發鏢。香囊被穩穩釘在牆上,不僅如此,鏢不偏不倚,中的正是香囊正中央繡花的花心。
一個人把他自己眼前的茶杯,放進手裡,用力捏,再用力。「別紮著。」捏碎的話,瓷片茬口很容易傷人。等那個人再張開手時,杯子竟然碎成粉末,他翻手向下,粉末向地上飄去,有外面吹起的小風,輕輕穿過廳堂,粉末便有些個隨風而去,可見其碎得徹底,碎到有多麼輕。
另一個人表演的是,伸出兩個手指頭,便夾住一隻飛在半空中的蒼蠅,甩出門外去,嫌惡地罵一句,「討厭。」彷彿是蒼蠅噁心到他,噁心到大家。其實在其中他的技藝已經充分展露。
還有一個人,擼起袖子,把短匕首抬起來,就往自個胳膊上砍。「哎呀。」嚇得潘太妃閉上眼睛,才說,「別傷害自己呀。」「太妃,沒事兒的,不信您睜開眼睛看看。」那個人畢恭畢敬,很客氣。「真沒事兒呀?」潘太妃還是不敢睜眼。「真的沒事兒。」那個人大大咧咧再稟告一句。有事就應該出血,喊疼,聽那個人鎮定自若的樣子,好像的確是沒事兒,潘太妃這才敢睜開眼睛。
露出肉來的胳膊真的什麼傷口都沒有留下,只是一道白印,就連一點要破的紅血絲都沒有。「你真砍下去了?這就是挨砍的那兒?」潘太妃簡直不敢相信。「真的。」那個人繼續再往胳膊上實實在在砍幾下,還跟剛才一樣,只是多出幾道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