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未曾說話,褚令璩先歎氣,心傷得已然心死,感覺不到還有傷痛,自從潘玉兒進宮以來,她的絕望就愈加加深,「甭說皇上為貴妃修建兩座豪華得不能再豪華的宮殿,還把仙華殿給她,就是把整個大齊躬手相讓,我一個只是擺設的皇后又有什麼辦法呢。」
「皇后娘娘就甘心?」就連喬兒、翠都不服不份的。更何況是褚令璩呢,問題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呢?皇上年輕,皇太子年幼,我一個就等於被丟進冷宮、沒權沒勢的婦道人家,能怎麼樣呢?。」她真的只是無望,沒有一點兒辦法。
「皇后娘娘,我們這樣消極等待皇太子登基,只有皇太子登基才算熬出出頭之日,可不是個好辦法,萬一——萬一哪一天,貴妃娘娘有喜,皇上天天守在貴妃娘娘身邊,專寵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有喜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貴妃娘娘只要誕下龍子,皇后娘娘與皇太子的地位只恐怕難以再保全呀。」誰不明白這樣的道理。恐怕只有褚令璩自己還癡心妄想,做著白日夢,不曾經醒,她也被這種論調驚出一身冷汗,「啊?這到確是個大問題。」原來,想守成,也是守不住的,敵人一步步在逼近,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人。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褚令璩感覺到地位越來越受到嚴重威脅,可是卻苦於沒有好的對策。聰明的皇后自己也沒辦法,別人還有什麼主意呢,皇后宮所有人都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皇后娘娘,我們只知道,還是趕緊想辦法得好。」「這不是廢話嗎?。這個,我也知道。」再急也急不出好辦法呀。
「怎麼?在別人身上,那麼不捨得花錢的皇上,竟然耗費巨資,幾乎使國庫將近空虛,修建玉壽殿和神仙殿,只是為討玉兒歡心?還把唯一有溫泉水的仙華殿賜給玉兒?」潘太妃實在難能以想像,潘玉兒漂亮是漂亮,也許還最漂亮,何以把蕭寶卷迷到這種忘我、只有她的程度?她無法理解。
「可是,太妃,這的確是事實呀。而且,皇上離開寢宮,也跟貴妃娘娘住進玉壽殿,貴妃娘娘無論走到哪兒,皇上幾乎就跟在哪兒,貴妃娘娘怎麼打皇上,皇上再委屈,委屈得掉眼淚,都不敢違背貴妃娘娘的意志。」既然是學舌,那就把自己看到的、聽說的都倒出來,也好表現自己的功勞有多大,可見其中付出過多少努力。
潘太妃可沒有心思還分析告狀者的功勞到底有多大,努力付出過多少,「皇上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玉兒,自己也聽憑玉兒處治,到底誰才是皇上?皇上不會把大齊江山,也拱手相讓吧?。」蕭寶卷總不至於糊塗到這種程度,江山得來可太不容易,她想。
江山得來不容易,並不代表就不可以奉獻,「我們聽皇上跟貴妃娘娘提起過,皇上說,皇上的一切都是貴妃娘娘的,也許,我們自己想,如果貴妃娘娘要的話,不只是皇上的江山可以給吧,還包括所有其他的一切。不過,貴妃娘娘對皇上的江山似乎不怎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