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卷看一會兒,潘玉兒在認真學,宮女注意教,沒有什麼問題,他便坐到正座上去,翻開奏折來批閱,並且時不時抬頭瞅她幾眼,隨時觀察她有什麼變化和需要。就這樣仔細,蕭寶卷一直在旁邊盯著,時刻提防,哪裡讓潘玉兒學得會不好的字,他隨時都可以提醒的。
褚令璩儘管密切關注蕭寶卷與太妃宮的動靜,對於潘太妃受到懲罰,還是表示出極度震驚,「太妃只是要貴妃破相呀?太妃被皇上軟禁,還派有侍衛把守?」「皇后娘娘,這有什麼不對?」喬兒、翠兒感受不到蕭寶卷這樣處治潘太妃有什麼不妥之處。
她們倆不能體會褚令璩的心情,她非常興奮,還緊張,「自從我嫁入宮中那天起,雖然一開始就是寶王妃,皇上登基以來更貴為皇后,卻不得不被潘太妃管治,一直受她的氣與擺佈,誰讓她是把皇上帶大的呢。她加害貴妃,無疑對我有利;她被皇上治罪,倒了台,不能再管到我,我在宮裡地位就等於被抬升,結果無論怎樣都對我有好處,我怎能不高興。
只是不知道,太妃以後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視太妃如無物?是我告發的她,她有能力的話,會報復我嗎?這些未知數,又讓我拿不定主意。要知道,在皇宮中為人處事,一定要謹小慎微,現階段必竟還是皇上執政的時候,輪不到誦兒,我還必須夾起尾巴來做人。」
「皇后娘娘,既然我們要夾起尾巴來做人,那麼,還是先不要忽視太妃的好,必竟太妃還活著,都沒有搬離太妃宮。」喬兒、翠兒兩個小宮女,地位遠比褚令璩低微,相比較而言,她們也就更懂得謹慎謹慎再謹慎的道理。潘太妃沒有搬離太妃宮,就意味著她的太妃地位至少還依然存在,她必竟是把蕭寶卷養大的唯一的太妃。
褚令璩也是這個意思,「不錯,現在還不是忽視潘太妃的時候,尚且太早。一會兒呀,你們跟我到太妃宮去看看,先探探虛實,皇上到底是怎麼個處罰意見再說。太妃被皇上責難,我們去看她,還顯得開始我們並沒有落井下石,只是不得不實話實說而已;後來還能雪中送炭,不攀龍附鳳,不看不起落難的人,不是看人才下菜碟,不計較太妃現在的處境,可以與任何地位的人都打成一片。」
「皇后娘娘英明。」喬兒和翠兒不得不佩服,褚令璩思慮周全,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也只有她才適合坐在這皇后寶座上。「說走就走,吃過飯,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照原來的樣子,去參見太妃。」褚令璩終於拿定主意,心也就安靜下來,不再胡思亂想,七上八下。
「太妃,最先報告給皇上知道,是太妃對貴妃動的手的,是皇后娘娘。」潘太妃雖然大不如從前,那些維護在她身邊,可以給她通消息的人,也減少不少,可是,並不是絕對沒有,還有,就是消息傳遞得慢些,不如原先那樣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