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現在很高興?」與剛開始要和她去太妃宮時的蕭寶卷截然不同,潘玉兒都瞧得出來。「是呀。玉兒高興嗎?」與潘玉兒同樂,才最重要。「有什麼好高興的?」潘玉兒沒有感覺,兩隻大眼睛忽閃著瞪向蕭寶卷,「你高興什麼?」
蕭寶卷洩氣地頭趴潘玉兒肩上,「朕幫你斬除行刺你的人,你不謝謝朕,朕也就不說什麼,莫非你都不表示一下高興?」「有壞人,害過我,有什麼可高興的。」壞人只能讓潘玉兒害怕,就算消失不見,她也不認為值得慶祝。
「這樣啊。」蕭寶卷也為難,「那玉兒要怎樣才會高興呢?」令人高興的安排,在後面,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不可以透露。「我也不知道怎樣我才會高興。」潘玉兒高不高興,都是別人來培養、啟發的呀,她自己怎麼會知道,反正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不過,與蕭寶卷牽在一起的手被她緊了緊,「只要看到你高興,我的心情就會好很多,也是高興的。」
「這是真的?」聽潘玉兒這樣說,蕭寶卷更開心。「當然是真的,我有什麼必要哄你。」潘玉兒向來不撒謊,她也不會、不屑、不必撒謊。「我就知道玉兒對我好。我對玉兒會更好,越來越好的。」蕭寶卷激動得抱起潘玉兒,原地轉圈。
潘玉兒的衣裙象盛開的鮮花一樣飄舞開來,把蕭寶卷和她裹在中間,兩個人就是人世間最美的一對金童玉女,帝妃最美麗的愛情,愛情最感人的畫面,畫面難描的帝妃,也不過如此吧。潘玉兒終於發出銀鈴一般地笑,她被轉得很暈,「放下我,放下我,我看不清路了。」
「有朕呢,玉兒還看路幹什麼。」儘管這樣說,蕭寶卷還是把潘玉兒放下來。潘玉兒站立不穩,整個人一直靠在蕭寶捲身上,頭更趴在他的肩膀,努力趴著,尋找最安全的最妥貼的保護。蕭寶卷完全把潘玉兒摟在懷中,生怕她再跌倒,摔到,「玉兒喜不喜歡?」「還好。」潘玉兒笑,這種日子過得真的好輕鬆,她不禁跟一句,「喜歡。」
「玉兒喜歡就好。」是呀,只要潘玉兒喜歡,不管什麼都好,「玉兒想怎麼玩?朕都陪你啊。」暫時好像也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就是看看舞女跳舞,樂師彈奏,蕭寶卷沒主意。
「要不,皇上到御書房去看看有什麼奏折沒有,今天我又吵吵要下朝,我們散得早,省的有什麼大事給耽誤,就不好。」潘玉兒什麼時候關心起朝政來?「玉兒也跟朕去嗎?」蕭寶卷難以置信,以前都是他追著潘玉兒,央求半天,她還不一定肯去,今天是怎麼回事?這樣主動、熱情。「嗯,也去。」潘玉兒痛快地點頭,表示認可。
「今天怎麼這樣乖?說給朕聽聽。」蕭寶卷當然很奇怪。「太妃不是有怕我耽誤你打理朝政的意思嘛,我不干涉你,還陪你,這樣便足夠好嗎?她就應該對我沒有意見了吧?。」潘玉兒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