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我們冤枉呀。我跟吳常是好朋友,我清楚他的夜行衣是怎麼回事,是他自以為是小事一樁,不介意,才沒有交上去,與別的事絕對扯不上關係哪。」在潘太妃跟前,侍衛不會承認,更不敢一口否認行刺潘玉兒的事與他們無關,那是撒彌天大謊,他只能含糊其詞,「我們還當沒事人一樣,我們哥兒倆感覺這幾天宮裡頭實在悶得慌,就合計到宮外去走走,透透氣,好好玩一玩,解解悶。沒想到,大家就把吳常的夜行衣搜出去,硬說他與刺殺貴妃娘娘的黑衣蒙面人有關,甚至就是,不由分說把我們抓起來,一頓嚴刑拷打,我們好慘哪。太妃要替我們做主呀,否則這個世界上天理何在!」要招供的是他,潘太妃一到,叫屈喊冤的還是他。
太監大總管、大內密探統領以及其他人,都感覺潘太妃來得不是時候,破壞他們的大事,不過,再不是時候,也不是他們能挑剔的,「太妃,不要聽信這兩個人一派胡言,他們絕非故意不在乎,而是有意而為之,宮內除非他們兩個,很難再找出其他嫌疑人,而刺客肯定就在我們宮內。」
潘太妃與眾人的意思當然正好相反,她才不聽他們在這兒理論,她另有一套她自己的說詞,一定要為吳常他們兩個人開脫罪責,「別說他們只是嫌疑人,不能確定他們的罪行,就算他們倆真的是黑衣蒙面人,他們也是受人指使,你們沒本事、不去抓幕後主使人,找幾個執行任務的小嘍囉算什麼能耐。」
眾人皆汗,這不是在順籐摸瓜嘛,缺少吳常他們倆,又怎樣去找他們幕後的主使人呢,「太妃,他們兩個人正是我們的線索,通過他們,就能找到幕後主使人,然後交與皇上,將他們繩之以法。」用蕭寶卷壓人,顯然是制約不住潘太妃的,「通過他們?我看他們還沒有等到開口,就已經被你們打死。」
「不會啊,太妃來之前,這個侍衛剛才還在說他要招。」的確,大家都聽到的,就連潘太妃在外面都聽得清楚那撕肝裂肺的慘叫。但是,此時此刻渾身是血的侍衛翻供,「太妃別聽他們胡言亂語,我只是受刑不過,不得不被他們屈打成招,我想,隨便招認一個主子得了,只要不再打我就行,再打,我們倆非死在這兒不可。」
「屈打成招,也能算數嗎?」潘太妃的臉色相當難看,是故意擺給別人看的。「這——」眾人啞口無言,問題是不打根本不可能招啊,這是一對矛盾體,但是,人們一般情況都不會亂咬人的。大家很明白,今兒潘太妃就是要偏袒這兩個人說話,替他們開脫,他們再說什麼都不好使,都會被反駁回來。
「給他們鬆綁。由我帶下去,讓太醫給瞧瞧,如果真值得懷疑,以後再仔細問他們也不遲。我敢肯定,到時候,他們一定不會再隱瞞真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潘太妃手指吳常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