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辦法?」潘太妃瞥一眼幾個人,「我去,我去要人,我把人要來,不就跟他們招供的結果一樣嘛。」「那我們可怎麼辦哪?」五個人急得團團轉,被蕭寶卷知道,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現在就等於是生死懸於一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時候,潘太妃說話還一套一套的,夠冷靜,「該來的,就會來的,本來就是我辦的事,我也不怕承認,我可是一片赤膽忠心,只為大齊江山為皇上著想。皇上打算怎樣治我的罪,我都接受,如果要我死,我死了倒也乾淨利索,不再擔這份心,受這份罪。」
原來,潘太妃的主意是無為而治,以不動應萬變。別人可不行啊,蕭寶卷也許顧念潘太妃的面子,不會對她太怎麼樣,可是他肯定不會饒他們這一幫幫兇不死呀,「太妃,皇上也許因為你是太妃,不會為難太妃,可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皇上絕對要殺我們洩憤,以儆傚尤。還求太妃給我們一條活路走。」大家齊刷刷跪到地上。
潘太妃連自己都豁得出去,何況是別人,不過,儘管不知道有沒有以後,還是要為以後著想,這樣不顧及別人的性命,以後還有誰願意為她賣命哪,正義再是倒向她這一邊的也不行。但是,她的辦法,依然是不當回事,「我是罪魁禍首,是我支使你們去行刺的,你們是聽我的命做事,跟你們有多大關係,要死,我自己頂罪;要是不死,我都不死,還能把你們怎麼樣。」
「太妃,皇上發起火來,可是不講理的,太妃你根本攔不住皇上非殺我們不可。」四個侍衛與另一個大內密探都是這樣認為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呀。潘太妃也認可這個才是事實,「那你們幾個想讓我怎樣保你們活命?」她苦無良策。
幾個人磕頭有聲,「我們幾個只求逃出宮去,求得一條生路,我們永生永世不忘太妃的大恩大德。太妃,出宮聖旨我們不敢奢望,還求你去向皇上要、向管通行金令牌的太監大總管要,或者——偷皇上一塊令牌吧,我們就可以通行無阻地出宮。」說完,他們又一齊拚命磕頭,哪怕頭上磕出血都再所不惜,必竟這與潘太妃平時光明磊落的做事習慣完全相違背,可是,她刺傷潘玉兒還偷偷摸摸的呢,難道就不能為他們的生命付出些為難?。
潘太妃點點頭,向太監大總管「陸公公」要一塊通行黃金令,倒是個辦法,就說她自己要出宮一趟唄,他敢不給令牌。「那好吧,你們先在我的太妃宮裡呆著,哪兒也別去,我就不信,誰還敢搜到我太妃宮來,我去向陸公公為你們要一塊令牌。」說行動就行動,晚了可能真的來不及,她站起身,「我現在就去,你們滿意吧?」
「多謝太妃。謝太妃活命之恩。」大家感覺眼前終於出現一條活路,可以長出一口氣,無人歡喜雀躍,卻又揣揣不安,必竟還沒有逃出皇宮去,時間似乎就是生命,來不得半點馬虎大意,「希望太妃快去快回,我們的命,全在太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