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與她作對的侍從下手,潘太妃輕而易舉,對於她來說是小菜一碟,他妨礙的可是國家大計,可能事關大齊社稷的興衰存亡,豈能再允許他苟活於世,繼續搞破壞?。「為以後的行動」?當然,如果還有可能,一次不成功,還得計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的那一次為止,哪怕是「不成功,則成仁。」,潘太妃也可以在所不惜。
「是。」總算有驚無險地退出太妃宮,還得到潘太妃給他們的寬心丸吃,不錯,不錯。為潘太妃辦事,就是比跟蕭寶卷打交道安全,大家盡可放寬心,也就有些人願意竭盡全力,忠心耿耿成為她的人。
事情辦完,就剩下談正事,當然,剛才更是正事,是做正事,「玉兒——」胡海狸還沒有開口,潘玉兒要先說話,她就趴在他的胸口,嬌滴滴的人和聲音是怨婦型的,「你既然一直都在我住過的冷宮當中,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我天天都很想你。」
在蕭寶卷忘我的形影不離的專寵之下,潘玉兒還能天天很想自己,胡海狸不可能知足吧,也欣慰,他何嘗不是,他自己一個人,沒有這兒的熱鬧,他的思念更深更切更烈更痛徹心髓,「我更想玉兒,想得我徹夜難眠,魂不守舍,痛不欲生。」「那——」「皇上時刻守在你身邊,旁邊還有那麼多侍從,就算這些我都不怕,我還是不能暴露身份,讓國師抓我個第二次,讓皇上殺我個第二回,可不一定再出現第二個蕭懿啊。」胡海狸的臉頰蹭潘玉兒細嫩的肌膚,人生最美好的享受不過如此,誰離得開呢。
「我不要胡哥哥死。」潘玉兒的身子整個蜷縮在胡海狸身上,緊緊依靠他,彷彿只有這樣,他們倆才是最安全的。「不要我死可以,但是,要記得,以後絕不許用自己去交換我的生,知道嗎?那樣我會生不如死的。」胡海狸口氣很硬,臉上也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神色。那只要有蕭寶卷在,胡海狸都靠不上前,又怎麼算?胡海狸也是實在有太多不得已的無奈啊。
潘玉兒更用力地依偎胡海狸,她不看他的臉,她委屈,「我住冷宮的時候,你就跟說過一次,不需要再提起來,沒完沒了的,老嘮叨這一件事情,煩不煩哪。」「不煩。玉兒一定得答應我。」「知道啦。」胡海狸明白,潘玉兒只不過是隨口答應,其實並沒有往心裡去,他沒辦法控制她,只有盡量避免發生意外。
「胡哥哥,我想一個好主意,我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過沒有外人的日子,再另外重新建一個黑玉家園好不好?或者就把我們家的東西都搬過去,只要找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就行。就算我們住紫金山現在也行啊,皇上封它為紫禁山,沒有皇上的許可,別人應該不能上去。」潘玉兒自作聰明,她早就打過這樣的主意,如果非要她只選擇一個男人,當然只有胡海狸,千年的恩情、愛情和習慣是無法改變的,他就是她,她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