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教育玉兒知書達禮,安守後宮命婦本份?」這個方法恐怕行不通。潘玉兒小性兒,我行我素,向來不聽別人勸,更無意安守本份,只要她自己玩得高興就行。蕭寶卷那也通不過去呀,他怎麼捨得潘玉兒被別人教育,聽說還是他非拉她到金殿上去的,並非她自願。
要不,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皇后褚令璩?這法子能行嗎?應該不成吧。到皇后宮去問問,病急亂投醫嘛,潘太妃自己苦無良策,當然要找別人討主意,計議對策。
「現如今,臣妾是被皇上禁足在自個的皇后宮中,處境尷尬,就算出入可以完全自由,臣妾以前也無法管理皇上的寵妃,更何況是潘貴妃,現在這個樣子就更沒有膽子,過問有關貴妃的任何事情。」褚令璩講的也都是實情,
「前些天,臣妾給貴妃下毒酒,也是逼不得已,沒有別的辦法呀。太妃卻不贊成。臣妾還差一點死在皇上手上,只不過榮幸地保存住皇后頭銜而已。那還是貴妃住在冷宮的時候,臣妾才有所行動,現在,是只自求多福,絕不敢再操心其他事情,只要能夠活得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經很知足,絕不再惹事生非。」
得不到任何有益的幫助,還被褚令璩埋怨,潘太妃還真找不出反駁的話語。被埋怨就被埋怨吧,還是最重要的難題得以解決才是要務,「皇后切莫心灰意冷,後宮可離不開你,我知道,先前呢,我有些婦人之仁,對你的支持不夠,讓你受委屈,你也別往心裡去,我們團結一心,好好想辦法嘛。」
怎麼?潘太妃下定狠心,捨得對潘玉兒下手?褚令璩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她永遠都有她的野心,只是這野心不可以外露,行事要謹慎小心,還是先聽聽潘太妃的口風再定吧,「皇上執意袒護貴妃,就連太妃的面子恐怕都不能給,臣妾實在沒有什麼好法子,臣妾怕了貴妃,只想離她遠遠的,不礙她的眼就好。」
「我說,你不能只圖自己安靜,你是皇后,身繫皇上,也就是天下,你得為天下著想,不能只考慮你自己。」大道理,潘太妃是這樣做的,更講得出。她愁眉苦腦,「今天,皇上把玉兒弄到金殿上去,大臣一死一貶為平民,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這消息,褚令璩也已然得知,對於她來說,皇宮鮮有什麼新鮮事,她的表現很平靜,「這種局面,臣妾認為,沒辦法,我們只能袖手旁觀。」她故意勾潘太妃的火。果然,潘太妃的眉頭鎖得更緊,開始長吁短歎,「這樣下去可不行,絕對不行。」
「莫非,太妃還會親自下手,殺害自己侄女?」褚令璩可不敢有任何諷刺的表情與語氣顯現出來,她只是瞪大兩隻無辜的眼睛,瞅住潘太妃,怯怯地詢問,其實就是在提示她應該怎麼做。「什麼?」潘太妃慌不跌地望向褚令璩,她不僅內心被嚇到,情緒也很慌張,要潘玉兒死,她可下不定決心。可是,還有別的辦法嗎?四目相對,褚令璩看得懂潘太妃有不捨,還有不捨後面的無奈,與必須找出一個解決之道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