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沒事,沒事的,不怕。」蕭寶卷攬緊潘玉兒,輕輕搖晃她,希冀她恢復平靜。這還了得,看葉思凡被剁成肉醬受驚,昏睡好幾天,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已經是萬幸,別再因為落水嚇出個好歹來,得不償失。
是在水裡不假,有溫暖、有力的懷抱,潘玉兒這才確認自己沒有事,她的小拳頭搗米似的捶到蕭寶卷前胸,「你要害我呀,咬得我的腳又癢又痛,還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玉兒息怒,朕就是害朕自己,也不會害你的,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蕭寶卷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求人。
潘玉兒卻不領情,她依然不肯罷休,不輕意放過蕭寶卷,一定要他吸取教訓,「你就有害我,你嚇死我了,磕傷我磕死我怎麼辦?」哪有她說得這麼嚴重,有水的浮力,最多也就是沉到水底一下下。打就打吧,反正女人的拳手,比撓癢重點兒有限,也重不到哪兒去,不過,蕭寶卷還是裝成很害怕的樣子,希望潘玉兒可以盡快熄火,「朕知道錯了,朕下次再也不敢,再也不在這兒親玉兒的腳。一會兒玉兒沒事兒,把朕倒給打死。」聽到這種話,潘玉兒終於停住手。
「玉兒也不捨得讓朕死,是吧?」蕭寶卷又開始調笑。「哼。」潘玉兒嬌嗔地「哼」一聲,轉身繼續走上台階。「好玉兒,朕知錯,別丟下朕,跟朕到床上去,朕聽話就是。」蕭寶卷寸步不離,剛跨上最後一級台階,就把潘玉兒抱起來,直奔對面的暖閣,「到床上,不管朕做什麼,玉兒可不許再打朕,打壞朕,就沒有人陪你玩。」打不疼,也不挨打呀,儘管都說「打是親,罵是愛。」蕭寶卷可不喜歡這種親愛的方式,哪怕是潘玉兒的,別的女人也不敢哪。
「弄疼我,我就打你,所以你要輕輕的。」這話,潘玉兒不是第一次說,相信也不是最後一次。「朕只是忍不住,不由自主,朕怎麼會有心傷害玉兒,是朕讓玉兒瘋狂。」蕭寶卷這可不是要把責任一定推給潘玉兒,也確實是真實情況。
第二天,早朝,大家都在金殿內等候,大臣議論紛紛,疑問多多,都是有關上早朝的。「今兒的早朝皇上是不是又不上?」「今天還沒有得到通知呀,不應該不上吧?。」沒有接到通知,誰敢隨隨便便不上早朝,不等候蕭寶捲過來金殿。「皇上怎麼還不出來?這早朝不會改午朝吧?」「自從有貴妃娘娘,皇上不上早朝,早朝遲到,更是家常便飯。」「誰說不是呢。唉。」也只有歎氣,牢騷,語含諷刺意味,別無他法,沒有人敢在金殿上指責蕭寶卷貪戀美色,荒淫無度。
大家推舉蕭衍出面問一問。這要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大家發話,蕭衍自己就可以表示他的態度,「再去後面催催皇上,哪怕只是問一下今兒的早朝還上不上也行呀。」他指示在金殿上持事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