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鴉雀無聲,都在聽褚令鎂把話繼續下去,「皇后姐姐收下王美人的皇子,還讓他當上太子,王美人卻揪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希望可以藉以飛黃騰達,豈能讓這種小人得便宜,皇后姐姐不好親自動手,臣妾就想,這個賤婢該死,臣妾便命自己的宮人這樣做了。」
「好大膽的美妃,竟敢害死太子的親娘,這還了得。」潘太妃首先發難。「王美人這種小人就該死,她非攀住太子不可,不僅她飛黃騰達無望,說不定還會耽誤太子的前程,只是美人的兒子,任何妃嬪如若有子,都可以生出和太子競爭皇位的心。」褚令鎂當然要把錯盡量推到王美人自己頭上,還要爭取褚令璩的支持,「皇后姐姐,你說,王美人是糊塗,是該死吧?我做的沒有什麼不對吧?」
這讓褚令璩如何回答呢,如果褚令鎂硬拖她下水,非說是她們兩個人提前合計好的,是她皇后賜死的王美人,大不了是執刑過度,矯枉過正,褚令鎂罪過就小很多,還有一線生機,那樣一來,褚令璩擺脫不了干係,她自然會拚死也要洗脫兩個人的罪過。褚令鎂不想連累到褚令璩,獨自扛下她自己的罪來,以為這樣褚令璩還可以出面保護她,其實是大錯特錯,既然與她褚令璩無關,她哪裡還有賣力得罪蕭寶卷與潘太妃的道理呢。
褚令璩首先要把她自己排除在罪過以外,「竟然還有這等事?我事先卻不知道。妹妹,你好糊塗,王美人不是普通宮女,也不是普通的美人,我怎樣懲罰她甚至用刑都可以,妃嬪犯錯,我作為皇后,有打理後宮的權力,全全可以管,你怎麼能害死太子的親娘呢?。」
褚令鎂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她做事也是為褚令璩著想,更為的是穩定她太子母后的地位呀,她怎麼不偏向她說話呢。她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父子能反目,姐妹怎麼就得有情,共舟共濟,她怎麼可能再為她說好話,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美妃,你不懂宮中規矩嗎?你一個美妃,仗憑姐姐是皇后,就可以在後宮胡作非為?你只是個美妃,你不知道嗎?」蕭寶卷言詞俱厲,眼中、臉上的殺氣頓起。潘玉兒一把抱住蕭寶卷的胳膊,她也只不過是妃,儘管是貴妃,這樣的場面,他的話,還真讓她害怕。見到潘玉兒的恐懼,蕭寶卷馬上堆開燦爛笑容,「玉兒,你沒事吧?」「你剛才好凶呀。」潘玉兒的頭靠進蕭寶卷懷裡,不再看他的臉,彷彿在尋求他溫暖的保護,要摒棄他冰冷的那部分。
蕭寶卷本來是打算要褚令鎂自盡的,潘玉兒這樣一來,他的殺機頓減,「玉兒不喜歡這兒是嗎?」「嗯,要是沒事了,我們趕緊走吧。」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好不好。「好。馬上就好。」蕭寶卷自然加緊處理步驟,力求一躇而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