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璩一把抓住就要往後退的褚令鎂,拉她繼續向前走,「這個時候,別掉鏈子,否則罪名很快就被坐實,死得更快。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你還能躲哪兒去?皇上召見,你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僅憑這一條,就死定了,知道嗎?盡量別被皇上逮到任何把柄。」「知道啦,我聽皇后姐姐的,皇后姐姐不用再拉我,我自己走。」褚令鎂是真的不敢不去。
褚令璩這才鬆開手,「乖乖的,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就等死吧。快點兒。」褚令鎂就是扶不上牆的泥巴,幹些壞事,害妨礙她個人利益的人,她比誰都歡;扛個正事,她做不來。再做不來,如果必須犧牲一個人,褚令璩也會被褚令鎂推出去,當然是萬不得已時,不過,有可能就是今兒,一會兒,看情況再說吧。
「我們到時候應該怎麼辦呀?」褚令鎂毫無主張,「怎麼這樣快就暴露?」「太妃公開找到我理論,暴露得能不快嗎,而且皇上現在在太妃宮那裡,太妃會全盤托出的,肯定不隱瞞。」褚令璩也很頭疼哪。「那可怎麼辦?皇上會怎樣罰我們?」褚令鎂首先意識到要被降罪。
褚令璩狠狠瞪一眼褚令鎂,「有點兒出息好不好,罪還沒有被定,自己倒先這樣認為。我們要盡量想辦法脫罪呀,害死貴妃是有罪,害死玉狐狸不但沒罪,還有功呀,更何況貴妃還安然無恙,難道皇上僅憑一壺毒酒,就可以重懲我們?鬧將開去,讓全國老百姓都知道玉狐狸一直在宮中,就是我們的貴妃娘娘,對貴妃對皇上沒有任何益處,不要怕,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是,我全聽皇后姐姐的。」在毫無主張,有可能大難就要臨頭的時候,褚令鎂就想起來,應該由褚令璩安排、料理善後。
「皇上,我好無聊,也困。」潘玉兒斜靠到蕭寶卷肩膀上,沒事兒,規規矩矩坐下喝茶,實在沒意思。「玉兒乖,我們一會兒就到仙華殿去——」接下去的話,蕭寶卷沒有說,當然是洗洗澡,睡睡覺,做做床上運動什麼的,這個潘玉兒應該會懂。
潘太妃可看不下去這兩個人在人前卿卿我我的樣子,潘玉兒對葉思凡對胡海狸無情無義嗎?不會吧?可是,她為什麼要膩一個狠毒殺害他們、還把葉思凡極其慘忍地剁成肉醬的人呢?這種話,當然問不出口,可以轉而言其他,「玉兒不要老纏住皇上,皇上身肩治理國家的大任,忙得很呢,玉兒應該學會自己找樂玩。」
潘玉兒還沒有開口,蕭寶卷先說話,「朕就願意讓玉兒纏,以後呀,朕走到哪兒,就帶玉兒上哪兒,玉兒不去的地方,朕也不去,就連上早朝到金殿上去也一樣。」這的確就像褚令璩他們所說的,潘玉兒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嬌媚地賴在蕭寶捲身上,就已經佔據他的心,統治他的世界,離登基做殿,禍國殃民,也不遠啊。潘太妃責備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直射向潘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