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玉兒的家,就是朕的家,我們的家,朕怎麼會破壞自己的家呢。朕的東西就是玉兒的東西,玉兒的東西自然也是朕的,我們不分你我,我們是一體的。」蕭寶卷語氣很肯定,而且洋洋得意。誰要和蕭寶卷是一體的,那胡哥哥怎麼辦?「一體的?」「對,一體的,所以朕絕不會破壞我們自己的家,玉兒儘管放心。」如果這是不查抄黑玉家園的唯一條件,隨口答應,也沒什麼關係,「一體的。」
「朕帶玉兒去看場好戲。」蕭寶卷湊近潘玉兒的耳朵。潘玉兒就是一個激靈,她用力掙扎,想掙脫開蕭寶卷的束縛,「我再也不要看你的什麼戲。」她以為又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殘酷場面。
「朕一心一意只對玉兒好,卻換不來玉兒對朕的真心,只是欺負朕。朕萬不得已,才不得不狠下心,改變主意,決定要用暴力圈寵住玉兒,使玉兒哪也不敢去,再也不敢生出離開朕的念頭。」彷彿蕭寶卷才是受害者,別人怎樣評判不知道,反正在他自己看來,他的確就是那個唯一的受害者,「結果,玉兒一病,朕才知道玉兒經受不起。朕發誓,朕以後絕對不會再嚇唬玉兒,讓玉兒擔驚受怕的,玉兒放心。」
「你是說,你那樣對死去的思凡,只是為了我?」潘玉兒難以理解。「是啊,有什麼不對?。只要是個男人,再對玉兒有非份之心,或者玉兒對哪個男人動情,想想葉思凡的後果,就不敢了,玉兒就只是朕的,只能乖乖跟朕在一起。」蕭寶卷強詞奪理,他分析事物有邏輯性,儘管這道理難以站得住腳,卻不失一個法子呀,他真的是被逼無奈,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不過,他的本性,不容侵犯、剛愎自用的本性,是帝王的通病。
「只要我在你身邊,我還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跟現在相比,潘玉兒更依戀以前的蕭寶卷。「這當然,你就是要朕給你當牛做馬,朕也心甘情願,沒有半句怨言。」只要潘玉兒開開心心,常相依,多相伴,蕭寶卷就只有念佛的份。
「那,你要是不說明帶我去看什麼戲,我就可以不去?」潘玉兒對看戲還是心有餘悸。不就是打聽個確切消息嘛,何至於兜這樣大一個圈子?蕭寶卷趕緊以實相告,「玉兒在冷宮時,不是有人想害玉兒性命,朕要當玉兒的面,揪出她們來,給玉兒出氣,殺一儆百。」「又是殺人?」潘玉兒還是害怕,戲,的確就是與暴力有關。
「如果玉兒不願意殺人,有玉兒去更好呀,你說怎麼樣辦,朕就怎麼樣辦,朕可以全聽你的。玉兒當時要是不許朕那樣對葉思凡,朕也能立即住手的呀,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這責任,蕭寶卷也推到潘玉兒身上。「我還是不想去。」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有蕭寶卷自己去辦就得,潘玉兒一向事最關己,照樣高高掛起,不聞不問,她不往這些方面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