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是什麼旨意,宮女、太監、侍衛進來總共有十多個人。「把葉思凡的人肉醬,從葉家小院,挪到貴妃住過的冷宮去,好好埋。」不埋,放宮內,眾人眼皮底下,當然不行。只是埋,其實早些時候,剛丟回去的時候,埋在葉家小院也可以,蕭寶卷不只懶得動那一步,而是故意繼續懲罰葉思凡,連他的肉醬都不放過,沒想到最後被刁難的卻是他自己,如果當時真的入葬,也許就沒有現在這種事情,可以以「入土不安,不得善動。」為理由,拒絕的呀。
「遵旨。」侍從承奉過「遵旨」,卻不退下。他們很明白蕭寶卷對葉思凡的態度,不需要看,用腳丫子也想得出,男人莫不如此呀,冷宮是有過錯而不至於被定成死罪的妃嬪,在受懲罰中住的,下嬪都住不進去,哪裡輪得到一個被剁成肉醬的罪大惡極的普通人,就算為潘玉兒可以開許多前所未有的先例,哪怕以她為主,皇帝為輔,他也不會大方到對情敵這樣寬容這樣厚待的份上。他們在等待更多示下,哪所只是一個眼神傳遞的指示。
可憐哪,君臣之間,還不敢在明面上溝通,只能暗地裡偷偷來。果然不出所料,蕭寶卷趁潘玉兒不注意,遞過一個制止、還要等待他再吩咐的眼色。侍從立刻心領神會,就是沒有這個信息,他們也能領會到八九分,不會貿貿然行動的。
蕭寶卷終於理事,大家都高興,大內密探首先近前稟報,「皇上,有關給貴妃娘娘下毒酒的事,那兩個宮女雖然至今還沒有發現,不過,事情本末已經基本上探查得一清二楚,只是微臣等人不敢動手。」兩個宮女,回到褚令璩身邊,報告完整個經過,褚令璩就把她們兩個永遠送出宮,她做事是多麼精細、多麼滴水不露的哪。
「什麼毒酒的事情?」潘玉兒被人算計,案子被蕭寶卷派的人幾乎要偵獲,她自己則一點消息都還不知道。「噢,你住冷宮的時候,還記得兩個宮女給你送過兩托盤菜,還有一壺酒嗎?那壺酒是有毒的,可以害死人。」蕭寶卷耐心解釋給潘玉兒聽,他要她參與到他的事情中來,不讓她整天無所事事,胡思亂想,跟他是她的敵人似的,也省得再給他找別的麻煩,這樣一來,兩個人還能多親多近,多交流,可以加深感情吧。
「有人要害我?我又沒有得罪過人。」潘玉兒現在不知道應該相信什麼,不相信什麼。「你沒有得罪過人?」蕭寶卷反問,潘玉兒的大眼睛裡,滿是無辜與不理解,確實不是她的錯,蕭寶卷頓一頓,攬過潘玉兒的人,「玉兒,你知道嗎,你收下妃嬪的貴重東西,又沒有回送相應的禮物給她們,就已經得罪她們,她們可個個都是小氣鬼喲。」他當然盡量不把他自己牽扯其中。
「那我把東西還給她們就好,誰稀罕。」對於那兩箱子珠寶,潘玉兒的確看不上眼,因此得罪整個後宮的女人,實在可怕,潘太妃要,被動還回去,她捨不得;主動讓出去,其實蠻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