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嗎?潘玉兒都懶得理這個女鬼,「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先皇,與你提到的那些人,蕭寶卷除外,不過,小時候的他我也沒見著。」就是蕭寶卷的妃嬪,潘玉兒能認識,叫得上來封號的,也沒有幾個呀。
「你呢?」女鬼的目標直指宮女。宮女連忙搖頭如撥浪鼓,她嚇得臉色煞白,說話不利索,「我雖然——認識他們——」宮女的話還沒有怎麼說,女鬼的胳膊無限長地延伸開去,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帶過床,帶到自己眼前。
「饒命啊,我可什麼都沒有幹過。」宮女的聲音十分尖厲,淒慘。「放開她。」潘玉兒趕緊下床,抓住女鬼的胳膊,使勁向外拽,卻怎麼也拉不動。「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讓你們這幫壞人,統統去死。」女鬼的手加在宮女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宮女整個被拔地而起,她臉紅脖子粗的,喘不上氣來,更不用說吐出一個字。
「放開,什麼你『替天行道』,什麼『壞人』,她只不過是個端茶送水的宮女,能做些什麼別的事?」潘玉兒使出最大力氣搖晃女鬼的胳膊,只希望她可以鬆手。由於睡覺前換上的都是睡衣,潘玉兒和這個宮女又睡在一張床上,女鬼確實無法分辨她們在宮中地位的高低,甚至無法確認她們處於什麼地位。聽這樣一說,女鬼手一鬆,宮女掉地上,她轉而抓潘玉兒的脖子,「你確實比剛才那個美得多,說句實話,比我當年還漂亮,是不是你勾引皇上,不讓皇上經常到別的妃嬪那去,往我這兒來?」
蕭寶卷自從有潘玉兒,不怎麼去找別的妃嬪,的確如此,潘玉兒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可是,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上先父皇死去的鬼妃這來吧。潘玉兒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女鬼手上的力道又開始增加。潘玉兒這才知道害怕,她尖叫,「救命啊。」
「宮中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算在內,讓我們一塊變成鬼,一起作伴吧。」女鬼不肯放手,反而更往潘玉兒脖子上使勁。「啊。」潘玉兒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一道寒冷的光,從女鬼肋下,直接穿透她的整個身體,「啊」女鬼大聲慘叫,跌落地上,轉眼間化為烏有。潘玉兒終於被放下,她栽倒地上,人就昏過去。
來的人,比起女鬼來,更讓趴窗根下和藏東房門外,悄悄注意房間內變化的三個人吃驚,宮女不認識,梅蟲兒和另一個太監可見過,胡海狸!莫非又到一更難對付的男鬼?他們三個人之所以不敢露面,是因為他們考慮到他們自己絕對不是女鬼的對手,現在就更不出現,胡海狸手中還握有寒天劍呢,寒天劍不只殺人利如閃電,韌性還特別好,需要它柔軟時可以緊緊包裹在人身上,當腰帶一樣使。
胡海狸縛好寒天劍,馬上俯下身,扶起潘玉兒,讓她倒入他懷裡,枕他胳膊上。最難纏的主兒也到了,梅蟲兒暗自叫苦不跌,他的仕途,怎麼這樣坎坷、多磨難哪,蕭寶卷與潘玉兒的感情,也同樣一波三折,險情不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