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公主府上,大白天也不得閒,駙馬何戢正和山陰公主的宮女打得火熱。都說女人被男人佔有過一次,就全心全意屬意於這個男人,此話當真不假,這兩個小騷蹄子天天纏住自己不放,還不能太怠慢,她們可是山陰公主的近人,告了密,再受到懲戒,可大大划不來,只好應付。
芙蓉帳暖,美人妖嬈,山陰公主的兩個宮女使盡渾身解數,努力勾引起眼前這男人對她們的興趣。何戢儘管是國中數得著的美男子,也是普通男人,哪裡禁得住一再被誘惑,是應付事不假,還是很快膨脹起人類最原始的慾望,變被動為主動,向女人主動索取,「美人,我的小心肝,讓我好好愛你們一回。」「一回哪夠呀,要一天一回。」男女調笑的聲音不絕於耳,傳於房外,下人走路都繞開這兒。
山陰公主也不遜色。音樂絲竹,樂師吹拉彈唱,聲聲纏綿悱惻。美男一左一右,相擁相伴,下垂手也有,他們體質綿軟、嬌弱,動作輕佻,舉止曖昧,好的給山陰公主剝葡萄,再送入她口中,「來,吃我這一個。」有的直接上嘴來親,下手去摸,逗得公主興致勃勃,咯咯直笑,「你們呀,真是我的心肝寶貝。」
「那公主更寶貝誰一些呢?」男寵爭寵,光明正大。只是山陰公主不給男寵機會,絕不慣這樣的毛病,看可以,做可以,說,不可以,她立刻正顏正色,「你們要記住,以後千萬別問這種傻問題,今天的事兒,有誰會知道明天要發生些什麼變化呢;明天的事,今天說不清楚,反正你們這會兒都是我的寶貝兒。」山陰公主從蕭寶卷那裡落下病根,不再相信感情。眼前的一切,也無法讓她相信感情哪。「那好吧,我等悉聽公主吩咐。」男寵哪有不聽主人話的道理,哪怕僅僅只是在表面上。
不過中傷別人的事情,還是會有的,特別對於駙馬何戢,「小人聽說,何駙馬最近與公主的兩個宮女打得火熱,不知道有無此事。」山陰公主舉起巴掌就打在那個說話人的臉上,「大膽,竟敢誹謗駙馬,你不想活了?。」
「小人不敢。」那個男寵立刻跪倒在地,手撫被打過的臉,淚眼汪汪的,一副弱不禁風,比女人還楚楚可憐的樣子。山陰公主卻不依不饒,「你,立刻給我滾出去。竟敢天天盯住駙馬的不是,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駙馬的事情,也是你們過問的?。駙馬怎麼樣,我自己還不清楚嘛。滾。」「是。」那個男寵象得到特赦一般,連滾帶爬退出山陰公主的房間去。
就像山陰公主自己說的,何戢怎麼樣,是什麼人,她還能不知道,還能得不到回報,何戢和那兩個宮女自以為隱蔽得很好,其實純粹是自欺欺人,山陰公主只是沒有打算治裁她們,這才隱而不發。
山陰公主為什麼要縱容何戢的行為?她也有難言之隱,她自己是什麼人,國人有哪一個不瞭解,先有兄妹亂倫與蕭寶卷發生令人不恥之情,再是出嫁時那麼多男寵陪嫁,成親後還天天與男寵廝混,又怎麼要求男人對她專一不二,服服帖帖,鍾情於她呢。問題還在於,女人再尊貴,男人再聽話,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住他,片刻都不放過,那種事有幾分鐘就可以完活,好男人不是管出來的,好男人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