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有這樣的事?」真令人莫名其妙,霸住蕭寶卷的獨寵還不滿意,仗憑自己儀容獨佔鰲頭,居然還勾三搭四,這一次是蕭懿——蕭懿不是那沒有分寸,會胡來的主兒呀?褚令璩先給褚令鎂一個制止她一驚一乍高聲語的手勢,這才以平常口氣說話,「皇上相當寵溺貴妃,我今兒還聽人講貴妃出門以後,皇上就到御廚房去想親自做點心給她吃呢。果然屬於子虛烏有,不會貴妃一回來,就把她投入冷宮,據說貴妃還挨了皇上打。」
「竟有這好事?!天助我們也。「褚令鎂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勁,她從座位上跳下來,拉起褚令璩的手,建議,「我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貴妃以前那樣恃寵而驕,經常給我們臉色看,讓我們下不來台,她也有今天,我們去看看她,挖苦挖苦她,把受過的氣也討回來些個。」
「她可是玉狐狸,跟我們人類不一樣。」褚令璩還是有所顧慮。「玉狐狸又怎麼,還不是一點兒本事都沒有,柔弱女子——女狐狸一個,她的保護傘——胡海狸和他的隊伍,都被我們皇上打敗,胡海狸本人被抓,她還能反了天啊。」褚令鎂滿不在乎,她就要出出這口噁心,如果搬不動褚令璩,她自己還真有些不敢去:冷宮裡的玉狐狸,她一個人對付得了嗎?
「胡海狸已於今天午時三刻被蕭懿在刑場問斬。」褚令璩密切注意各個方面的大動作,消息來源既多又廣還迅速。褚令鎂拍手稱快,「那就太好了,我們更不用怕,潘玉兒就是我腳底下一塊小石頭,不,軟棉花,任由我們踩踏。皇后姐姐,你也別過於小心,雖然小心使得萬年船,可總不能老被人欺負還聽之任之。」
「好吧,我和你去。」褚令璩也有意看一眼現在的潘玉兒到底是什麼樣子,在路上,她叮囑褚令鎂,「你可不要隨便亂來,貴妃雖然被打入冷宮,可是,貴妃的名號皇上並沒有給拿掉,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她被打入冷宮總是事實,讓我們受過那麼多磨難,損她幾句,甚至打她幾下,一個住冷宮的妃嬪,又能怎麼樣。竟然和懿王有染,以後還能猖狂到哪兒去,就算皇上再憐惜她珍愛她,想起這件事,也會有所忌諱,不至於再對貴妃多好。」
「妹妹分析得有道理。妹妹越來越懂事。」褚令璩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那是,在皇宮裡混,誰都得變聰明起來,更何況是我。」褚令鎂一點兒也不謙虛,還喜不自勝,她不明白,「懿王既然和貴妃有染,為什麼還不放胡海狸逃生,是想白吃白玩嗎?」
「皇上有旨在先,一定要胡海狸的命,懿王哪敢留他活在這個世上。貴妃主動送上門,哪個男人不動心。懿王殺人後找口好棺槨把胡海狸立刻安葬,國師他們去的晚,都沒有趕得及看上一眼,可見動作之快。你什麼時候見到過,行刑官,還是重要的王,出資出力掩埋被他行刑過的死囚犯,胡海狸恐怕是第一人,懿王還非常迅速,這就是貴妃出力的結果吧。」褚令璩不僅消息靈通,還擅於分析各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