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哥的話也蠻有道理的。」蕭寶融牆頭草,兩邊倒。蕭衍不是一點都不以為然,他也不是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但是,如此謹小慎微,就什麼事都幹不成,「這不可能,玉兒沒有丟,皇上不至於在大婚之夜,深更半夜攪動整個皇宮找人,一大早還帶領御林軍出去。就算正如哥所講,我們只不過是以到皇宮裡走走,與皇帝哥哥敘敘家常,跟皇帝哥哥新大婚的小貴妃嫂子照個面、見個禮的名義,又不是打著要把玉兒搶過來的旗號,皇帝哥哥還能用什麼理由治裁我們,無緣無故的,他殺死別人行,親王豈有也隨隨便便治罪的道理,當玩笑哪。你們呀,要不就跟我去,要不就別拖我後腿,都不露頭,到時候,可別跟我搶玉兒啊。」
蕭衍執意妄為,蕭懿還真攔不住,一個人鐵了心做什麼事情,豈是可以勸得服、看得住的,在自己家鬧大,傳揚出去,更不好,還不如就遂他的心願,讓他偷偷摸摸進行呢。「懿哥,那我也去。」蕭寶融退出去幾步,毅然而然轉過身,緊隨蕭衍而走。蕭懿只能搖頭歎息,目送兩個人帶一小伙親隨離開王府,直奔向皇宮。
褚令鎂高興的勁頭,不亞於蕭衍,她哈哈大笑,幾乎是狂笑,在她的祈美宮裡走來走去。太監、宮女垂手侍立,他們心裡疑雲密佈,不知道主子唱的這是哪一出,可是誰也不敢抬頭,表示出有所異議來。
最後實在憋不住,褚令鎂還是要找褚令璩報喜,「皇后姐姐,貴妃不見了,皇上找不回的吧,就是抓回來,貴妃私自在外面留宿,也會被治罪的,以後這皇宮還是我們姐妹的天下。」
「噓!」褚令璩連忙制止,她眼睛的餘光看看那些太監、宮女,太監、宮女識趣地依次退下,她轉而瞪向褚令鎂的眼神,懷有恨鐵不成鋼的責備,「不要跟皇上對著幹,至少表面上不要跟皇上對著幹。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心裡到底在盤算些什麼,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宮裡住得長久的話。更不要大言不慚,有什麼皇宮是『我們姐妹的天下』的論調,被人抓住話柄,皇上高興還行,一不高興,治個死罪,都不用意外。就算貴妃真找不回來,就算最近要選入宮的美女皇上沒有一個相中的,就算你很快再次最得寵,也不要講這樣的字眼。更何況,皇上在國中尋找貴妃,還是難事嗎;入選美女如雲,皇上怎麼會不動心。」
「是,皇后姐姐教訓的是。」褚令鎂稍加收斂,又抑制不住興奮,她也好奇,「皇后姐姐,很奇怪啊,貴妃怎麼可能在深夜裡逃得出皇上的手掌心呢。」
「哼。」褚令璩冷冷「哼」出一聲,觀察一遍四周,還包括遠些的地方,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慢悠悠開口,「貴妃是沒什麼心機,難得她怎樣生活那麼多年,可是,架不住太妃八面玲瓏,宮廷內外,朝野上下,很吃得開呀。」她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來,也只有把一切都安在潘太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