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兒生氣,便也走得飛快,迎面碰見一個人,險些撞到一起。「你誰呀?走路這樣不小心?」對方很橫。潘玉兒更不例外,「你又是誰呀?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你攔我幹什麼?。」「呵。」對言被氣樂,「我還沒有遇見過如此大膽,不講理的女人哪,做錯事,她倒還有理,你能幹啊。」
潘玉兒這才抬起頭看人,對面是一個長相十分美麗,妖冶,無論舉止,氣質,還是著裝,都極其高貴的女人,「我沒理又怎麼樣,有理又怎麼樣?說,你是不是也是來向太妃姑姑告狀,向我索要表面上說送給我、實際當中誣蔑是我強搶的珠寶的。」「你這兒都哪跟哪呀,瘋丫頭。」「瘋丫頭」,確實不錯,只不過這話裡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更多的只是志同道合的喜愛。
「參見山陰公主。這就是貴妃娘娘。」規規矩矩、有秩序退出潘太宮的太監、宮女,還沒有跟上潘玉兒,行禮也來不及,慌忙給兩個人做介紹。「你就是皇帝哥哥的貴妃?」就是為了這個人,蕭寶卷徹底拋棄她山陰公主,果然不錯,她腰間懸掛他的私印,與皇帝才有的九龍玉珮。可是為什麼,真正面對這個女人時,恨不起來,倒是可愛的感覺有很多,絕對不只是因為她絕無僅有的姿色。山陰公主與蕭寶卷兄妹之間,惺惺相惜之外,共同點實在太多,就連特別喜歡的人,不分男女,也都差不多。
「嗯。你是山陰公主呀?那就不包括你。」潘玉兒錯怪於人,是她自己不對,她的態度好很多。「參見貴妃娘娘。」隨侍山陰公主的宮女連忙施禮。「什麼事呀?還有人敢得罪我們的新貴妃娘娘?」山陰公主的口氣裡帶有些許諷刺意味,蕭寶卷為她癡迷,即使她也喜歡她,可是仍然很嫉妒。
「昨天的時候,皇上的妃嬪非要送給我各種禮物不可,今兒太妃姑姑就把我叫去,說人家的狀告到她那裡,是我盤剝她們,硬要的,你說可氣不可氣,還有這樣撒謊捉弄人的?。」潘玉兒越講越氣憤。
山陰公主卻輕鬆地微笑,「貴妃,這才是正常現象啊,如果不這樣,才奇怪呢。」昨天發生過些什麼事,妃嬪們紛紛送禮物給潘玉兒,這樣大的事件,皇宮裡很難能有秘密,作為消息同樣靈通的山陰公主,怎會沒有耳聞,她樂得坐山觀虎鬥。現在既然碰上,潘玉兒又是心無城府的人,反正也與她無關,閒來無事,她倒願意為她開解一下,她混得好,不比其它妃嬪受寵愛更讓她難以接受。她總歸是要嫁出去的,這個皇宮冷了她的心,有留戀,卻不可留戀。
「為什麼?」潘玉兒不理解。山陰公主納悶,天底下還有這樣沒心機的人,還是出身於潘家,真不可思議,不過,讓她喜歡,她解釋給她聽,「那麼多女人,都是皇帝哥哥一個人的女人,她們的眼睛全盯住皇帝哥哥,只希望討得他的歡心,皇帝哥哥對誰最好,當然誰就是她們共同的敵人,她們平常互相鬥來斗去的,可是為了對付一個女人,卻可以特別齊心協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