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褚令璩緊隨宮女身後,走得很急,蕭誦是她的未來,她可不讓他的親娘親近他,試圖分享她的未來。褚令鎂也跟在後面,要看一看究竟,必竟也算與她有關哪,褚令璩的利益直接涉及到她的利益,她們息息相連。
果然,還沒有靠太近,遠遠的,褚令璩就發現,蕭誦的親娘王美人在給孩子餵奶,她把孩子緊緊環抱自己懷裡,怎麼也不肯放手,一臉欣慰地看他吃她的奶。褚令璩厲聲斷喝,「王美人,你在幹什麼?!我不是有過懿旨,不許你接近皇太子,你想親手毀掉皇太子的大好前程嗎?」王美人懷抱還在吃奶的蕭誦跪倒在地,「皇后娘娘,皇太子是我親生的,我想念誦兒,你就讓我經常陪陪誦兒吧;他也需要我,喜歡吃我的奶,皇后娘娘不信你看。」王美人身子向前傾,想讓褚令璩看清楚蕭誦吃她奶時安詳、甜蜜的樣子。
這無疑是在激起褚令璩更大的惱火,「王美人你好大膽,你這是對誦兒好?你這是在害他。如果你一定非拿誦兒當你自己的孩子不可,其他妃嬪一旦生出皇子,必定會以誦兒來路不正,只是個美人的兒子,請求皇上廢立太子的。你就不能期待,將來再與誦兒相認?。」
「皇后娘娘,我怕等到將來,誦兒就不再認得我這個親娘。我整天也實在想孩子,每時每刻都掛念,我經常睡不著覺,就是睡覺夢裡夢到的也都是誦兒,皇后娘娘,我求求你,哪怕是讓我當孩子的奶娘也行,只要能夠經常見到孩子,陪在孩子身邊。」王美人自以為這是在做出最大讓步。怎耐褚令璩就是要徹底拆散王美人與蕭誦的母子情分,甚至關係,哪裡還有讓他們再接近,進一步培養親情的道理。
「王美人?皇后姐姐,這就是那個王美人呀,別看長得不怎麼樣,卻還能生下皇子,肚子真爭氣。」褚令鎂妒嫉,要是她有兒子,更有資格做皇太子,將來她就是皇太后,誰還敢給她氣受。她突然想起,「皇后姐姐,有一次,我在來你這兒的路上,我看到,好像——應該就是這個人,這個王美人,鬼鬼祟祟的,在偷偷觀望皇太子,我當時還納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正想上去盤問盤問,她見到我,卻很快溜走。」
褚令鎂進宮也沒幾天哪,來褚令璩這兒更是屈指可數的幾次,就在這幾次當中,王美人還是「偷偷觀望」,就被她碰到過,那麼,她肯定經常在附近轉悠,一直密切關注蕭誦的行蹤,恐怕還指望母憑子貴,一步登天吧。這正是褚令璩最忌諱的,她哪裡肯依,「王美人,我跟講過不只一次,為了誦兒的未來,你一定得離他遠遠的。這一回,我不怪你,這也是最後一回不怪你,放下孩子,趕緊走吧,別再讓我發現你有下一次。」
王美人卻不願意放棄,抱定最後的希望,懇求褚令璩,「皇后娘娘,誦兒現在還需要親娘在身邊照顧,等他長大一些,四五歲,不用吃娘的奶的時候,再讓我離開吧,求求皇后娘娘,為我們母子行個方便。」「你們母子?誦兒現在是皇太子,你一個美人也配?。」褚令璩最不能容忍王美人講這樣的話,就等於是捅她的心窩子,「我的話你聽不懂嗎?你趕緊遠遠地離開誦兒,否則的話,就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