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宮女當然知道它的重要性,也漸漸習慣蕭寶卷對潘玉兒異乎尋常的好,而潘玉兒本人卻根本不理解其中隱含的玄機,她只感覺到蕭寶卷這個皇帝還是挺不錯的。
蕭寶卷的確有嫌褚令璩和她皇后宮宮人簡慢,其實在她們還沒有呈上他所要求借用的東西之前,他就改變主意,肯定要推掉明天的早朝,和潘玉兒同往葉思凡的家,親眼目睹那一場好戲,應該共乘御輦才好,而不是用兩副車駕,不容易相親相近,就是看也看不到對方。他之所以還要褚令璩他們去取來東西,是故意讓她們難堪,如果有誰膽敢不從,或者再簡慢,即使當即不大為光火,也會趁潘玉兒不注意時,以後暗中派人把當事太監、宮女殺死洩憤。
御輦就停放在原來固定的地方,不動用幾乎從不改變。它的確比褚令璩的鳳輦裝飾繁雜,耀眼許多,「真好看耶。」蕭寶卷四平八穩坐上去,潘玉兒卻站在那兒,只是誇獎,蕭寶捲向潘玉兒伸出手,「過來呀,試試,與朕同坐。」
「你不會像我坐你的龍椅那樣小氣吧?」潘玉兒心有餘悸,要先問好。「看你那點小心眼,都用在朕身上了吧?。朕當時只不過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真的。朕所有的東西,包括朕自己,以後呀,都隨便你指揮,調譴,這樣總可以吧?」蕭寶卷攀到潘玉兒的胳膊,一把把她拉進御輦,坐到自己身邊,與他相依相偎。
潘玉兒根本不領情,「誰知道你這句話是不是也在開玩笑,轉臉就變天呀。」「我的小祖宗,你還真能難為朕,以後朕有的,你都有;朕沒有的,你還可以有,東西呀,脾氣呀,地位呀,什麼都行。」蕭寶卷就差賭咒發誓。潘玉兒卻不依不饒,「你是皇上,你翻臉不認賬,誰還能拿你怎麼樣。」
蕭寶卷滿臉苦澀,「那你要朕怎麼著啊?」「就因為我坐你的龍椅時,你對我非常不好,我當然無法相信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也難怪,胡海狸在潘玉兒跟前從來不出爾反爾,難怪她難以相信撒過謊的人。
「你不相信朕,朕死了算了,你殺了朕吧。」蕭寶卷把頭塞進潘玉兒懷裡,開始耍無賴,還別說,這樣靠著她,感覺好美好舒服。「好啦,我怕你,我相信你就是。」潘玉兒最手足無措別人像小孩子一般撒嬌,她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那就好。」目的達到,蕭寶卷很快直起身,恢復常態,他本來也不想像個小孩子一般求得潘玉兒憐憫,答應他的要求呀,只不過被逼無奈,迫不得已而已,「明天我就用它送你,你看怎麼樣?」「我看行。」潘玉兒笑了,這可能是人世間最奢貴的輦車吧,足夠顯擺的,只不過——
蕭寶卷把潘玉兒的只不過考慮得很周到,「來人哪,把御輦給朕收拾收拾,裝扮裝扮,多披掛喜慶的紅綢子,朕明天要和玉兒到葉家一退六二五走走。」他才不說他是送潘玉兒成親呢,在他看來,也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