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鎂得到什麼好處,她這個皇后姐姐自然可以分一半;如果不能討皇帝喜歡,甚至招惹蕭寶卷要殺人,禍褚令鎂自己承擔,再尋找另一個美女作為目標也就是。這些簡單的事情,褚令璩早就合算過。
「妹妹絕不敢惹惱皇上,妹妹但憑皇上與皇后姐姐吩咐。」喜悅,激動,不安,在褚令鎂內心強烈如波逐浪,臉上也可以表現些,但是,決心必須要表,由褚令璩皇后照應,想必再差也慘不到哪裡去,她漸漸不再那樣害怕。
「我收下王美人的兒子誦兒給我當兒子,皇上目前只有這一個皇子,再作為皇后之子,被立太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如果你能夠為皇上生下兒子,那才是我們姐妹的親骨肉,我們自然要考慮立自己生的孩子,如果不能,還有誦兒,我們進退自如,只要我們姐妹心往一塊用,勁往一塊使。妹妹儘管放心,這一輩子,你我有的是好日子過。」褚令璩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如同閒話家常一般,她講的內容,可關係到她,應該還有別人,甚至全國百姓的將來啊。
國母皇后僅此一位,別的女人不服不行,褚令璩能夠一直統領後宮,想必就有超乎常人的本事,褚令鎂只得佩服,只有好好學習的份,人家描述的前景,也實在讓人可以樂觀,「還是皇后姐姐考慮得周到,長遠,我以後全仰仗姐姐做主。」褚母還真沒有太詳細跟她提起過這些。那是褚母說話不算數,一切都由褚令璩做主,和賣人情啊,哪個母親不為自己兒女打算,把他們的利益置於自己之上,最無私不過是母愛。
「妹妹也要自己會來事。」褚令璩的臉色變得沉靜,給褚令鎂一定壓力,也是必須的,否則還怎樣在後宮裡混,「明面上,得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哪怕只是個宮女,太監,風水輪流轉,也許指不定哪一天就落到他們手中,下場很慘的。暗地裡,你想怎麼樣,還能怎麼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暗地裡」當然不能講得太明白,太透徹,貴在點到為止。
「是,妹妹初來乍到,全憑皇后姐姐指示,點撥。」褚令鎂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聽說過,蕭寶卷殺人如麻,後宮無數,盡量小心行事,多聽多看多思想,少走少動少開口,昨夜,還在娘家時,生母也是這樣教育她的。
褚令鎂似乎要把責任推給褚令璩,褚令璩可不幹,「如果我照顧得到,我自然會提醒你。很多時候,我並不能在你身邊,你自己也要多長幾個心眼,如果惹出什麼大漏子,我不一定就幫得了你,皇后也不是萬能的。」而且經常還是很不能的,無能自然不向別人,哪怕是向褚令鎂明示,就連自己母親,有時候也不得不隱瞞,反正又幫不上什麼忙。出了事,她這個皇后其實恐怕什麼都辦不到,只能另外尋找更合適的助手,這話,更不可能說出口。
「是,皇后姐姐,妹妹我定會小心的。」作為庶出的女兒,從小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存,很多情況下都得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在褚家褚令鎂也沒有張揚過呀,也許只是仗憑她自己頗有姿色,才混得比較游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