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潘輝與潘夫人終於前後趕來,潘富忙將他們讓到上座。潘輝一甩衣袖,氣呼呼坐定,「你吃飽撐的?這大晚上的,又搞什麼名堂?還嫌我們家不夠亂?幫不上忙,淨給我添亂?。」「您這就知道,別著急。」潘富轉過臉,高聲喊,「正式開始。」
於是,在這個深夜裡,鼓樂齊鳴,胡玉兒被一左一右倆大丫環架入喜堂。潘富這才向潘輝和潘夫人介紹,「爹,娘,今兒我正式拜堂成親,以後我的妻子只有胡玉兒一個,別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算。」
「胡鬧!」潘輝猛拍桌案,大為震怒,然而,當他看見被推推搡搡帶進來的新人胡玉兒時,眼睛都直了,他自我感覺閱過女人無數,卻還從來沒有認識到這樣嬌柔,美好,可愛的,全天下恐怕只有這一位吧,怪不得潘富如此大費周折,就是他這個當老子的,也禁不住要蠢蠢欲動,欲罷不能呢,相信無論哪一個男人都必以將其佔為己有為任,絕對不肯放過。
就是潘夫人自己也大為驚艷,稀噓不已,不知道潘富從哪裡淘換到如此的人兒,叫人一上眼,就可以身心蕩漾,暇想不止,就連女人都不例外。
這樣女子,如果獻給蕭寶卷,肯定能夠得到他的寵愛,六宮粉黛不及眼前的人好看,主要是,她有一種別的女人不具備的清純味道,讓人不僅僅產生肉慾,還能引發心靈上的震撼,就連潘輝這樣大年紀,這樣的風月場中老手,都要生出真情實意來。
獻給蕭寶卷,當然是不可能的,人首先是自私的,潘輝更不例外,就是兒子潘富,這個女人他也不想讓,意欲留於自己,如果可以的話。潘輝的眼睛眨也不眨,盯住人家,潘夫人一看心裡就明白個八九不離十,她就不信,他還能同兒子爭搶,不管多出色的女人。
潘夫人估計錯誤,潘輝一開始倒沒有直接表明反對這門親事,他自己要迎娶,不過也是同一個意思,「這樣倉促成親,大晚上的,成何體統,我看還是過去今天再說吧。」先推一步,再作籌劃。「我一定要在這會兒就迎娶玉兒。」潘富寸步不讓,他根本不介意別人的態度,也不算計潘輝在動什麼歪腦筋。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潘輝終於直截了當。「爹你同不同意都隨便,我今天,現在,這會兒,一定要拜堂。」潘富毫無懼色,他只盼望禮畢以後趕緊入洞房,可以最終成就好事。
「名兒中間帶『玉』字的,必須進宮獻與皇上。」潘輝拿蕭寶捲出來打壓自己兒子潘富,其實只為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自會請求姑母為我做主,成全我,就算躲不過,也要先把玉兒娶到手裡再說。我就不相信,我還保不住一個女人。」「姑母」自然是指潘太妃,潘富是潘家的希望與未來,同樣也是潘太妃倚重的人之一,很多時候,不管有什麼事情,只要央求到她頭上,都會為潘富主持「公道」的。
「胡鬧!你這個逆子!」潘輝豁然站起身,往外就走,總不能現在就明著把人劫走吧,他故意路過胡玉兒近旁,再向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留連,近觀美人,美人更妖嬈,怎樣才能把這樣好的人兒攬入自個懷抱呢?潘輝苦無良策,只有先憤然離開,回去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