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王佳佳用大——腿想都知道是那個不要臉的吃貨張小白同-志!
這下完了!
張小白知道,那就等於地球人都知道了!
不用一天,她以前的同事都將知道她今天的壯舉!
丟人啊!
丟人啊!
她清純的形象啊!王佳佳恨不得找到一條縫鑽下去,但是這似乎不現實,縫隙是不可能鑽得進一個人的!能鑽進人的那是下水道!
可惜下水道太髒了!
王佳佳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緊緊地貼著陳言恪的胸口,堅決不回頭,她知道,冰山會有辦法的。大文學
陳言恪倒是沒用什麼辦法,他只是用他的冰山言淡淡地看著張小白,大約過了三十秒,張小白童鞋再也受不了這寒冰催魂了,自動夾著尾巴走了。
於是,就這樣,悲劇的某人又被帶回了酒店!
大概考慮到酒店裡員工剛才肯定也看到自己丟人行為,王佳佳童鞋臉頭都不敢抬,低著頭,難得配合地跟著陳言恪往頂樓的總統套房走了!
沒辦法,她雖然大多數時候臉皮厚地子彈都打不進去,但是在這方面卻出乎意料地保守與害羞……
但是進了房間之後,她就不樂意了,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想摔東西,但是考慮到東西壞了那都是要錢的,於是她選擇了摔不壞的枕頭,用力地往陳言恪身上砸。大文學
陳言恪也不躲,就那麼讓枕頭砸向自己。
「解氣了?」他看著落地的枕頭,抬起頭,平靜地看著王佳佳。
「你做夢!」
王佳佳冷哼道,我靠,被砸個枕頭就指望姑奶奶我解氣,你當我是弱智啊!被枕頭砸了又不痛!
王佳佳又拿起一個枕頭往陳言恪身上砸,陳言恪還是不躲,但是王佳佳還是不解氣!可是已經沒有枕頭砸了!
其他東西她又不敢動!
別說把真陳言恪砸傷了她會心疼,東西砸壞了,她也一樣心疼哇!
最後,她無處撒氣,就跳到那枕頭上,用力地踩。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王佳佳一邊踩,一邊不斷地喊著,很顯然,她已經把枕頭當成陳言恪的臉了。
陳言恪覺得好笑,伸手想拉她,卻被她躲過!
「陳言恪,滾遠點!」王佳佳狠狠地瞪她,「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在美國待了這麼久被西化了。大文學
俺們這種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可不像你們,我可是十足的中國貨,行為正派得很,那種什麼當眾KISS的行為俺可做不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王佳佳對著陳言恪呲牙咧嘴!
陳言恪還以為她為什麼事情生氣呢,沒想到是這個,有些好笑地聳聳肩,道:
「好了,下次我注意,好不好?」
「不好!你會注意才怪呢!」
王佳佳可不吃這一套,陳言恪這廝她是看透了,悶騷得很。心裡有氣,她有用力地踩了踩地上的枕頭,雖然嘴裡說生氣,其實王佳佳的氣也已經去了一半了,理智回來了。
其實,剛才,她的話是有些重了點!
陳言恪這麼驕傲的人,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應該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應該還說他專斷的!畢竟,一切都要循序漸進,人不可能一下子吃成胖子,陳言恪也不可能一下子蛻變,就像她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那麼獨立,那麼有思想一樣。
想起來,剛才的話是重了點。
可是現在要她認錯,王佳佳又覺得不妥!
倒不是她不願意認錯,其實她一直都沒什麼脾氣,認錯什麼的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問題是如果這次她又認錯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又白費了呢?
但是,王佳佳也很清楚,如果她不認錯,以陳大冰山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認錯的!
事情變得有些雞肋。
就在王佳佳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陳大冰山卻開口說話了。
「小丫頭,你要我怎麼樣做才肯跟我回家呢?」
冰山直接跳過了誰對誰錯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問出這個問題,語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是和剛才比起來已經緩和很多了,話也從剛才的「你到底要怎樣」變成了「我要我怎麼做」,似乎是真的有在徵求她的意見。
王佳佳知道,冰山肯定也自我檢討過了,要不然不會這樣!只是他的性格,要道歉什麼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那就不要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王佳佳讓自己也冷靜下來,抬起頭,看向冰山,道:
「陳言恪,你沒追過女孩子啊?還要問我怎麼做!」
王佳佳這句話是在提示冰山要想辦法把她追回家,但是冰山的回答卻讓她差點吐血身亡。
「我怎麼可能有追過?」只見冰山一揚眉,回答特別理直氣壯!
也是,腹黑的冰山哪裡需要追別人啊,看上了誰,用騙的就可以了!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教訓嗎?
好!很好!
冰山算你狠!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王佳佳便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地看著冰山:
「那是你的事情了!」
王佳佳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牛掰!她是在告訴他「管你有沒有追過,你要是想讓老娘回去,就得用心追」。
「不用這樣吧?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陳言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小妮子。
「婚可以離的。」王佳佳用陳言恪原話來回擊她,心裡特別爽,破有幾分「以子之矛擊子之盾」的快-感。
陳言恪看著王佳佳,冰山臉再也維持不住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這什麼跟什麼啊!他活了二十九了,年紀一大把了,還讓他去追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