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的真相遠遠沒有餘斯林說的那樣誇張,王佳佳匆匆忙忙跑進病房的時候,陳言恪正坐在病床上看文件。大文學
杜雷思在旁邊皺著眉頭抱怨。
「真是的!什麼世道啊!我堂堂阿波羅男科醫院院長,專門治療男科疾病的,居然讓我跑到人民醫院打醬油,來給你治胃病!真是大材小用!」
杜雷思雙手環胸,瞇起眼睛,看著陳言恪,很不滿。
「York,作為醫生,我勸你最好早點放下你的文件去睡一覺吧。」杜雷思有些擔憂地看著陳言恪。
「等困了,我會睡的。」
陳言恪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文件,回答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
他不是不想睡,是沒什麼睏意,等累了,他自然會睡的。
杜雷思見他這樣,更加無奈了:
「York,好吧,我不逼你睡覺,那啥……你好歹也吃點東西吧!」
杜雷思有些無語地看著陳言恪,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不是醫生,而是一個苦口婆心、囉嗦無比的老太婆。
「沒胃口。」
陳言恪的聲音依舊是淡漠的,說話間,他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繼續看下一頁。大文學
杜雷思那個鬱悶啊!
他可是醫生啊!
病房裡,向來都是醫生說了算的!
陳言恪,你要不要這麼拽啊!
都生病住院了,還這樣……
杜雷思真想把陳言恪恨恨地罵一頓,但是他還沒出口,就感受到他冰冷的氣場,周圍的溫度頓時降了好幾度。
這讓他只能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
「York,你這樣自虐……不大好吧……」
杜雷思嘴角抽了抽,無可奈何地說道——哎——難怪李簫劍和余斯林勸了這麼久都沒效果,這傢伙……簡直是太頑固了……
「自虐?」陳言恪拿起鋼筆,在文件上批注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什麼時候自虐了啊?我只是沒胃口,如果我真的自虐的話,我會按時打營養液嗎?至於睡眠,人類其實只要保持四個小時的有效睡眠就夠了……」
「陳言恪,什麼叫做有效睡眠啊?所謂有效睡眠並不是指睡覺的時間,而是指……」杜雷斯開始長篇大論,講授他的專業知識,但是他不講還好,他這一講,陳言恪直接無視他了,低著頭,看他的文件,不時地做批注。
這讓杜雷思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男人,搞什麼啊……
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跨的!
雖然說他不承認自己自虐,但是……他這不是自虐是什麼?
女人啊!
女人啊!
萬惡的女人啊!
杜雷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他很清楚,陳言恪這麼理智的人自然不會讓自己出事情,但是……看他這個樣子,作為朋友,他實在是替他難受……
再說啦!
這都已經住院了,應該算已經出事了吧……
杜雷思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余斯林,他實在是勸不了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闖了進來,直勾勾地朝著病床走去,伸出柔若無骨的柔荑,直接將陳言恪手中的文件搶了過來。大文學
「幹什麼?」
陳言恪不虐地抬起頭,用他冰冷的眸子過去,那隻眼睛,彷彿兩顆冰泉,彷彿有無數冰刀子從裡面射出來,直勾勾地飛向搶走他文件的人。
但是,在目光觸及她的那一刻,那雙寒冰一樣的雙眸頓時愣住了。
王佳佳……
她穿著白色的沙棉料子的上衣,下身穿著枚紅色的包裙,佩戴線條簡潔的銀質掛件,頭髮隨意地綁成馬尾,幾日不見,她似乎幹練了不少。
此時此刻,她站在他的病床旁邊,雪白的小手裡抓著他的文件,一臉不滿地看著他,那雙隱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漂亮眼睛有些責備地看著他,隱隱約約還透露著怒氣……
陳言恪更加沉默了,他靜靜地看著這些天來,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的女孩,漆黑的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可是他自己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渴望。
說好了就此放手,!
說好了從此忘卻!
可是,畢竟十四年了!
這十四年來,她已經化成血液,深入他的骨髓了,豈能說忘就忘……
這幾天,他所以睡得很少,是因為他在害怕,只要一閉上眼睛,他便會夢到她……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最後,會定格在她怒氣沖沖的小臉上!
她在指責他……
指責他跟蹤她,監視她……
「陳言恪……」
櫻桃小口微微啟動,王佳佳望向陳言恪,卻對上陳言恪冷漠的雙眸。
「你來幹什麼?」
他的聲音和他的眸子一樣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說完之後,他便轉過頭,不再看她了。
沒什麼好看的!
她肯定是被他嚇得低下頭,或者是縮起身子之類的。
以前,他對她百般呵護的時候,她都怕他怕得不行,更何況他現在用這麼冷的語氣和她所花呢?
但是,他沒想到的卻是,這一次,王佳佳沒有害怕,也沒退縮,她轉過身,把文件放到旁邊,轉過頭,對著杜雷斯說:
「去弄點粥來。」
「啊?」杜雷思愣了一下,有些不信任地看著王佳佳,那表情似乎在問——你行不行啊?
不是他對王佳佳不信任!
而是,這幾天,他和余斯林、還有李簫劍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硬是沒讓陳言恪進一粒米,他不認為這個小傻子能行……
陳言恪啊,那是出了名的難纏!即便是自虐,他都能有冠冕堂皇的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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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一萬了!有木有?
傷不起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