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寒笑姐姐怎麼樣了?」
「一一今天過生日,她應該很好。」
慕兒咬著下唇,一陣心酸,他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簡奕焓不再說話,只是將慕兒的被子重新蓋好。
捐慕兒身子微微一僵,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她每天都在等,等他會來看她。
等了一天又一天,等到她失望的想放棄的時候,他偷偷的來了,他依舊讓她沉迷,慕兒閉起眼睛,阻止自己探索那惆悵迷離的心緒。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她淡淡的開口,不想讓他上了一天班,讓他不能休息還留在這裡,她是真的不忍心讓他太累。
瀠她是太瞭解他了,不想讓因為她的愛戀,增加他情感上的負累。
她對他的愛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即使心酸,即使永遠得不到他的回應,就這樣永遠的留在心裡吧,至少,在心裡默默的愛著他,總比她連覺得連愛他的權利都沒有,要強的多。
「慕兒……」忽然,低沉溫潤的嗓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飄蕩。
她輕輕的應了聲。
「你的心,我懂。」簡單的五個字,讓慕兒倏地轉過頭,望著他俊逸出塵的面容,她的眸中再次泛起酸意,他懂,他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她寧願他不懂。
大手忽然溫柔的落在她小巧的臉龐上。
「給我時間。」
愛情是敵不過時間的,至於他單方面的愛情,他一直都在結束,寒笑什麼時候幸福,他或許應該考慮……
慕兒只是輕輕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無論她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她都無怨無悔……
她等,她會一直等,等到他願意與她試試開始,不期望得到他的愛情,她只希望他能點頭,願意徹底忘卻他與寒笑姐姐之間的一切……
放不下一切,他永遠得不到幸福……
她在等,等著他點頭,等著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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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敵不過時間,時間敵不過一次重逢。
當因緣際會再一次面對面相望,一切思慮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邵漠寒跟寒笑之間或許是這樣,也或許不是這樣,他們之間,兩個五年,沒有沖淡彼此間的那段情,沒有衝散彼此間的那份愛,依舊在交纏……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週身,寒笑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朝那熱源靠了靠。
依舊那麼溫暖,那麼讓她舒心。
小臉貼在他的胸膛,她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氣,一句話都沒說,五年來的第一次親密。
她的小手至今與他緊緊胸口,她知道他與她一般沒有睡著。
她不懂他了,不明白他的心思了,甚至她不想去猜測,就這樣就好,就這樣待在他的身邊。
他從開始到結束,除了纏綿的凝注,什麼也沒說。
剛剛,似要宣洩什麼,又似要留住什麼,他們義無反顧的獻出全部,拋盡所有的體力,揮灑一片濃情,抓住這一刻至死無憾的刻骨烈愛,化諸永恆。
不許言語,或許他們明白彼此的心意。
或許不明白,寒笑微微抬起頭,望著他閉目凝神的英挺側顏,深吸了口氣,沒有說一句話。
像是只看到他,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倏地他睜開眼睛,水潤的眸光與他深邃的眸在對望,她緊緊的咬著下唇,沒有開口說話,這樣曖昧的情景,這樣尷尬的處境,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拇指撫觸她嫣紅的唇瓣,他輕輕翻身,將她重新壓制在身下。
水眸不眨,凝著上方的俊逸男人,寒笑不說話。
低頭輕咬她誘人嫣紅的唇瓣,她蹙眉呻.吟。
「睡不著可以幹點別的。」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愉悅,大手又曖昧的在她完美的曲線上遊走。
寒笑不語,只是環著他頸項,不答腔。
自然沒有再對她做些什麼,他明白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身體,只是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讓她俏麗的面容緊貼著他的頸窩,再親密不過的擁抱,毫無縫隙的擁抱。
寒笑輕輕閉上眼睛,再次抓住他的手,不敢再鬆開,現在,他牽著她的手不曾鬆開過,像是他們之間一直這樣平靜,沒有曲曲折折,一切如初遇那般……
緩緩的閉上眼睛,彼此的氣息交融,彼此的溫度交織……
「寒笑……」他輕喃低語,輕輕含住她敏感的耳。
「嗯……」她輕輕的答,語氣如他那般溫柔。
他不說話,她也不開口說話,他們自始至終是默契的,不用刻意說什麼,就能心領神會。
邵漠寒重重的親她一口,捧起她的臉,凝著她嬌麗絕倫小臉好久,不曾眨眼。
他就像這樣看著她,一輩子!
他就像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即使最長的一夜,也有天明將近的時刻,四周寂靜的又透著溫馨,夜色已經泛出一絲的藍光。
他依舊抱著她,不曾鬆開手。
寒笑卻失眠了,靠在他的懷中,眉頭始終蹙著。
他不曾對她說過什麼,只是做的,她能知道的就是,他的身體還需要她。
他們之間,愛情還存在嗎?
她不知道,迷茫忐忑著,下個月他要結婚了,他結婚了呢?她依舊要這麼做嗎?
輕輕翻過身,背靠著他,她可以自欺欺人用這種心酸的方式待在他的身邊,那一一呢?一一是他們的女兒,她能讓自己用這種身份待在他的身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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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肩上不是咬痕,就是指甲抓痕,像是前一夜的晚上跟一隻貓咪纏鬥了好幾個小時。
冷焰瞪大了眼睛,望著縱身躍入水池中的健碩男人。
「舅舅,寒爸爸的肩膀是不是被咬了。」
「呃……」是被咬了,冷焰睜大眼睛,看樣子兩個人在女兒生日的時候進展不錯,只是從肩上背上的「傷」痕來說,兩個人都很激動且十分投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懂什麼。」遲劭南披著大毛巾把兒子抱起,使壞將遲睿梵扔進游泳池中。
大早上的不讓他休息,打擾他與愛情纏綿。
遲劭南蹲在岸邊看著兒子在水中瞪眼。
「看樣子,你們的心情都不錯。」冷焰望著水池中自由泳的邵漠寒,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是孤家寡人嘍?
「還好,還好。」遲劭南躺在躺椅上,喝了口咖啡。
冷焰人還沒坐穩,門口出現曼妙的身影,他不由的皺起眉頭,她現在就是一個瘟神,冷焰想躲,就是沒地方躲。
「他呢?」站定在冷焰的面前,書瑋開口,態度端莊優雅。
抬起頭,指著水池中。
她轉過身,邵漠寒正好盤上岸,身上滴著水,陽光的折射讓他健碩的軀體折射出誘人的金色光芒。
他接過侍者遞來的毛巾,漫不經心的擦著頭髮。
「你說過,今天一早會給我打電話的,下午了,你還沒有音信。」書瑋舌頭像是打結了,說話有些吞吐。
他輕輕佻起眉頭,望著書瑋,看了她好久,抿了抿唇,「我忘了!」
他回轉過身,書瑋瞥見他肩上的痕跡,愕然的瞪大眼睛。
整整五年,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的身上留下過痕跡。
「你們,你們重新在一起了對嗎?」她無意識的呢喃著。
她為什麼要回來呢?五年都過去了,既然走了,那就消失到底,為什麼還要回來奪佔她的一切?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居心啊!
「你們重新住在一起了?說!你們有沒有背著我做見不得人的事?!」
倏地,邵漠寒轉身的動作僵住,望著書瑋扭曲了的臉。
他沒有說話,侍者拿來浴袍他穿上,遲睿梵從水中爬上來,看著書瑋,撇了撇嘴,跑向遲劭南,縮在他的懷裡,他是真怕書瑋阿姨生氣,太可怕了。
邵漠寒忍耐地吸了口氣,吞下她無理取鬧的指控。「書瑋,你講講理好不好?我和寒笑,早在十年前就不分彼此了,這你比誰都清楚,何來什麼見不得人之說?真要深論,若不是你,我們能這樣嗎?再說,我們連女兒都有了,你現在計較這個,不是很無聊嗎?」
「我不管無不無聊,我只要你回答我,你有沒有和她做什麼淫.亂無恥的事!」她發了瘋的質問,異常固執,非問出個答案來不可。
「有沒有,你早已清楚的知道。」被煩得沒轍,冷聲的開口,為什麼寒笑從來都不曾對他這樣無理取鬧過,他倒是希望她對她無理取鬧些,那樣他會知道,她在在乎他。
一如今天早上醒來,她坐在床沿一副後悔之極的模樣。
他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凝著陽光折射的水光,「書瑋,只要你不傷害寒笑,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只要不傷害寒笑……這句話聽進耳中,挑起了她深沉的淒怨與酸楚。
他就這麼維護寒笑,深怕她受到一丁點委屈嗎?那她呢?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妻子,他可曾給過一丁點的憐惜?
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得到的,只是他的淡漠、冷落,以及深藏心底的怨!
既然她什麼都得不到,為什麼要讓他們稱心如意?他們得為她的痛苦付出代價!
「你聽清楚,邵漠寒,你的命都是我的,你休想我會放你和寒笑雙宿雙飛!」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他什麼話都說盡了,她還是想不開,他歎息一聲,只是凝著遠方,沉色的眸子異常的濃沉。
寒笑能明白嗎?
能明白他的心嗎?
讓她做他的情人,是在傷害她,他是不想再失去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將她留在身邊。
一天的好心情被他破壞了。
他明白太多的事情,只是事情發生了,書瑋的確是救過他兩次。
冰冷的眼神不願看她,他躺會躺椅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對書瑋視而不見。
「寒……」書瑋楚楚可憐的開口,緊緊的咬著下唇,她從來都沒想過要這樣的,只是她不這樣能怎麼樣呢?
寒笑回來了,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寒笑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書瑋,我現在唯一不能給她的就是婚姻,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沉鬱的黑眸深處,有著一抹無堅不摧的堅定意志。
書瑋倒退了一步,勾起森冷的笑。
「你果真如此殘忍的對我?」
他不曾想要跟她解釋,他完全可以不顧她的感受,我行我素,只是不想讓寒笑有不必要的麻煩。
他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書瑋楚楚可憐的望著他,知道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不會讓邵漠寒再放棄寒笑。
「我會後悔讓你這麼做的,邵漠寒你的命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一輩子別想跟她在一起。」
倏地邵漠寒站起身,「書瑋,我告訴你,跟她在不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我要定了她,我邵漠寒發誓,我要定了寒笑,不會再放開她的手,若再放開她的手,就有一種可能……」
書瑋白了臉,「那就是我死了!」
氣氛一時間的詭異起來,他站起身憤然離去。
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便是五年前放她離開,五年中放.縱自己。
五年前就是他顧慮太多,才會讓他們彼此又錯過了了五年。
十年呢?
多少個日子,他們愛了十年,相聚又有幾時呢?
去換衣間換下衣服,遲睿梵在他的身後換下衣服,「你在生氣?」
他不說話,只是冷淡的看了遲睿梵,給了他一記「多管閒事」的眼神。
「其實,我是很瞭解你的處境的,就如我們班的那個女生,我明明不喜歡她,她還整天粘著我,是真的很煩了,我很明白你的處境的,寒老爸。」
邵漠寒失笑,看了他一眼,西裝的扣子扣好。
「遲睿梵,今天看你這麼努力逗我開心的份上,我可以允許你去見我的女兒。」
「太好了。」遲睿梵拍手。
邵漠寒輕輕一笑,兀自的整理衣衫,只是內心的惆悵揮灑不去。
頭一回,他感受到命運殘酷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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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笑拿著接送卡,在門口等著一一放學。
「寒笑阿姨——」遠遠的就聽到稚嫩的呼喊聲,寒笑轉過身,正好看見邵漠寒抱著遲睿梵朝這邊走來。
寒笑揚起笑臉,「你們怎麼來了?」
「寒爸爸說他想你了,非要藉著來接一一的借口接近你。」
寒笑狐疑的望著邵漠寒,猜測著,他可能會這麼想嗎?原以為他會反駁,他卻動也沒動,只是望著她的面容。
「還要多久?」他聲音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呃……大約還有十分鐘」
「今天,奕焓說,要來接一一去看慕兒,想給你打電話的,卻不知道你的號碼,就想等你回家的時候再告訴你。」寒笑解釋。
「好。」他只是輕輕應聲,沒有再解釋,像是態度一貫的冷淡。
寒笑心一陣瑟縮,沒有再說什麼,等著女兒放學。
不足五分鐘,簡奕焓下車,望著在幼稚園門口的兩人。
首度與邵漠寒面對面,只是輕輕點點頭,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太多可以說的,怕是說多了會打起來。
一一走出幼稚園,望著門口的人。
唇角揚起。
「爸爸,簡爸爸,還有媽媽,你們今天一起來接我啦,我真高興。」一一走過去一手抓著邵漠寒的手,一手抓住簡奕焓的手,樂呵呵的笑。
遲睿梵站在旁邊輕輕蹙眉。
「爸爸,簡爸爸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沒有說錯哎!」
邵漠寒抬眼望了簡奕焓一眼,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多。
「遲睿梵,今天我要去看慕兒阿姨,你跟我一起去吧。」一一總算是看到了遲睿梵的存在,她現在只想給他爸爸媽媽獨處的時間。
「爸爸,麻煩你安全的送媽媽回家。」將邵漠寒的大手推到寒笑面前,寒笑只是輕輕笑,輕輕抓住。
邵漠寒倒是比她自然地多,反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手中。
簡奕焓輕輕一笑,牽著邵唯一跟遲睿梵的小手,就要轉身。
一一忽然回過頭對著邵漠寒詭異的一笑。
「爸爸,你要跟媽媽努力哦,給我生個小弟弟來玩一下下。」
寒笑一聽,不自然的別開眼,她是真的不想讓女兒失望,才跟他配合。
再生一個?
她從來沒有想過。
邵漠寒望著女兒,臉上僵住,眸中的劃過深濃的痛楚……
直到女兒進入簡奕焓的車內,寒笑才不自然的抽回手。
邵漠寒更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牽著她的手將她扔在副駕駛室裡。
「我的車……」她還沒說完,讓他突然靠近的身影,嚇的沒說完。
「你的車子,等會自然有人來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寒笑,你願意再為生我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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