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離夜回去,她一直很安靜,不多話,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
今天楚笑給他的震撼太大,愛一個人沒有錯,只是愛上這樣一個男人,要怎麼做?
「寒,如果她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辦?」柔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淒楚。
他不語,只是望著窗外,不發一言。
看好久,聽不到他的回答,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
寒笑,若楚笑真有了孩子,你怎麼辦?
她問著自己,終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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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偌大的別墅裡,靜悄悄的,瀰漫著前所未有的濃重氣息。
書房裡,雷雲江坐在書桌後的旋轉椅上,曾經經歷無情歲月洗禮的臉上留下深深的紋路,花白的兩鬢有道不盡的風霜。
雷雲江望著鏡子中自己的模樣,是的,他老了!
漠寒說的沒錯,他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打下的大片江山,他死後不會帶走分毫,他的東西一切都是他的。
他已二十九歲,從三歲他跟著她母親離家後,他不曾要求過什麼。
這次,他一張口就是整個聖榮集團,他是給還是不給?
雷雲江面色沉重。
不給,雷家恐怕早已斷了血脈,他是萬萬不能讓了雷家斷了血脈,聖榮集團在,世人便會永遠記得雷雲江這個人。
若給,他早已控制不了他,從小他就不羈,他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將他征服,反而讓他越來越放肆。
書房的門被打開,隨即傳來腳步聲,他不用猜便知,唯一能進出她書房的人——徐曼翎。
溫軟馨香的軀體毫不顧忌的擠進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軟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迷媚的眸子流動醉人的眼波。
「在想什麼?」嬌柔的媚語酥人心胸。
雷雲江瞥了眼徐曼翎,大手擱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對於她打探消息,他早已習以為常。
「你打算讓漠寒回來嗎?」嬌嫩的小嘴一張一合。
雷雲江黑眸的神色有些凌厲,她十六歲就跟他,已跟他十三年,當初讓她去穩住漠寒,兩人已然訂婚,他以為事情就會順理成章,徐曼翎這個尤.物會能控制的住他這頭野馬,沒想到她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即使漠寒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連憤怒最起碼的表情都沒有,可見徐曼翎只是他兒子的玩物,不,或許玩物都算不上,而她卻死心塌地癡心不改!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想讓他回來嗎?」
「我的話,有作用嗎?」徐曼翎笑著反問,小手滑下他的衣底。
「有作用。」不去制止她小手的胡作非為,他沉聲道。
他活了大把年紀,豈會不知徐曼翎想要什麼,無非是名與利,這樣的女人最好控制。
她年紀輕輕就讓她當上了總經理,就算這麼多年給她的補償。
至於聖榮集團,交給漠寒也未嘗不可,他不會跟錢過不去,交予他,能用公司換回父子間的親情也值。
「你決定讓他回來,對嗎?」櫻桃小嘴靠近他臉龐一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早已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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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呀,可惜你掌握不住他!」雷雲江解開她胸前的衣扣,大手從領口探入。
「我能掌握寒笑,不就能掌握他了?」徐曼翎扯開笑,溫軟的身子摩擦他的胸膛,主動送上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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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午夜,邵漠寒接到雷雲江的電話,他聽到的答案幾乎沒有意外。
寒笑早已睡下,他坐在書房上,修長的食指慵懶的敲打著桌面,噙笑的眼眸流露出未有的無情陰鶩。
書房敲門聲,他眉梢揚起,沒有應聲。
三聲過後,書房的門打開,他望著門口的人,「有事兒?」
他冷冷的開口,犀利無情的眼眸望著楚笑,本不想帶她回來,只想讓寒笑安安穩穩的睡個覺,不打算再讓司機繞路送她,畢竟冷焰這處宅子房間多的是。
「我想跟你談談。」楚笑走至書桌前,他冷笑一聲,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
「你打算一直豢養著她?」
邵漠寒濃眉不悅的挑起,微薄的唇抿成一條線。
「你明明知道,是她害死了你弟弟,你還把她留在身邊,她是個罪人,她是個殺人兇手!」楚笑有些激動。
邵漠寒沉默不語。
「寒,你明明知道的……我那麼愛你,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情,你怎麼就看不見我的存在呢?」想到今天那個委員噁心的模樣,她就心酸,他無一絲的表情,甚至,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視線全然落在寒笑的身上。
邵漠寒臉色愈發的陰沉,「沒有人讓你愛我,我不稀罕,我以為你很清楚,別再跟我提寒笑一絲的不是,我從來不跟女人開玩笑,我那天對你的警告,你好好掂量。」
吐出的字句猶如十二月的寒風那般凍人,楚笑望著他,他為何這般絕情,為何對寒笑那般柔情,那般寵溺。
她,一點都不比她差!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為何……你執意要一個你父親要過的骯.髒女人。」
邵漠寒站起身,眉宇間的折痕越來越深,唇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痕。
「楚笑,你抱著黎昕出現在波士頓的時候,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不是因為你是黎昕的小姨,而是因為你的名字裡有個笑,我警告你,膽敢傷害她,除非向天借膽,今天帶你回來,是個錯誤!」他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絲毫不在意捏痛了她。
「你跟她在一起明明很痛苦,你為什麼要折磨你自己?!」
「痛不痛苦是我的事,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記清楚你的身份,沒有人膽敢質問我,若不是你曾經捨身救了黎昕,你早已活不到現在,也別自以為是的猜測我在想什麼。」
「她害死亞彬,是事實!」楚笑的理智早已焚燒殆盡,她見不到他對寒笑如此溫柔,對她如此絕情,她吐了口氣,「在迷離夜的休息室,我已經告訴她,我們上過床。」
「我們真的上過床?」邵漠寒冷笑。
「你能否認你第二天一絲不掛的從我的床上醒來,沒有對我做什麼?」楚笑已走上前。
()。
邵漠寒冷笑,捏住她的臉,看著她美麗的面容變的扭曲。
「寒笑生日那天我是喝多了,做過什麼,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真的上過床,即使醉了?能什麼感覺都沒有嘛?」他冷冷的開口。
寒笑站在門外,臉色慘白。
「寒,你不相信我?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懷孕了,快三周了,這是醫院的診斷書,你敢讓我生下孩子嗎?那孩子若是你的呢?」
邵漠寒冷笑,抓著她的下巴,「那就生下來,無論孩子是不是我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親手掐死他,那怕真的是我的,我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他的聲音很輕,卻如凌厲的刀鋒那般,割著楚笑的心頭肉。
「你明明知道我愛你。」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不稀罕你的愛,除了寒笑的孩子,哪怕真的是我的種,我毀掉,不會覺得心痛!」
「你是個瘋子。」楚笑抓著他胸前的衣襟。
「我就是個瘋子,馬上滾出我的視線!」他從來都不認為他正常,遇到寒笑他就更加的不正常。
「為什麼你一定要她?」
「滾,馬上滾,不要讓我覺得你一點價值都沒了,不想待在這裡,就繼續回去過你妓.女的生活」
寒笑倚在牆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她的身子僵在原地,緊緊的咬著下唇,一時間太多複雜的情緒將他席捲了,她閉上眼睛,孩子?他真可親手殺死他的孩子?
他今天的話,讓她太震撼,除了她生的孩子,她可以無情到親手殺死他的骨肉。
無論他們有沒有上過床,無論楚笑有沒有懷孕,她現在很亂,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她默默的轉過身,走回臥室,她本不該來書房的,像是習慣的,睜開眼睛看不見他,她就會害怕,會心不安,他的懷抱就像是她的世界,沒有他在身旁,她睡覺也不安穩。
或許吧,她正如楚笑所說,她是邵漠寒的累贅,從開始……到現在,甚至到以後,她都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幫不上他的忙,而且會讓他痛苦。
她開始,怕他,她自己會愛上他,不可否認的,她怕的那一刻,或許她的心早已被他像掠奪她身子的那刻就被擄走。
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他卻如此的優秀,走到那裡都是焦點奪人眼球,彷彿所有的光環都圍繞他轉,是所有女人爭相追捧的對象。
所以,她一味的抗拒他,抗拒她自己,不讓自己淪陷,可是……她還是淪陷了,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離開時,思念那不受理智控制的情感意識,終於讓她知道她早已不在何時深深的愛上他。
她盼著他、想著他、念著他。
他卻消失了!
五年後,亞彬成了他們跨越不過的鴻溝,以為他們就此結束了,他依舊用他的方式呵護她,溫柔的對待他,痛苦卻埋藏在了他的心底,她閉了閉眼睛,濃濃的無力感從她的心臟蔓延至全身。
此刻,她真的好恨自己,好恨自己!害他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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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愛是神聖的,為何……她愛他,卻是這麼的不容易,處處充滿了障礙。
習慣性的,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無止盡的黑暗,他的這份情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邵漠寒出現在臥室,寒笑坐在窗前,讓他意外。
從他身後將她抱住,納進懷裡,俊臉埋進她頸窩。「怎麼又坐這裡?」他輕柔的語調暖了她的心的同時卻也痛了她的心。
寒笑沉默,她溫柔的語調,忽然就讓她心酸。
「怎麼不說話?」唇輕吮著她的美頸,語調柔的仿若能掐出水來。
「楚笑懷孕了是嗎?」寒笑從他懷裡轉過身,淒柔的水眸楚楚堪憐,語調卻淡然無波。
邵漠寒的臉微僵,不說話。
「孩子可能是你的。」
「你怎麼知道?」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生氣與否。
「我去書房找你,不經意聽到的。」她的話很誠實,他去無力解釋。
那天晚上他的確喝了酒,他沒醉,是他急切的將她摁倒在床上,脫光了她的衣服,緊要關頭他沒做,只是將她抱在懷裡,喊著寒笑。
他一直是清醒的,第二天楚笑說謊,說他碰了她,他並沒有反駁,他不想為自己解釋。
「你在意?」他吮著她優美的頸子緩聲的開口。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分享自己的男人。」寒笑的語氣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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