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方燁磊拒絕寒笑。
寒笑白著臉，「我一定要去。」
方燁磊皺起眉頭，「老大沒有交待過，你不能去，而且，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即使去了，你也不見得能見到他。」
他說的是實話，昨天晚上，他就跟他失去了聯繫。
浚寒笑閉上眼睛，聲音微顫顫的道：「那我更要去。」
她執拗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臉上沒有表情。
「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再怎麼說，也不能去。」他知道柏林那邊出事了，她去了，不見得會對老大有什麼幫助，反而可能讓他分心，老大沒有交待過，寒笑就不能去找他。
藐寒笑不說話了，只是站在原地，臉上沒有表情。
簡奕焓站起身，拉了拉寒笑的胳膊，寒笑依舊沒有反應。
「寒笑，你放心，漠寒沒事兒，你不要多想，不讓你去肯定是為著想。」簡奕焓的話絲毫都沒有讓她得到絲毫的寬慰，反而讓她的心越來越不安。
連方燁磊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她一定要去，她非去不可。
「我一定要去。」寒笑沒有表情，話語中的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你不能去。」方燁磊站起身，他尊重寒笑，不僅因為他是老大的女人，寒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拒絕她。
而且，這件事兒沒有絲毫餘地迂迴，她是堅決的不能去。
寒笑望著方燁磊，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方燁磊倒也大方，任她看，憑她看，由她看。
「真的不能去嗎？」簡奕焓的視線從寒笑的身上移到方燁磊的身上。
方燁磊搖了搖頭。
寒笑依舊看著她，眼睛眨眼也沒眨。
「寒笑，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去，讓燁磊先聯繫一下他，到時候我們再來找他。」
寒笑不說話，依舊盯著方燁磊。
方燁磊倒吸了口氣，「寒笑，不好意思，我去開會。」
她眸中雖無情緒，卻也是無聲對他的控訴，沒有老大的命令，寒笑不能離開海城市半步，五年前，他已經犯錯了，要想好好的活命就要聽話，不能再讓寒笑有一絲一毫接觸危險的機會。
寒笑站在原地，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看著方燁磊走出辦公室。
「寒笑，我們先回去。」簡奕焓抓住她的肩膀，旋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
寒笑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寒笑——」他微微揚高聲調，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他。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她終於開口，說了還不如不說，簡奕焓又為難了。
索性，他也跟著沉默下來。
寒笑很倔強，一旦認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五年前，楚優去了療養院，他勸過她，讓她不用那麼勞累，她充耳不聞，依舊做著自己決定了的事情。
靜謐的辦公室裡，靜的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依舊站在原地，連動都不肯動一下。
「寒笑，我們先回去……」
簡奕焓企圖跟她講話，她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的小孩，連理都不理他了。
他甚至懷疑，她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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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過去，方燁磊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推開門，寒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著實讓他一陣錯愕。
簡奕焓卻一副無奈的表情望著方燁磊，彷彿他就是他的大救星。
他嗓子眼都干了，無論他對寒笑說什麼，寒笑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寒笑，你在這裡等也沒有用，你不能去柏林。」方燁磊索性心一橫，撂下狠話，裝作沒看見她一眼，繼續埋頭辦公。
寒笑不說話就一直站著，微微垂著眸，呆滯的眼神望著某一處，眼睛都不曾眨。
中午的午休時間，方燁磊的視線從電腦螢幕上轉移，放在她的身上，她維持著從一開始的動作、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做過絲毫的變換。
他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她倔強的模樣，讓他眉頭挑高，那決心讓人為之動容。
只是，她真的不能去。
「簡總，你去吃飯嗎？」硬生生的轉移視線，他冷漠的開口。
壞人當就當了，當然不能半途而廢，考驗心理素質，他不見得比她弱，她願意在這裡耗著，就耗著吧。
簡奕焓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情嗎？」
「她累了，就坐下了，我會讓餐廳給她送飯，不累就繼續站著。」
「寒笑——」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神態，她倔強的模樣讓他心疼。
方燁磊示意簡奕焓，簡奕焓跟著他走出辦公室。
「你等會兒帶她回去，老大沒有開口，寒笑不能去柏林，何況，去了柏林也不見得會找到老大，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簡奕焓只是點了點頭，沉思著，怎麼跟寒笑說這件事兒，她要去柏林的決心那麼強烈，如何讓她放棄這個念頭，實在難啊。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坐上升降電梯。電梯闔上的一瞬間，徐曼翎按下電梯鍵。
「簡總，您怎麼來聖榮了？」
「徐總，好久不見。」簡奕焓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
「方副總，您什麼時候跟簡總這麼熟了？漠寒呢？今天怎麼沒來公司？」徐曼翎譏嘲的開口。
方燁磊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話都懶得說。
他從來都沒有討厭一個女人，像是討厭徐曼翎這樣。
「你——」
簡奕焓微微一笑，拍了拍方燁磊的肩，一顆心卻懸在了寒笑的身上，對徐曼翎視而不見，這樣不單純的女人，少惹為難，免得還有解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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