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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的臉通紅,怎麼有這樣的人,說話這麼直白,這麼赤果果,態度還這麼惡劣,安平心裡嘀咕了一下,秀氣的眉一橫,刁鑽的道:「就你這樣的,誰看得上你,心地不純,我是看你有那麼一點點才能,心裡有點欣賞而已,想問你要不要交個朋友,沒想到這位兄台長得不怎麼樣,卻這麼自戀,哎,我看還是算了,告辭了!」
安平要走,第五尊主卻反而攔住了安平的路,滿眼邪氣的望著安平,「口是心非的人多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口是心非的一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交朋友?沒興趣。」
第五尊主說完大步離開。安平看著那背影,滿臉黑線,這就是恃才傲物嗎?安平微微搖了搖頭也無趣的離開,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緣總會再見的。
*
安平回府的時候,天已經暗沉,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她正向王府後門走的時候,卻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到王府的東牆的一棵樹下,蹲下,挖什麼東西,又填上。
安平藏在了暗處,看到那人影小心翼翼地離開後,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伸手去挖,挖出一張油布包的紙來,她攤開,就著月色,依稀看到上面寫著幾個字:望月樓,雅,十五。
分明是暗號,要約誰見面。安平思量了一下,東西是在王府附近的,那約的便是王府的人,可是要見誰,搞的這樣神秘,這王府裡有誰值得讓人這樣小心翼翼呢?
安平賭了一把,賭這信息是傳遞給楚翊玄的,她模仿了上面的字跡,將內容改了,地點變成了臨江閣,弄好了乘著夜裡又將那紙條埋在了原位。躲在遠處的角落,當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拿走了那紙條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賭對了,那信息是傳給楚翊玄的,那一刻她激動的心快要跳出來。
安平原本為怎麼把楚翊玄和李貴人設計到一起而破費腦筋,如今,機會剛好。她要設計一處好戲,一箭三雕的好戲,不知道皇帝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兄弟躺在一張床上,會多麼驚喜。
這一齣戲怎麼能少得了薛四呢?安平再度悄悄的出府,她要去會會那個薛四。瞭解李貴人的同時,她也瞭解了薛四。薛四經常在一家酒樓吃酒,還未成家,老家不是本地的,因此只有他自己。
她來到的時候,看到薛四果然在。安平坐在了角落一桌,遠遠看了一眼,那人生的白白淨淨,正在吃酒,樂的逍遙快活,雖然有幾分相貌不過看得出來是個酒囊飯袋。
罪魁禍首在逍遙,可是無辜的安陽卻失去了活著的機會。安平等了一會兒,看到薛四酒足飯飽從酒樓出去,她也跟了上去,行至無人之處,安平攔住了他的去路,一拱手,抬頭去看他,笑著道:「這位兄台有禮了!」
薛四有幾分醉意,迷迷瞪瞪的望著安平的眼睛,瞬間失神……。
這齣戲,成便活,不成,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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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玄攤開油布包的紙,只見上面寫著簡單而熟悉的幾個字:臨江閣,雅,十五。他眼中閃過複雜之色,有喜有憂。
頓了一下,立刻將那紙放在燭火上燒了,只留下了燃燒後的灰燼。十五,他盼著的日子,也是他最憂心的日子。想見她,卻又擔心洩露她的行蹤引來禍端。
她是他唯一要保護的人,不能讓她有一點危險,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燭火下,他的俊臉忽明忽暗,越發深刻,眸子一掃平日的冰冷,多了幾分情思。
與此同時,李貴人的手裡也拿著一封信,她看著上面寫著的幾行字,熟悉的字跡,以前會欣喜,而現在卻只有恐懼。他竟然約她在臨江閣見面。
李貴人想著自己的那些事,偷偷打掉的孩子,刺死的安陽,還有沒有了斷的薛四,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敗露,所以,她要結束這一切,和薛四來個了斷。
……
夜已經深沉無比,四周寂靜無聲。安平坐在床上,她縮在牆角,捲縮著身體,雙臂緊緊抱著曲起來的雙腿,心裡有著某種激動卻也有著某種痛。
屋子裡沒有燭火,黑漆漆的一片,她越發不安和激動。不安,因為不知道事會不會成;激動,因為她埋藏在心底的恨將要在幾天後得到釋放。欺她,負她,害她的人將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痛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她要將一個她愛過恨過的人親手送上不歸路嗎?她的臉埋在膝蓋上,不知道為何會掉眼淚。
「為何不掌燈。」
一道沉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安平慌亂的抬頭,也急忙抹去臉上的淚痕。是楚翊玄的聲音,他怎麼會來?
滿心慌亂,生怕自己的情緒洩露了什麼,幸而他似乎也沒有掌燈的打算,憑著感覺走到了她的床邊坐下。
她來不及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卻好似鐵鉗一般攫住了她的腰,好似要將她從腰部一分為二一樣,痛的她呼吸不暢。
安平有一刻的緊張,怕他覺察了什麼,還是他知道了她佈置的一切?她的心不規則的跳動著,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開口說話。
而他也不言語,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唇,粗魯的吻,甚至帶著某種恨,發洩一般在她唇瓣上輾轉,吮的她一陣陣發痛。
她別開臉,他卻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承受他帶著恨的吻。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要將她吞入腹中,將她壓倒在身下,手去撕扯她單薄的褻衣。來勢洶洶,不管她是不是有反應,他是要定她了。
褻衣被輕易撕爛,他的灼熱也硬生生的嵌入,她疼著,他卻不在乎,瘋狂的和她糾纏著,發洩著,好似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弄死她。
安平受不住他的肆虐,雙手在推拒他的時候,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裡,身體一下下的搖晃著,心也一下下沉浮著。楚翊玄,你也只能再欺負我這一次,你的死期要到了,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