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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楚翊玄和藍若的洞房花燭夜,夜色也掩蓋不住王府的喜慶,王府內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猶如白晝。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小說網。他會親手揭開她的紅蓋頭,他們會和合巹酒,說著夫妻間最私密,最貼心的情話,會溫柔纏綿。
安平的心好似被一塊巨石壓著,透不過氣來。沐浴後輾轉了許久才睡著。她不想去想楚翊玄的洞房花燭,那不關她的事,可是她卻做夢了。
夢中,她夢到了他揮舞著鋤頭翻地的笨拙樣子,他溫柔喊她娘子的神情,他將她的手暖在寬厚溫暖的掌心,將她冰冷的腳夾在腿間幫她溫暖的情景。他親吻她,愛她的溫柔和狂野。
往日的一切本該是美好的,可此刻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她忍不住的回憶都變成了惡夢,直到夢到他抱著她在懷裡,好看的雙手刻著那木頭小人的時候,她猛然驚醒,急促的呼吸著,心口隱隱作痛。
她不要做夢,她的夢裡,也不要有他和過去那些都彰顯著她愚蠢的事,安平的手緊緊地揪著被面,滿是驚悸的眸子望著夜色濛濛的屋子,伸手摀住了心口的位置,不要痛,真的不要痛,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可為什麼自己卻無法解脫?!
安平一夜沒睡好,早上也早早起來,小姮和小婉服侍她更衣梳洗後,小姮問道:「四小姐,去王妃娘娘那裡請安,要不要準備什麼東西,奴婢看別的房都帶了賀禮過去。」
安平怔了一下,從圓凳上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微微蹙眉,淡淡的道:「誰說我要去請安了。」
小姮道:「四小姐,這是規矩,還是走一走的好,省的以後落人話茬不是?」那可是王妃,以後的當家主母,是所有人的主子,妾是沒身份地位的,就連生了孩子,都不能喊妾娘,不巴結王妃,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原本她們以為王妃會是安平,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安平對於小姮的話不置可否,落人話茬她倒是不怕,如果有人想和她不對付,即便沒有把柄也會製造把柄,明槍她倒也不怕,暗箭,不管怎樣,都是防不勝防,何必要去湊這個熱鬧。她不想去,只是如此,何必非要委屈自己,硬要去卑躬屈膝,自找難受。
「行了,你們下去吧。」
「是!」
小姮和小婉退下後,安平換了一套男裝出了王府,其實她的心裡是不痛快的,誰遭遇了她的事,估計也痛快不了。出了王府,安平信步走著,看到街角處圍了一圈人,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她以為是耍手藝的,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一看,是一個男子盤著腿坐在地上,面前鋪著一張紙,上面大體意思是說來都城做生意,不曾想時運不濟,本錢都被賊偷了去,身無分文,希望有人能給他一些本錢,三日內本雙倍奉還。
誰信呢!
三日?指不定騙了錢跑了。
人群裡看熱鬧的人居多,說這男人是騙子的也不少,大家看稀罕物一樣的議論著,誰也不會傻到把銀子給了這麼個落魄的人。不過真有人犯傻呢,可不就是安平。
她仔細打量著這男子,雖然席地而坐卻有著一股子不凡氣質,眸若寒星,眉如刷漆,稜角分明的俊臉讓人能輕易的記住,一襲白衣略有污垢卻並不會給人一種污濁骯髒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人群漸漸散了,只有安平還留在那裡。男子抬頭看他,星眸朗如星辰,似在打量安平,也似在說,不願相助便快快走開。
安平沒走,蹲下身子,拿起他寫的那張紙來,「兄台的字寫的很不錯。」
男人伸出了一腳長腿又曲起來,手臂搭在膝蓋上,從安平手裡拽走了那張紙,又重新舖在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語道:「來來去去,去去來來啊!」
安平知道他是在說那些看熱鬧的人,走一撥來意撥,她想了一下問道:「這位兄台需要多少的本錢?」
那男人抬頭看了安平一眼,一點都不臉紅的道:「五百兩。」
五百兩,不是個小數目,安平思量了一下從衣袖裡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沒有放在地上,而是抓起他的手腕,放在他手心裡,不是施恩者的嘴臉,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很誠懇的道:「記得三天後還我雙倍。」
男人握著銀票笑了,那笑容竟然帶著幾分邪氣,很是好看,他晃了晃手裡的銀票,「你膽子倒是不小,怎麼?不怕血本無歸或是我騙你?!」
安平挑了挑眉,站了起來,「我信你能做到,至於你會不會騙我,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就當江湖救急了,誰都有為難的時候吧。」
男人站了起來,竟然比安平高許多,安平必須仰著頭看他,既然這麼大口氣三日奉還雙倍,安平故意給他出難題,想了一下道:「希望你動作快點賺夠雙倍的錢還我,就從這會兒算時間,約定時間到了,我在這裡等你。」
男人望著安平的眼中閃過什麼,笑了笑,拱手道:「一言為定。」
安平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回來,男人見她回來問,「怎麼,後悔了?」
安平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第五尊主。」
「什麼?」安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正想再問,那男人已經轉身,大步離開,這是什麼怪名字,第五尊主,百家姓是有這複姓,可尊主倆字,卻是有些怪異了,安平納悶著,也走進了一家錢莊,以她的名義存了那幾萬兩銀票,等該做的事做完了,她得好好謀劃一下,怎麼讓錢生出錢來。
存了銀票,安平也不在外面多逗留了,打算回府,走到半路卻被一個小商販拉住,「公子買一把短刀吧,很好玩的。」說著那人拿起一把短刀『撲哧』扎自己心口,有鮮血流了出來。
安平驚的都沒了反應,賣短刀就賣短刀幹嘛自殺,她回神正欲救人,誰知道那賣短刀的卻若無其事的繼續滔滔不絕介紹這刀的好玩之處,沒有絲毫異樣。
先前嚇到的安平,心中生疑,伸手去拽那小商販手裡的短刀,只見短刀的刀刃早已經沒入了刀柄中,原來是騙人的玩意,做的還挺真,一扎還有血冒出來,真是虛驚一場。
安平搖了搖頭,不打算買,可那賣匕首的死啦硬拽,連上有高堂下有妻小都搬出來了,好似安平買一把就能就他全家老小。
安平無奈便買了一把當好玩了,那小商販得了錢轉身又繼續吆喝了,安平看了一眼手裡短刀,心覺得也蠻好玩,輕笑了一下,轉身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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