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獸愛 錯嫁 008 王爺
    安平怎麼會做楚翊玄的女人,除去她和白少卿有婚約不說,誰願意給他這樣冷酷霸道又難纏的男人做女人,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不會,因為他太可惡了。可楚翊玄說的篤定,彷彿勢在必得,安回答的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不打算和他在糾纏下去,安平說完離去,楚翊玄站在那裡,眸子一直望著安平的背影,他的眼神都是掠奪的神色,他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

    *

    王府

    華貴的錦榻上,一俊美的男人謝謝的靠在長枕上,一條腿伸直,另一條卻屈起來,手肘擱在膝蓋上,修長好看的手裡把玩著一縷黑髮,眼神悠遠複雜,似在恨,又似在想著某一個人。

    他的身邊有著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正賣力的討好著他,可不管女人怎樣挑逗,他似乎都不為所動。眸子沉的好似暗夜的天空,神秘而又迷人,沒有情慾的色彩。

    他慢慢的將手裡的發放在鼻息間,深吸了一下,上面還有她的味道,真甜,他閉上眼,腦海裡是她,她的唇,柔軟;她的眼醉人;她的味道,很清香。

    忍不住的,身體硬了,他的視線終於落在了一直在他身體跟前忙碌的侍妾,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翻身,將她覆在身下,女人的手撫著他的胸膛,柔媚的喊他,「王爺……。」

    他將那一縷發扔在了一邊,雙手攫住了女人的腰,投入到了一場慾望糾纏中,許久門外響起了不適時宜的聲音,「王爺,候公公求見。」

    候公公,皇帝的貼身太監,他來做什麼,壞人好事。楚翊玄幾個狠狠的撞擊,釋放……看也不看那侍妾一眼,抽身離去,穿了褻衣,喊道:「來人!」

    一個嬤嬤和兩個丫環進來,嬤嬤走向了還在床榻上的侍妾身邊,她的手裡還端著一碗藥,侍妾披了外衫,下床,跪在了楚翊玄身邊,哀求,「王爺,奴家可不可以不喝這些藥,再喝,奴家會失去做娘的資格……。」

    兩個丫環在為楚翊玄更衣,楚翊玄冷冷的掃了那侍妾一夜,吩咐,「灌藥。」

    「是!」嬤嬤走過去,捏住了侍妾的下巴,將一碗黑糊糊的藥灌進了侍妾口中,侍妾的眼中有淚,可不敢反抗,眼神中也有著害怕,自己說這些話,王爺會不會生氣。

    「本王是委屈你,明天去賬房支些銀兩,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楚翊玄說完了大步離去,侍妾哭了起來,抱住了楚翊玄的一條腿哭著哀求,「王爺,奴家不敢再存非分之想了,王爺不要趕奴家走,奴家還要伺候王爺。」

    「來呀,轟出王府。」楚翊玄一腳踢開了那侍妾,毫不留情的離去,那侍妾望著楚翊玄的背影,絕望之下哭的肝腸寸斷。王爺為何對每一個女人都這般的無情,為何,為何?!

    皇帝召楚翊玄進宮不為別的事,而是太后身體欠安。要說是什麼大病,也不是什麼要害的病,只是背上長了一個拳頭大的瘤子,太醫說,需要切除。可太后千金之軀,年歲已大,要動刀子生生切下肉來,恐怕是撐不住。切,怕有危險,不切,每日疼痛難忍。楚翊玄進宮之時,太后服了一劑藥,好不容易睡下,他便沒有去驚擾。

    如果九兒在就好了,她的催眠術可以讓太后在不知不覺中便將病痛去除,可前不久,九兒去尋訪一位世外高人,不在都城,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五弟,九兒不是有一關門弟子,只是一直不知道是誰?師父不在,何不讓徒弟代勞?」

    楚翊玄想了一下,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臣弟立刻去尋找此人。」

    「好,找人你最在行,這件事交由你去辦。」

    「臣弟領旨。」

    *

    安平再也不會去那秘密花園了,在府中被母親逼著繡了老半天花,最後還是悄悄的出府了,來到郊外河畔,剛想練習一下自己剛學的劍法,卻見前面屬下站著一個紅衣女子,拿著一條白綾向那歪脖子樹枝上丟,丟了好幾次都沒丟上去,安平心想,她可真笨。

    最後一次,終於丟上去了,女子將白綾挽在了一起,然後搬石頭,踩上去,原來是要上吊啊,上吊?!安平急忙跑過去,那女子的脖子已經伸了進去,吊上了,安平揮劍將白綾斬斷,那女子摔在了地上。

    「你……為何要阻我。」女人眼中都是淚,不感激,卻有些怪安平多事,低頭傷心的哭泣起來。

    安平也不怪她,想必是遇到了難事,「有什麼難事,一定要以死來解決,這世上,除了死,還有很多解決問題的辦法,螻蟻尚欠偷生,你何苦尋死。」

    女人望著安平,「男人負心,冷情,拋我,棄我,我孤苦無依,以後,已是沒了活路,不如早死,下輩子,做一棵樹,一棵草,也不要再做女人。」

    安平喃喃道:「原來是被臭男人欺負了。」

    女人淚眼婆娑的望著一身男裝的安平,「你……不是男人麼?」怎的罵起男人來了。

    「這不是重點。」安平伸手將那女人拽了起來,「除了死,你還想做什麼?」

    「我……我將女人最珍貴的青春,貞潔都給了他,可他,卻狠心趕我出府。」

    安平不由道:「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你不懂,我愛他,不可以沒有他。如今,我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回到他身邊,可是他身邊我是回不去了,我只有死了。」女人甩開安平的手,要離開,安平急急拽住她,「死有什麼用,走,我陪你去和他說理,女人不是抹布,用完就掉,讓他給你一個說法。」

    女人回頭怔怔的望著安平,「可……可是,他身份地位……我不敢。」

    安平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管他是什麼人,就算皇帝,也總該講道理,再說你犯了七出的哪一條?」

    女人想了想,「只是跟了他那麼久,沒有過子嗣,可那不是我願意的,是他不願要,逼著我喝那些不孕的藥。」

    「這就是他的問題了,走,我們找他說理去。」

    「可,可他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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