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平快要窒息的時候,那男人鬆開了她,安平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也脫離了他的懷抱。臉紅白交錯,說不出的羞惱來。而他則似乎意猶未盡。
被這樣輕薄了去,安平怎麼會甘心,當下便出手向他攻去,可知是對拆了幾招,安平的雙臂就被鎖住,無法動彈,男人冷冷道:「花拳繡腿。」
說完推開了安平,彎腰撿起了掉落的劍大步離去。安平望著男人囂張的背影,氣的跺腳,那生氣的樣子著實嬌憨可愛。打不過,也討不回公道,被親也親了,還能怎樣。安平自我安慰著也轉身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安府,安平的臉上怒氣還沒消。丫環自然是知道安平是出府躲清閒去了,她可是內應呢,看著自己主子一臉生氣的樣子,丫環小桃便覺得奇怪,「小姐,以往出去您都是高高興興回來,今兒是怎麼了,一臉生氣的樣子。哎呀,您的嘴怎麼了?」
剛坐下要喝口茶去去火的安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想起了那個炙熱的吻,臉不禁又紅又白起來,「去幫我打水。」
「是!」丫環也不再多言,轉身出去。
安平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總覺得今天的自己很陌生,嘴巴紅腫一片,引人懷疑。都是那個臭男人,安平又忍不住跺腳,下一次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這一天後,安平連著幾天都沒出門,在家修生養性,倒也不是做什麼高深的東西不過是繡鴛鴦枕,娘親說,女孩子要給自己做嫁妝的,可是她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那雙眸子和那個吻,困擾著她,以至於指頭幾乎都被繡花針紮成蜂窩。最終還選擇出去走走。
依舊是一身男裝,翩翩美男,只是個頭嬌小了些,不帶隨行,一個人上了街,丫環說今天街上有比武招親的,安平只是對武有興趣,所以便去湊了熱鬧。
比武招親的擂台上早已經開始了比試,擂台下圍了不少人,吶喊助威。安平則淡淡的看著,人群擁擠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安平低頭看去,是兩個胡亂奔跑的孩子,正欲繼續觀賞,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熟悉,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那道身影,不就是輕薄了她的那個男人麼,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漂亮女子,溫婉德儀,雙手挽著男人的手臂,一臉嬌俏的笑。人群的湧動太大,那男人似乎怕女子傷了,伸出手來護住,女子深情感激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安平便很有閒情的揣測起來,這個混蛋男人那天拒絕那個女人,想必是因為眼前的女子了。正想著呢,那男人擁著女子走開了。
安平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一直尾隨著他們來到了人很少的街道,安平心頭突然計上心來,快走幾步上去,擋住了他們的路。
「翊哥哥。」安平肉麻的喊他,記得清楚,那天那個女人一直喊他翊,安平一臉的憂傷,委屈而傷心的說,「翊哥哥,你說過只愛我一個的,不喜歡女人,怎麼才幾天……你就變心了……你沒良心……。」
安平泫然欲泣的說完偷偷瞄了一下那個什麼翊和那女子的表情,然後傷心狀的跑開,一副被辜負和欺騙了的受傷樣子,只是轉身的一剎那,她笑的不知道多開心。
一直跑到了郊外的一條小河邊,安平的臉上都是汗水,掬起水安平洗了一把臉,想著自己的惡作劇,忍不住衝著水面做了個鬼臉。
起身,安平用袖子擦臉,而後轉身要走,卻發現身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叫什麼翊的男人。
人嚇人嚇死人,一點都不錯,安平驚呼一聲,也下意識的向後退,卻不料腳下泥土鬆軟,安平的身子往河裡落去,那男人也不知道是要搭手相救還是要推她一把,總之揪住了她的衣服『嘶』的一聲,她的衣服被扯爛,人也直直的掉入了河中。安平想,這衣服怎麼這麼不結實,還是他故意撕爛她的衣服?
河不深,不過安平還是濕了個透徹,頭髮黏在臉上,衣不遮體,露出一雙潔白的藕臂還有裹胸,一看便知是一個女兒身。這樣子著實的狼狽,尤其還是在一個男人面前,安平慌亂的用手環在胸前,無措之極。
男人卻慢慢的蹲下來,手裡還抓著她撕破離體的衣服,黑眸毫不避諱的望著安平,從她的臉到她的胸,看了個遍,而後冷然一笑,吐出倆字,「女人。」
「衣服還我。」安平這麼狼狽,而且還有求於人,氣勢自然是很弱的。其實那衣服,根本就不可以穿了吧,只是抱著希望,多塊布遮遮總比現在這樣強吧。被他這麼盯著看,安平心裡毛毛的。
男人不緊不慢的道:「你剛才喊我什麼,再喊一次,我便幫你。」
「你撕了我衣服,還跟我講條件,你現在必須去店裡買衣服送過來賠給我。」她才不要喊,剛才是惡作劇,現在讓她再喊,說不準會被自己肉麻吐的。
男人眸子一冷,站起身來,轉身要走,安平猶豫,猶豫,最終還是沒出息的喊他,「等一等。」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安平,安平低著頭,對自己說,喊一下不會死,不會少塊肉,識時務者為俊傑麼,便細弱蚊聲的喊了一聲,「翊哥哥……。」
「沒聽清。」他冷冷的說。
「翊哥哥!」安平聲音中帶了點怒氣。
「不夠味道。」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分明是在戲耍她嘛,安平終於醞釀了一下,就當眼前的人是少卿哥哥,她嬌嬌脆脆的喊:「翊哥哥。」
「等著。」他似乎滿意了,拋下倆冷冰冰的字轉身大步離去。
他走了,安平則躲在水中等著,等啊等,她在水裡泡的皮都皺了,還沒有來,安平懷疑,那男人是不是言而無信了。就在安平胡思亂想之際,等到了一個小姑娘,她的手裡拿著一件衣服,笑著道:「我家主子讓我來送衣服給你。」
安平的臉窘的紅紅的,這才從水裡走出來。那丫環把衣服給了安平,安平急急忙忙的穿上,大小正合適,也顧不得許多,急急回府,她又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