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迷迷糊糊的睡著,也因為寒冷,她的身體蜷縮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覺得有一道熱源靠近了她,好溫暖,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楚翊玄看著安平,伸手去摸她的頭髮,可惜了,再也感受不到長髮纏繞的誘惑。抓起了她的手,一片冰涼,忍不住將她的手塞進他胸膛裡,幫她暖著。
她好似找到了暖爐一般,貼著他胸膛肌膚開始游移,一直尋找到他的腋下,那裡最暖和,可是她的不經意,卻挑起了他的蠢動。
他拽著她的手向下,來到他的腰際,伸入,握住了他的某處,安平有意無意的摩挲了兩下,覺得不對勁,撐開了瞌睡的眼睛,看到了楚翊玄那張俊美的不像話的臉。
她的睡意全消,他怎麼在這裡?她手裡握著的是什麼?安平低頭看去,手好似被燙著一樣,想要抽出來,他卻摁住,低啞著聲音道:「別動!」
安平的臉灼熱一片,手掌心也滾燙滾燙的,惱怒的道:「楚翊玄,信不信我找機會閹了你?!」
「我不信你捨得!」楚翊玄一個翻身把安平壓在身下,「沒被你閹掉之前,我先要了你,省的沒機會了。」
安平想罵,楚翊玄卻不給她機會,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兩個人又是一番爭鬥,最後,楚翊玄勝利,安平的身體被他深深嵌入。隨著他的動作,和那些草摩擦著,些微的刺痛,讓她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在他的攻勢下漸漸的沉淪,沉沉浮浮,就像一根稻草,漂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波,隨著風,逐流……。
而楚翊玄則要不夠,這樣簡陋的環境,讓他很想讓她熱起來,溫暖起來,隨著自己一起攀上愉悅的巔峰,一次次一遍遍,直到她在極致歡愉的時候,昏了過去,他才放過她。
他睡在了她身邊,怕她冷,可是今天的事,他不得不做一點小懲罰,省的皇帝那裡起疑心。他睡著了,只有摟著她才能睡的安穩,可安平卻睡不著了。
本來是想逃避他幾天,等他再被皇帝派出去,她正好出來,卻不料,這男人竟然在柴房裡也不放過她,真是一隻禽獸,禽獸!
她悄悄的起身,略過他的身體,開門向外走去,外面的風雪很大,她舉步維艱,可還是向門口那口大缸走去。裡面有一大缸水,儲備著,是怕發生火災而準備的。
她哆嗦著,猶豫著,最後咬牙抬腳,穿透了薄薄的冰面,跌進了大缸冰冷的水裡。很冷,冷的刺骨,她幾乎要窒息了。這樣就不會有他的子嗣了吧,因為,她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每一次,他回來,要她,她不是得偷偷喝藥,就是得泡冷水,這也是她躲著他的原因。
就在她覺得差不多了,渾身哆嗦的從大缸裡爬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不知道何時,面前多了一道蓄滿怒氣的身影,是楚翊玄,他正用一雙幾乎噴火的眸子望著她。
楚翊玄心裡又是氣又是痛,一把掐住了安平冰涼的脖子,怒道:「安平你倒底在做什麼?不要命了嗎?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這個混蛋女人!」
安平慘白著臉擠出一抹笑,斷斷續續的道:「想……想……掐……就掐……別客氣。」
楚翊玄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他怎麼能捨得掐死她,想罵,卻忍住,脫了外袍,裹住她身體,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寢樓飛奔而去。
寢樓內忙做一團,丫鬟們把火爐添的旺旺的,燒了熱水,注入了浴桶中,楚翊玄帶著怒氣的手,將安平那濕透了的衣服拽了下去,將她丟在了浴桶裡。
一直在打顫的安平在熱水的作用下,身體終於暖和了一些。丫環服侍著她更衣,幫她擦乾頭髮,扶著她去床上暖著,還塞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手爐。
楚翊玄氣的一夜都沒有露面,安平便舒舒服服的睡下,可是第二天,安平卻醒不來了。丫環去喊她起床吃早膳,發現安平不應聲,不由去看,只見安平雙頰泛紅,嘴唇乾裂發白,伸手一探,額頭滾燙一臉,只得趕緊去找管家,管家找了大夫,又趕緊去宮裡找楚翊玄回來。
楚翊玄急急忙忙趕回來,還帶了太醫來,太醫幫安平診了脈,一臉沉重,楚翊玄一把揪住太醫的衣襟,急紅了眼,大吼,「說,倒底怎樣?」
「四小姐體內積了太多寒毒,如今這病來勢洶洶,怕是不行了……。」
「不可能!」楚翊玄推開太醫,失魂落魄的坐在安平身邊,「不會的,安平不會死的,去,回太醫院會診,天黑之前,本王要一個新的結果!」
「是,是,臣這就去!」太醫急忙離去。
「翊哥哥……安平迷路了……好黑……。」昏迷中的安平迷迷糊糊的呢喃起來,伸手想要握住什麼,楚翊玄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厲害,嗓子好似被什麼哽住,發緊發痛,「安平,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昏迷中的她笑了,緊緊的抓著楚翊玄的手,「翊哥哥,安平要走了……這一次真的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因為安平傷心了,很傷心……安平走了……。」
「不准,不准!」楚翊玄眼眶紅了,心疼痛一片她將安平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裡,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安平哪裡也不去,翊哥哥哪兒都不讓你去,就在這兒!」
安平的臉貼在楚翊玄的胸膛裡,迷迷糊糊的問:「翊哥哥……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記得,我記得。」他的臉深深的埋進她的頸項內,怎麼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