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逃妃震江山 王府卷 第五十章虎口之劫
    兩個男人在怡然軒裡打得天灰地暗,從主室打到偏室,又從偏室打到院子裡,擊飛了花瓶,打碎了古董,把整個院子搞得一片狼籍,呂管家一看眼前的狀態,趕緊吩咐了一個小丫頭去慈寧院請老王妃,要不然誰也阻止不了這兩男人。

    南宮北堂臉色冷厲,寒氣四溢,一想到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自個的王妃,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想過對那個女人怎麼樣,只不過先把她關起來,稍微的懲治一下,這男人竟然跑來當起英雄了,他是絕不可能把這個機會讓給他的。

    「龍清遠,請你搞清楚,慕容楚楚是本王的王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本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立刻把她放了,她一個女孩子家被關在牢裡,怎麼禁受得住潮濕的之氣,」龍清遠一臉焦慮的開口,那女人總是牽動著人的心思,雖然他貴為一介親王,可是卻控制不住的想去注視著她,一大早聽到她被關的事,馬上便飛奔過來了,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不放她,竟然還和自已打起架來。

    龍清遠的臉色鐵青,眸子充血,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扔一拳打醒南宮北堂,可惜兩個人的功夫旗鼓相當,一時間誰也沾不了便宜,倒是毀壞了很多名貴的東西。

    「做夢,」南宮北堂俊逸的臉上閃過嗜血的陰暗,回過頭來朝著院門前守著的呂管家大叫:「立刻把虎籠抬過來,那女人膽敢加害本王,本王就讓她知道王府的家規。」

    呂管家一聽到自家的王爺的吩咐,一臉的惶恐,不知所措的在門前亂轉,事情怎麼越搞越大了,老王妃怎麼還沒來啊,焦急的探頭張望,也沒看到老王妃的影子,王爺命令把虎籠抬過來,有什麼事不成?

    「你想幹什麼?」龍清遠警戒的開口,身形一閃,對著門外的呂管家命令:「不准抬虎籠。」

    南宮北堂聽到龍清遠的話,一提身快如閃電般的疾使到呂管家的身邊,大手一揮,提起呂管家的衣襟,大聲的命令:「還不快去,難道想讓本王斬了你不成。」

    呂管家一聽到王爺的話,臉色一白,腳下一個蹌踉,再不敢遲疑,自家的王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就連西北的那些蠻夷子都稱呼他為魔鬼王爺,可想而知他有多暴厭。

    「你們幾個跟我來?」呂管家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家丁惶恐的跟在他身後往外面走去。

    龍清遠看著南宮北堂赤紅的血眸,鐵青的臉色,頻臨瘋狂的殺機,他身上的暴厭被挑起了,此時他若再出手,只怕鐵定是兩敗俱傷,而且好像是自已做錯事了,龍清遠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

    慕容楚楚是南宮北堂的王妃,他就算要懲罰她,總不會殺了她吧,而自已搞得好像他要殺了她一樣,想來個英雄救美,結果美沒救出來,眼下只怕害了她。

    「北堂,你想幹什麼?」龍清遠收起內力,冷邪的追問南宮北堂,前面的男人恍若未聞,好像陷入魔魅般張狂,掉頭吩咐身後的侍衛。

    「去把小王妃帶過來。」

    追月小心的看了王爺一眼,探視到他眼眸中暴厭的殺機,惶恐的一垂頭:「是的,爺,」一閃身不見了。

    龍清遠看著南宮北堂的動作,心下已有幾分明白,跨步上前,語氣放軟了三分,他不想害了楚楚,好歹她是他的王妃。

    「北堂,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南宮北堂邪冷魔魅的揚起眉,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那俊逸的面容猙獰扭曲得仿如地獄的來使般森寒,不帶一點人類的氣息。

    「本王要讓你看看,她是本王的王妃,犯了錯,本王有權利處治她,就算殺了她,那也是本王的家事。」

    「你?」龍清遠氣得胸口起伏不平,臉上堆起冷硬,今日他若敢動她,他就是和他兩敗俱傷,也絕不會讓楚楚有危險的,不管他和她以前是什麼樣的關係,一個堂堂的王爺如此對待一個女人,他就是見了,也無法容忍。

    龍清遠還沒來得及發作,呂管家已經領著人走進怡然軒,緊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下人抬著鐵籠子,那鐵籠子上面罩著一層黑布,看不見裡面的老虎,但是那如震雷似的咆哮聲,令人心驚膽顫,怡然軒裡面的下人,早驚懼的躲到一邊去了。

    院門外,追月已經把慕容楚楚帶了過來,玉兒跟在她的身後,淚流滿面的哭著。

    慕容楚楚經過半夜的牢獄之災,整個人有些憔悴,巴掌大的小臉蛋上蒼白一片,頭上的秀髮亂糟糟的,衣服一片凌亂,只眼神間閃著堅定,不冷不熱的掃了一圈怡然軒,這裡怎麼了,好像剛經歷過一場戰爭似的,是誰惹著這位南宮王爺了,臉色如此難看。

    「楚楚見過賢親王爺,北堂王爺,」端端正正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半夜的折騰而有所折損,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起來吧,」龍清遠飛快的開口,看著眼前明明不大的小丫頭,卻要遭受著這樣的苦而微微心痛,他的一生從來沒有心痛過,現在他感到了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心像被什麼拉扯著似的,很疼。

    「謝過賢親王爺,」楚楚謝過後,起身站到一邊,從眾人的眸光裡,她可以感應到自已是凶多吉少,不知道這位殘暴的王爺打算如何懲罰自已,楚楚暗暗猜測,小臉蛋上並沒有驚慌,雖然手裡全是冷汗,心裡輕顫,但神態間卻是無所畏懼的。

    南宮北堂望著眼前的女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為何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用傾慕的眼神迎視著自已呢,每次都當自已不存在,現在竟然半夜想殺了自已,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的,他都要好好的懲治她。

    「來人,揭去黑布,」南宮北堂的話音一落,早有下人跑過去,揭掉鐵籠上的黑布,一聲響徹雲霄的虎嘯聲震動得腳下的土地都晃動了幾下,怡然軒裡的下人們早跑得一個也不見了,只躲在縫隙間偷看,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小王妃被一個老虎給吃了。

    小王妃的人那麼好,他們大傢伙都喜歡她呢?今天一大早就聽說,昨兒夜裡小王妃想行刺王爺,被關在地牢裡了,正在半信半疑間,竟然傳出王爺要把小王妃喂虎的事,眾人沒有不傷心淚的。

    鐵籠裡面關著一隻色桔黃略近赤,背部較深,全身具黑色的條紋,色深寬且較密的華南虎,正矯健的在寬大的鐵籠裡怒吼,一雙虎目睜得銅鈴一般大小,血盆大口不時一張一合的開啟著,扒著鐵柵欄,朝著人咆哮著。

    慕容楚楚一看兇猛殘酷的老虎,頭皮發麻,隱約猜出這暴厭殘酷的王爺想幹什麼,他想把自已喂虎,天哪,這男人還是人嗎?要處死自已的方法有千萬種,為什麼要把自已喂虎呢?身子登登後退兩步,好半天才穩住。

    一雙冷目閃著仇視的光芒以迫人的姿勢緊盯著南宮北堂,自已就是下地獄也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銀牙輕咬,艷紅的血絲從唇上溢出來,觸目驚心。

    南宮北堂的心突的跳動了幾個,撕扯得很疼,她那種眸光好像和自已離了幾生幾世那麼遙遠,一直以為自已巴不得她早點離開,可是為何她陰冷的眼神讓自已窒息呢,好像不能呼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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