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天縱見慣了傾國之色也難免為這兩人的容貌氣度而喝彩。
那站在左側的男子就是剛剛說話的人。只見他眉峰如柳,雙目似飽含著月華的夜空,深邃而悠遠,筆直的鼻樑如上天精心的雕刻,飽滿的唇角微微的翹起,帶著一種醉人的芳華。再加上他一席淡黃色的衣衫,雅致如秋之墨菊,俊逸似灼灼清輝。這無疑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但真正吸引天縱的是另外一個男子,即使時隔八年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個當年出手阻止秦政殺她的人,他就是那個在自己墜崖時,面露痛心的人。他還是那樣乾淨,乾淨的如同山巔降下的第一捧白雪,不染纖塵。只是昔日略顯稚嫩的俊秀已變成了今日的清絕天下,那曾經讓天縱感到無比舒服的眼眸,正直直的望著天縱,似乎要看向她的靈魂深處。
「在下月瀟然,不知姑娘和在下是否在哪裡見過?」月瀟然的聲音裡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
天縱微微蹙眉,冷冰冰地說道:「沒有。」
「是嗎?」月瀟然的神情明顯黯然了幾分,喃喃低語道:「我果然是在奢求,我怎麼可能還會再遇到她。」
聽到他的話,天縱的的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呵呵,小然,事情過了那麼久,你就別再想了。」那黃衣男子安慰地拍了拍月瀟然的肩膀,而後,溫潤一笑,「這位小姑娘,在下是這位的朋友。剛剛可能有些唐突了,你也別怪他。他呀,就幾年前和一個小女孩有過一面之緣,就發瘋的找了八年,見到誰說不定都要問上一番。你可能是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別介意。」
天縱聽到月瀟然找了自己八年,心下多少有幾分感動,遂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我不會介意的。」她沖月瀟然柔和一笑,而這笑容的威力直接讓二人看的呆住了。「瀟然大哥,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她的,而且我相信,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她一定也還記得你!」天縱很少寬慰人,但對於月瀟然這個在她最絕望時給她溫暖的人,她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
月瀟然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少女的絕美笑容竟然和當年那個讓他難忘的笑靨漸漸重合。內心的柔軟被這少女悄然侵佔了,一種心動的感覺充斥在他的胸腔。
「嗯,我也相信!」
月瀟然和天縱兩人就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相視而笑。這一幕可著實刺激了咱們的牧大公子。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女子見了他,那不是驚聲尖叫,也是眼含春色。可眼前這個少女,對他沒反應就算了,還幾乎無視他。估計他要是不提醒,連他那個兄弟都忘了旁邊還站著他這麼個大活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不舒服個什麼勁兒,要是以往他還樂得自己這個兄弟多和女子親近親近,可如今,難道真是因為他被無視了心裡才如此難受嗎?
「咳咳,小姑娘,說了這麼久,你叫什麼名字啊?」牧樂歌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齊天縱。」對於牧樂歌,畢竟是月瀟然的朋友,她自然也不會太冷淡。
「齊天縱?」月瀟然和牧樂歌幾乎其口同聲,「你就是齊天縱!」對於齊天縱的大名這兩天幾乎傳遍了聖門內院。年齡最小,天賦驚人,這不用說了。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幫戀妹成狂的哥哥。而且齊天策昨天的警告也是第一時間傳遍了內院,哪還有人敢惹這尊小魔神。
月瀟然和牧樂歌兩人剛剛也是正在談論這個齊天縱,沒想到這就碰上了。緣分這個東西,果然很奇妙。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啊!」牧樂歌頗有些遺憾的想:要是我有個這樣的妹妹,我也得寵到天上去!
「我叫你天妹可好?」月瀟然有些羞澀的問道。
「當然好!我可巴不得多幾個哥哥呢!」天縱對這個如水般清澈的少年有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
「我……我不是想當你哥哥!」聽天縱如此說,月瀟然的語氣很是著急,竟然還帶上了兩份結巴。
「瀟然兄,你怎麼結巴了!真是的,叫天妹多生疏啊!我叫你小天怎麼樣?」牧樂歌的十分期待的看著天縱。
誰知天縱看了他一眼,酷酷的說道:「不要!」其實,天縱嘴上說不要,眼中卻洩露了幾分笑意。不為別的,這牧樂歌竟讓她想起了白銀。記得白銀也是最喜歡喊她小天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喊你小天?」牧樂歌很是受傷的看著天縱,那份無賴的樣子,又和緋夜有兩分相似。
「我小妹說不要就是不要!牧樂歌你這個花花公子在這磨嘰什麼!」
只見幾道破空的聲音,轉眼間,齊天策,齊天傲和齊天悅幾人出現在了天縱三人的面前。
「大哥,二哥,三哥!」天縱很是高興地撲到齊天策的懷裡。這讓天傲和天悅兩兄弟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更別提月瀟然和牧樂歌,看到差別待遇如此明顯,心裡也不自覺的湧起了幾分酸澀。
「天策大哥,你不用這麼埋汰我吧!」牧樂歌對齊天策剛剛的那句「花花公子」明顯很是不滿。
「哼,牧樂歌還敢怪我大哥,我們還沒找你算賬,我告訴你,你少給我禍害我小妹。」齊天傲很是自然的錘了牧樂歌兩下,也不理會牧樂歌在那兒呲牙咧嘴。
「瀟然,你怎麼有時間來桃園這裡啊?聖門大會快開始了,你們月家的那頭「母老虎」月琳長老應該很緊張讓你閉關才對啊?」齊天悅疑惑的問道。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這次的聖門大會出了些變故。可能會變得異常激烈!」提到聖門大會,月瀟然的神情驟然緊張了起來。
話說到這兒,齊天縱才知道,看這意思,原來幾人是認識的,而且還很可能屬於「鐵哥們」那一類。
「這次秦家為了這聖門大會可以說是掏出了血本!以往,勝者前十名可以進入聖門塔最頂層。這一點今年仍舊不變,但是,獲得第一名的人還可以獲得秦家秘寶烈焰紅蓮的蓮子一枚!」
「烈焰紅蓮的蓮子?秦家的那幫老匹夫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樣他們難道不怕,在大會的時候,會有外人來奪取蓮子嗎!」齊天傲憤憤地說道。
「什麼是烈焰紅蓮的蓮子?很珍貴嗎?」天縱歪頭問道。殊不知她這樣的美態幾分嬌,幾分俏,眉目流轉間,千嬌百媚。看的眾人皆是一愣。
「我知道!」牧樂歌積極地說道,生怕別人搶了他這賣弄的機會。對於他這一諂媚行徑。眾人給予了徹底的鄙視。月瀟然還往旁邊垮了一步,臉上的表情擺明就寫著:我不認識這個人!
「烈火紅蓮可以說是極致的火能量,是極為罕有的天材地寶。而紅蓮的蓮子更是百年成型,千年才會誕下一粒。這蓮子對於修煉火元素的人來說幾乎是一步登天秘寶。它不但可以煉髓鍛骨,還能提升功力。這麼說吧,一個一階劍聖服用蓮子之後很可能變為九階劍宗。」
震驚!聽了牧樂歌的話,天縱才真正感到震驚!看來這次聖門大會還真是風起雲湧。
「只是聖門如此做有什麼好處呢?他們怎麼會那麼好心,把那種重寶獻出來?」齊天傲有些疑惑地說道。
天縱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很簡單,他們這麼做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想借此大會,製造混亂,想讓其他宗門產生爭鬥,從中得利。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有必勝的把握。如此重寶不管是服用,或者拿出必定遭人覬覦,說不定現在就有人打著這蓮子的主意。可如果它成為大會的獎品就不一樣了。就算維護聖門的尊嚴,其他幾宗也會協力保護蓮子。等到大會時,他秦家大可以讓自己的弟子名正言順的得回來。如此豈不一舉數得。」
「天妹真是冰雪聰明!你說的很有道理。」月瀟然由衷的讚道。
「哼!秦家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啊!」齊天策傲然一笑,很是不屑秦家此種做法。「他以為他秦家真能如願嗎?」
「這倒真的不好說,天策大哥不要忘了秦家也有一個天才!」月瀟然的神情有幾分凝重。
「你是說秦慕言?他到是個人才!」能得齊天策如此說的人著實不多,天縱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一陣打鬥聲向這邊傳了過來,還隱隱有越來越近之勢。
「子顏大哥?子瑜大哥?齊風?齊雨?」天縱一看到這四個人就有點傻眼,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人都碰到一起了!
「天縱!」
「主人!」
四人一見到天縱也是齊齊飛奔過來,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天縱,我們兩兄弟正在找你。可是,這對雙胞胎一直攔著我們。」白子顏見到天縱一陣欣喜,連剛剛的不快都忘記了。
「主人說了:她不想讓人打擾!我們攔著你有何不對?」齊風齊雨也是毫不退讓。
「不讓人打擾?」白子顏二人看了看圍在天縱周圍的那一圈絕色男子,越看越刺目,忍不住說道:「你看看有多少人打擾你們家主人?怎麼就偏偏不讓我們打擾呢!」
「那是主人的哥哥!」
「哥哥?那他們兩個呢?」白子瑜指著月瀟然二人質問道。
看到百子瑜指著自己和月瀟然,牧樂歌輕聲一笑,「還真是柿子拿軟的捏呀!」
就在「戰局」僵持之時,一道成熟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哎?莫非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難道在開美男大會嗎?怎麼不叫上牧巖長老我,長老我可也是帥哥一枚呀!」
歡歡要票票,花花,磚磚,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