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相公狂野 ★:【奈何情深】 068 何其幸福
    翌日,春光暖暖,驕陽高懸。一大早,除了風聲和鳥兒的鳴叫聲,還有別的聲音響起。

    「累死我了,這種事不是人幹的,我的腰都快斷了!「說著,男人不停地喘息,滿臉通紅。

    仰面癱在一旁,甚至連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大。的呼吸者空氣,和男人一起做事的人亦是喘息不止,「我也好累,一晚上都沒睡覺,折騰死了」,……啊,早知道要做這種事情,早知道這麼累,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現在可好,你看看把我勞累成什麼樣子了?」

    「別說你了,你看看我。後背上還有好幾片淤青呢,這得幾天才能恢復我原本的健壯有力啊!」

    「哎喲,閉嘴吧!做這種的事的,有哪個容易的?一晚上都在做這事,誰能受的了?」話音剛落,立時!起一片歎息聲聲。

    「累……

    循聲望去,但見辛烏軍營的操練場上,十幾名士兵仰面躺在地上,各個得滿面通紅,揮汗如雨,累得一動也動不了。之所以這麼累,是因為昨天下午,陰少將又不正常了,突然叫他們兄弟幾個去老遠的地方鏟草皮,然後還叫他們把偌大的草皮完好無損地輔在他帳外的那片空地上。

    他們馬不停蹄地運了一晚上的草皮,又在陰少將的吹毛求疵地指揮下,心驚膽戰地鋪了半個時辰,早已累的身心俱疲。可也猜不出陰若熏的此舉有何奧妙,直到男子愜意地躺在上面仰頭看天。

    「你說,陰少將為什麼要睡在草地上啊?他前幾天不是從辛烏運來他的床了麼,就是那個鑲著琉璃珠寶的軟床,睡那上面不比睡草地舒服?」

    「這不廢話麼,因為陰少將變態嘛。一個變態的人,能做啥子正常事麼」」

    「那他大可以睡在營裡的那塊草地上嘛,幹嗎還要咱們去那麼遠的地方弄莘皮?」

    「這個俺可知道嘿,這次可不能說陰少將變態咯!俺可聽說勒,馬副將說哦,陰少將之所以叫咱們去那麼遠的地方鏟草皮呀,是因為那的草皮接近向城軍營嘛,有敵人的味道勒!」

    聞言,躺在地上的眾士兵不由面面相覷,再也不說話了。他們偷偷望向不遠處,但見躺在草地上看天的男子,面色深沉。那萃地上有敵人的味道?一瞬,眾人心下有些愧疚,原來陰少將如此的熱血愛國,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忘殺敵奮進!好兒郎,當如是啊!

    這塊草地上,會不會有寧止的味道?

    以雙臂做枕,仍舊蒙著面紗的男子仰頭望著蔚藍的蒼穹,嘴裡隨意地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二郎腿搖晃地勤快。從莘地鋪好後,他就躺上來了,可他整整望了半個時辰的天空,也沒望出個什麼意思來,不就是白雲朵朵,偶有小鳥飛過麼?實在鬱悶寧止和他的新寵為什麼那麼喜歡看天。

    斜眼,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馬副將,你的消息到底確不確切?」

    咫尺,馬副將點頭,沖男子恭謹道:「那名穿紅衣的少年確實在半個月前失蹤了,和蒼流的一名都尉一起失蹤的,就是那名慘死的都尉。想來應該是遇到不測了吧,反正是再也沒出現過了。至於昨日那一位,聽說是新來的,叫寧七,說是九殿下在乾陽的貼身大夫。」

    「噗」冷不防將嘴裡的草吐出,陰若熏瞇眼,在背地裡關注過寧止數年,可不曾聽說過他有私人大夫啊?哼,還姓「寧」?

    思及此,他腦海迅速閃過小雲的模樣,不由問道,「那個叫寧七的小兔崽子是不是生的嬌嬌小小的,像書生一樣秀氣。對了,臉蛋還白白嫩嫩的,叫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面皮一抽,馬副將抹汗,「是生的嬌小秀氣沒錯,可是那臉,末將沒有想要掐一上把的衝動。」

    你當然沒有那衝動,你又不是兔子。想著,陰若熏的二郎腿搖得更勤,記得小屏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洲目思,當時花間小仙女何在,徒留如今陰險無情。

    想當初,他和寧止花間初遇,他就告訴自己,他日後一定要努力練武健身,有朝一日將嬌弱的寧止護在自己的強健的胸懷裡!哼,現在可好,一身的驍勇,辛烏第一少將,軍人武人的楷模。哎,寧止喜歡嬌小型的呢。沒了一個小雲,又來了一個寧七……多嬌小啊?

    一身歎息,男子閉眼靜心,許久後但聞週遭安靜極了,偶爾有鳥兒飛過天空,響起幾聲鳴叫,倒是稍稍平復了些許的憤懣。

    「噗嗤」

    半空中,一聲清脆的響聲乍起。幾乎一瞬,草地上的男子皺眉,只覺有什麼東西落到他的額頭上了。

    什麼啊?

    不明所以地睜眼,陰若熏伸手摸向額頭上的東西,粘糊糊的。眉頭皺得愈發緊,有種不好的感覺,他掙扎了半響,鼓起勇氣將沾有那東西的手指移到了眼前。他瞇眼看得仔細手指上的穢物,黑灰粘稠的,好像是……鳥屎。

    立時,男子用另一隻手捂嘴,面色刷白了一片,想吐!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他胃裡一陣的翻江倒海,嘔!

    一旁,馬副將瞪眼,卻又迅速地平靜了下來,利落地扭頭望向遠方的操練場,搬運草皮的弟兄們辛苦了,等會指不定還會有更辛苦的事情呢!

    痛苦地抑制著那陣乾嘔,陰若熏猛的斜眼看向馬副將,但見男人正望向別處,應該沒有看見吧?要是他看見了,他一腳把他踹進馬糞坑裡!

    忙不迭將手上的東西擦到一旁的草上,他強忍乾嘔,以及要把所有的小鳥屁股盡數炸開花的衝動,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馬副將。」

    平靜地扭頭對上陰若熏,馬雷將道:少將,何事?」

    面不改色,陰若熏道:「叫他們把這塊草皮扔掉,扔得越遠越好,再把營裡的所有莘地給我剷平。營外面不是有個小林子嗎,裡面有鳥,那東西吵得我睡不著,全給我射死。」

    點頭,馬副將依舊平靜:「是。」

    轉身,陰若熏緩步向自己的營帳而去,再也沒出來過。帳外,眾將士揮汗如雨的鏟草,殺鳥,累死累活到天黑。

    夜幕下,喧嘩的人聲漸進歸於寂靜。洗了無數次的臉,陰若熏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卻在下一瞬猛的坐起身來,迅速抓起身側的劍,幾步間便躍出了帳外!

    「什麼人,出來……」

    「噓,營外樹林。「夜色下,淡淡的聲音乍起耳旁,一抹白色轉瞬即逝。

    居然穿白衣夜襲,有種!

    臉色一變,陰若熏生生將嘴邊的呼喊抑制了下去,隨著來人迅速躍出了軍營。營外的林子裡,白日裡被士兵們折騰得夠嗆,再也聽不見鳥兒的叫聲了。

    站在村下,陰若熏瞇眼看著將自己引出來的男子,沒好氣道:「吹邪風了不成,高貴的天家九殿下居然會光臨辛烏大營。」

    閒適地靠坐在村桿上,寧止看著地上的男子,手裡的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我來找你,自是有事。」

    冷哼一聲,陰若熏索性躍到了寧止對面的村上,「真是寡情薄意啊,有事的時候才會想起小爺我。」說著,他睨了寧止一眼,戲謔地猜測道:「該不會是為了你那失蹤了的內人而來吧?那你也莫開口了,你的小雲弟弟,武功可厲害著呢。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可沒膽動他!」

    一聲嗤笑,寧止亦是戲謔:「人格,你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咬牙,陰若熏瞪著寧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隨手將被晚風吹亂的髮絲撩開,寧止風淡雲輕,「有本事,你吐一個試試?」

    本來是氣寧止的,卻被寧止氣的不輕!瞪了一眼男子,陰若熏的耐性全無,「有屁就放,放完我也好回去洗臉!」

    笑,寧止手裡的扇子一瞬寒芒,或破了空氣。目不轉睛地看著陰若熏,他靜默了半響後,淡淡道:「一個月之內,算我求你,退兵回辛烏。」

    愕然,陰若熏皺眉看著寧止,一瞬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寧止居然用了「求」這個字。高貴如他,居然會用這個字眼!哈,太陽大西邊出來不成?

    寧止,你果然酬變了。你會笑,會說喜歡,會放下矜如……向來不喜配飾的你,腰間那隻小小的平安符,是誰給你求的?那人是誰?

    寧止,最先希望你說「喜歡」的人可是我呢。可是,最終叫你說出的人,卻不是我。若我對你的感情,是一個永遠也走不出去的圓圈,那麼這個圈的名字便是道德和倫理。可若喜歡到了極致,我便不甘心被它們束搏!所以,那一日,我用一把利劍,不惜傷我七分,再傷你三分,劈開這個圈!

    然後,我走出來,走出來對你表白。

    可是那一刻,我卻發現這個圈圈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圈你不愛我。那一日,你徒留我一個人站在這個永遠也劈不開的圈子裡,自已越走越遠,

    你不愛我啊。

    一瞬的窒息,陰若熏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抬眼,他看著寧止,下一瞬卻又是笑出了聲,「退兵?你說得倒是輕巧。你以為,我憑什麼會答應你?」

    纖長的手指慢慢撫過扇骨,寧止靠在身後的樹桿上,抬頭仰望星空,一副「隨你便」的模樣,「你認為憑什麼,那就憑什麼吧。」

    「我呸!」混蛋寧止,果然不是求人的料子,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斜了寧止好幾眼,陰若熏從鼻子裡冷哼出一聲,「寧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除了陰險外,還挺無賴?」

    轉頭,寧止看著陰若熏,揶揄道,「如果你早知道了,你還會喜歡我麼」」

    一愣,陰若熏抿唇,不想寧止居然會說這種叫他不好意思的話,想了半天,終是彆扭道:「不會!」

    一瞬陰險,寧止笑道:「要麼說,我不喜歡你呢?你可知,正是因為我無賴,我的女人才會給我生個孩子。」

    女人,孩子?

    好似平地炸響了一個悶天雷,陰若熏瞪大眼睛看著寧止,無異於看見了鬼……你……你鬼扯什麼?難不成你不喜歡男人,叉喜歡上女人了?」

    看著激動萬干的男子,寧止雪上加霜,「我情竇初開,愛上女人自是理所當然。」

    氣的跺腳,直直將樹葉抖落了好些,陰若熏咬牙「『狗屁的情竇初開,明明就是用情不專!先是喜歡嬌小的男人,現在你又喜歡女人了,還想叫那女人給你生孩子,你不僅無賴,還下流至極!小爺我至今都還沒碰過女人,你倒是先開了情慾!你這個……」

    對面,寧止意味深長地看著陰若熏,難掩面上的驚訝,「哦呀,原來你……」

    慌得閉嘴,陰若熏面色一瞬的不自然,扭頭不看寧止「『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哼,就連辛烏第一美人也不見得比我漂亮!」

    扯唇,寧止垂眸看著腰間的平安符,靜默了半響後道:「倘若你真的愛上一個人,那便是愛上了她的一切,無論她的人,還是她的心,你都會去愛。不管她生成何等模樣,你都會覺得她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誠然,我是愛那女人,想要她為我生一個孩子,有著我一樣的模樣,她一樣的堅強。」

    愛。

    眉頭皺起,陰若熏扭頭看向寧止,像寧止這樣的人,斷斷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感情的。可若一旦他說了,那就證明,他要定了。而被他要定了的人,那便是這世上的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獨一無二,無可替代。如此,就其你生得再漂亮,再風情萬種,甚至變成女人。那人,也不會望你一眼啊。

    有些暈展,陰若熏伸手抱住一顆樹桿,今日所受的打擊太多了。鳥屎就不說了,寧止又從喜歡男人,愛上女人了!

    將樹桿抱得緊緊的,他沖寧止揮手,不耐道:「說正題,你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我沒時間聽你扯愛,說完我好回去洗臉!」

    「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一個月內,你退兵回辛烏。」

    「這算什麼?」眉頭皺得愈發緊,他抬眼瞪著寧止,「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叫我退兵,你把我當傻子耍不成?理由,我要你真正的理由!」

    眼波微轉,寧止靠在村桿上,靜默了半響後,淡淡道:!『理由就是我活不過冬日了,所以不想把這點時間浪費在打仗上。」

    一字一句聽得清楚,陰若熏怔愣,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好半響反應不過來。活不過冬日了?

    從他十一歲,寧止九歲,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日,寧止會對他說,「我活不過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今晚寧止會對他說出這句話。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是怕,還是無措。

    「這一生,我沒有求過任何人。!」寧止的聲音淡淡,卻刺痛了他的全身,「這一次,我求你,求你一個月內退兵。」

    我求你。

    我求你,「,」

    眼眶裡有些酸澀,陰若熏看著寧止,嬉笑道,「辦,「活不過了?嘿,每年不都說活不過麼?每年還不都活下來了?哈咖」,今年,今年也能活下去吶!哈哈,不要嚇自己了「」能活下去,能!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干年。就衝你這麼陰險,也能撐過去的!能的……」

    「不能了。!」將男子的話打斷,寧止靜靜地看著他,「你早該明白,若不是我還沒扳劌皇后一黨,為我母妃報仇雪恨。我的身子,早就拖不下去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不會有明年一說了。你明白嗎?我的身子撐不下去了,「」,」

    你聽見了麼?他撐不下去了……撐不下去了啊。嗓子有些乾啞,陰若熏扭頭,眼睛裡好像進沙子了。計久,他重重地吸氣,卻掩不了自已漸進顫抖的聲音,「不就是退兵嘛,那就退唄。要是退了,你能……能活下去,我……「我也不稀罕你們蒼流的江山。不稀罕……江山再好,也沒有份,「沒有你活著好。我要你活著,不要狗屁的江山萬里。……,「可萬萬要活下去,要不然……我可就白退了……」

    他面上的淚水,寧止看得清楚。

    握肩的手一緊,寧止久久不語。長久的靜默,林子裡除了風聲,便是那一聲聲漸進放大的哭咽。他說他活不過冬日了……「死死的咬著唇,陰若熏仰頭,想要將眼裡的淚水逼回去,不可以哭出聲來,他可是辛烏的少將!

    許久,寧止驀地笑出了聲:「你白不白退兵,要不然我們賭一把?」

    「瞪……什麼?」

    「若你不白退兵,我又活過了冬日,我的孩子認你做乾爹。」

    「好……可若你輸了……」

    「若我輸了,你認我的孩子做乾兒子,乾女兒。」

    這算什麼?可是卻也點頭,「好……,那一晚,陰若熏終是明白,有許多人會對自己毫不在意的人赴湯蹈火,卻又對為自己赴湯蹈火的人毫不在意。

    追根溯源,是因為愛和不愛。

    寧止,我不乞求你什麼,也不想用退兵來交換什麼,只希望你活下去,活下去!你去愛男人也好,愛女人也罷,活下去,活下去。

    你求我,我也求你,活下去……

    「寧止,你可千萬要努力啊!哈哈,努力生孩子啊!我還沒拉過誰的小,手呢,卻要當乾爹了,哈哈!等你的……女人生下孩子了,我就去……去看你們啊!哈哈!」

    「對不起……」那一晚,寧止對他說,「這麼多年來,即對不起你,卻也要謝謝你。可是我不能回報你什麼,只能如此對你。本以為你會退卻,會去找一個女人」,」,

    「其實,你不是愛我,你只是可憐同情我罷了。往後,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我有她,便不是一個人了,我很好,不孤單,也不難過……」

    「若我死後,代我照顧我的女人,她叫雲七夜。!」

    掊嘴,陰若熏狠狠的抽了幾口氣,淚水早已溢出了眼眶,「幹嗎?……把她交給我,你能放心?」

    笑,寧止道:「把她交給你,都比交給個女人放心,」

    「你是在嘲笑我是兔子嗎?」

    一瞬的靜默,寧止看著他,「你不是兔子,總有一日,你也會遇到那麼一個女人,一個同你生活一生,叫你為她笑,為她哭的女人。她畏寒,你就抱著她。她怕高,你就在下面接著她。她不想吃飯,你就哄著她。她被人家冤枉了,你一定要信任她。她喜歡平靜的生活,你就給地鋪好了……」,

    「寧止……」哽咽出了聲,他的淚水終是絕提,它們戈過臉頰,滑進了嘴裡,好苦啊。「我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這樣一個女人,但是人說緣定三生,今生你有她了,這一生,下一生,下下生,我都沒機會了!那我祝你和她,「鳳凰于飛,不離不棄!」

    「謝謝。」語畢,寧止躍下了樹,仰頭沖男子道。!『這一生,謝謝你的守護。往後,我要去守護她了。有朝一日,若出現一個叫你守護一生的女人,記得在我墓前,燒紙告訴我。我在下面,也保佑你二人鳳凰于飛。!」語畢,男子轉身離去。

    身後,陰若熏哭咽,他握拳,終是大喊出了聲,「寧止!三生後,我是男,你就是女!我是女,你就是男!那時候,我一定會出現你的命裡!」

    晚風中,一身素衣斗篷,男子聞言回首。他微微一笑,好似回到了初見的模樣,一身素淡,眉眼如畫。那一刻,天地間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只聞他笑,「永生永世,我的眼睛,鼻子,嘴,身子,什麼都是她的。你沒機會,別人也沒機會,如我一樣,她永生永世,也是我的。

    被這樣的你喜歡著,你的七夜何其幸棵,」

    那一刻,樹上的男子終是淚流滿面,寧止,這個一生都在背負著不知名命運的男子,從來沒有低過頭,到死,都是豁然平靜,不著痕跡的為他愛的人做好一切。

    看著樹上淚流滿面的男子,寧止終是笑出了聲,「還和那時一樣啊,愛哭鬼。」他笑著,終是轉身離去,風中只有淡得幾不可聞的蘭花餘香,以及那淡淡的聲音,「記得退兵,不要耽誤我回去和她生孩子。對了,無論生男生女,我們的孩子都叫寧皮皮呢。這是我家女人起的名字,寧皮皮。!」

    寧皮皮。

    樹上,陰若熏看著那抹漸進消失不見的身影,哭得痛徹心扉……

    寫這章的時候,自己已經哭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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