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姐姐好些了嗎?”冰凌望著細心給她包扎手傷的丫頭問道。
好了,好了。有您開的藥和黃師兄用內功幫她,她都能坐起來了。”小雨開心的回道。突然她倦下來噘著小嘴問道:“可是女神醫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
我,“不等冰凌的話出口,小丫頭就給她堵回去了。“別說您沒生氣哦!看看您手上的傷!”小丫頭拉起手讓她自已看。
我是很生氣”,冰凌點頭應道。
為什麼?”丫頭瞪著大眼望著她,難道你不想見到你的親人嗎?
冰凌回她一個苦澀的笑容“你忘了我現在是你們的囚犯嗎?”
是哦,他們來此肯定是想要救您出去吧!”小雨頓時恍然大悟。
小雨真聰明。”冰凌贊道。
小臉上立刻漾起兩朵羞澀的雲彩。“可是姐姐老是說奴婢又笨又傻。”小雨抿著唇小聲低喃道。
你那是天真可愛。”
而她卻要利用這難得的天真可愛,冰凌心裡有說不出的內疚。可是一想到幾個男人將會因她而受難,她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對於這小丫頭,她只能在心裡致歉。
小雨你覺得你們尊主厲害嗎。”冰凌不經意的問道。
奴婢不知,可是姐姐說尊主是世上最最厲害的人”一點也不誇張,她只是陳述姐姐的話而已。
那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生氣了吧?”冰凌引導著問。
小雨迷茫的望著冰凌搖頭。
冰凌頓覺要面對太單純的人似乎也不是太容易。她形像的向小雨解釋道:“這麼說吧!假如有人抓住了你,然後用你的命來威脅你姐姐,叫你姐姐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甚至要你姐姐的命。你會,“”
那怎麼可以,小雨寧願自己死也不要姐姐死!”不等冰凌說完,小雨已經激動的叫了起來。她才剛刖差點失去了唯一的姐姐,那種惶恐害怕的感覺現在都心有余悸呢!哪還能聽得了這種話。
所以啊,你說我怎麼能讓親人為了我來冒險呢?”冰凌苦著臉說道。
您,您不會是想死吧”,小雨突然仰頭驚呼。緊緊握住冰凌的手腕急切的叫道:不行,您不能死。”
單飩的人就是這樣,她總是會認為別人想的與她腦子裡面想的事永遠一至。
我不想死,可是那幾個將軍就得死啊!你也覺得他們是英雅吧?你覺得英雅該死嗎?”冰凌焦慮無力的問道。
不,他們也不該死!”小雨拼命搖頭。突然小丫頭靈機一動,自告奮勇的道:不如奴婢去山下攔截住他們,讓他們別去見尊主,這樣他們不用被尊主殺死。您也就不用死了。”
不行,如果被你家尊主知道了,他肯定會像對你姐姐那麼對你的。”冰凌搖頭否定道。
不讓尊主知道就行了嘛!”小雨不以為意的回道。心想姐姐還每天都說讓我不能與您說話,可是我天天同你說,她也不知道啊!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今天晚上給您送過晚飯後,就偷偷溜出去。到時肯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他們打發走了。”說著小丫頭已經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了。
你這樣去,就算攔截到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你的話啊。”冰凌看著她興奮又急切的樣子,不禁備感啼笑皆非。她真不明這麼單鈍的丫頭是怎麼在那麼暴力的變態手下生活了五年的。她記得丫頭說過,她七歲就成了孤兒。然後與她姐姐在快要被餓死的時候被那個變態救了回來。
是哦!他們又不認識奴婢。”小臉頓時暗沉,小嘴不自覺的抿起。大眼中充滿了焦慮那怎麼辦?
冰凌順手從頭上取下一支珠釵遞給她,“你拿著這個,他們一見這個就知道是我的了。然後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就說是我讓他們趕緊回到軍營去。這樣他們就會離開了。”
小臉上的激動神彩瞬間恢復她忙接過珠釵,小心的收入懷裡。並得意的小聲自言自語嗯,這樣將軍們就不會當我是騙子了。”
冰凌理了理垂及腰下的秀發,望著小丫頭頭上的一支銀簪問她借道:”小雨能將你的銀簪借給我用一天嗎?”見小雨有些猶豫。她又道:“你看如果你們尊主突然發現我批頭散發的,他肯定會主意到我的發釵不見了。到時他要是一追充,“
我先借這支給您,明天我幫您做一支再換回來行嗎”因為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念想。”
等你明天見了他們後,就可以跟我換回來了啊!”冰凌用力點頭。
小雨不捨的取下簪子遞給冰凌。
謝謝你小雨!”接過簪子冰凌真城的謝道。“你現在靠那邊睡一覺,不然晚上就沒有力氣溜出去了。”說完冰凌將食盒遞出去。轉身坐到床上去。
女神醫您放心,奴婢一定會幫您的。”小雨認真的承諾。她從外面關上了小窗口
小窗一關,冰凌拿著銀簪一按床頭機關迫不及待的跳進了浴窒。坐到池邊在一塊凸起的沙石上用力磨起銀簪來。與小丫頭繞了一大因,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支銀簪。
因為她要想逃出去,就必須要先恢復功力。要恢復功力就得將體內的金針取出來。習武之人都知道,要取出體內壓制內力的金針,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別人用內功幫她逼出來。另一鍾是用吸石吸出來。可是眼下這兩種情況明顯是不可能。所以她只能想第三種辦法。而這第三種辦法也必須要有一件利器做為輔助工具才行。
而這間窒內,卻連一件金屬器具都找不到。除了木頭布料就是各種石頭。她給小丫頭的當然也不是什麼特別信物,那只不過是這間石窒裡的一支鑲著寶石的亞釵,那釵頭走又粗又園的。如果要將那釵磨細,估計得等到兩年之後。
幾個黑衣人逃似的散開後,從室內伸出一只被黑布包裹住的大手將台上那包差點引發血案的紅藥收了進去。室內建造結構與冰凌住的那間相差無幾。不同的是這裡更寬敞,有辦公和臥室前後兩間。裡面的布置每一樣都充斥著男性化的陽剛之氣。
黑衣尊主坐在舒適的大班椅上,兩手交叉緊緊拽著那包紅藥,額前黑巾擋住的雙眸中充滿了狠厲與殘暴。一想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就暴戾得想要毀滅全世界!如果那樣就能讓他變成正常人的話,他一早就做了不是嗎?
靜坐良久,直到室外月兒升起,男人身上的暴戾氣息逐漸收斂。他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書案上的機關,背後牆壁立刻露出一扇石門口他一躍進了石門
裡面是一條黑暗狹長的通道。他輕輕的朝前移動,沒有發出一叮點聲響。連呼吸聲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幽靈。走了一斷路後,前面露出了幾束刺目的光芒。再往前走,就聽見了泉水溢出的滔滔聲口水聲中還夾雜著沙沙的磨察聲。男人皺了一下眉頭,加快了腳步。
離亮光越來越近,可以清晰的看見通道的盡頭,平滑的石牆上有幾個碗。大的小洞,亮光就是從那裡透進通道的口水聲和沙沙聲也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傳過來的還有不少恢白的煙霧。原來兩間石室是相通的,光亮正是從冰凌所在的溫泉室傳過來的。
男人湊到一個最大的洞。前,目光炯炯的望了過去。目中詫異頓生,緊接著怒火衍生。他張。想要怒吼,卻終是磕上了雙唇。這個女人給他的驚喜和驚歎真是一波接一波永不止息。他決定再看看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全力奮戰了一個下午外加半個晚上,冰凌手中的銀簪終於被她磨成了一支鋒利的錐刀。要說鐸利銀器自然比不上鐵和鋼,不過比起石頭木器來,它無疑是要鋒利許多。
在水裡洗淨磨沙,拿起銀錐用手指在刀鐸上刮了幾下,試了試利度。早已被蒸氣熏得紅霞飛彩的嬌靨上,立刻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輕輕的呢喃道“銀簪都被我魔成針了,接下來肯定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吧?”
唰!她用力扯下左臂的袖子,露出光潔如亞,滑嫩如脂的雪臂。牆壁之外偷窺的男人,不自覺的偷偷吞下一口口水。室內之人卻全然不知,”哧,哧,她又將袖子撕成了兩塊布茶。隨手將一塊搭在了肩膀上,又用牙齒咬住另一塊的一端,與右手一起合力將布綁在了左臂上方。
牆壁外的男人終於知道她想干什麼了。男人眼裡閃過一抹啼笑皆非的意味。他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異想天開口不,應該是敢於嘗試和挑戰的探索精神!伸手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銅板掐於指尖。
冰凌抓過一塊疊好的毛巾咬在嘴裡,右手拿起錐刀,抬起左臂,雙眸緊緊鎖住左臂上金針所在之穴位,用力刺了下去。“忽,橫空一個異物飛來,叮!錐刀落地。時間靜止!冰凌怔愕的望著懸空的手。只一瞬間,銳利無比的目光咻地射向對面的通風……四目相時,空中頓時電光火閃般撞出無數激烈的火花,別誤會,此火花非彼火花!
卑鄙無恥!利眸飛出,
無知幼雅!寒光射回。
下流惡心!”鄙視憤慨,
可笑至及!嗤之以鼻。
“兩人目光激戰半晌後。終以冰凌快速伸手撿起銀刀並順勢鑽入泉水中結束。耳邊傳來男人狂飆的怒吼冰凌!你敢亂來”,”哼!理你才傻呢!”冰凌像一務美人魚似的一伸手,一縮腿激入深水區。男人手裡一把銅錢,頓時化做無數寒星朝著水池飛射而去。可是寒星落水就只是銅錢了。男人氣得咬牙切齒,一掌劈在石牆上凸起的地方。石牆應掌而轉,男人貼著石縫就鑽了進去。
只見白霧縈繞的深水區一因紅暈快速四散開來。該死!”男人怒罵一聲,一頭栽入水池中。
水底,冰凌正憋著一口氣,用盡渾身力量用銀刀在左臂上切開一道。子口水下有阻力,銀刀本來也不夠硬,加上水下無光,她只能憑著感覺在穴位。因此第一下扎歪了。她想也沒想,抽出來接著又刺了下去。她感覺刺進去了,可是為什麼這次一點痛都沒感覺到呢?看來又刺錯了,她抽出來再一次往下刺,手腕卻突然被一只鐵鉗夾住了。接著她感覺胸口一窒,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的失去了知覺。
男人氣急敗壞的將冰凌從水中拖了出來。橫抱著她向臥室走去。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一把扯過床上的諉子,將她整個的包住,然後按了一下床邊上的機關,床下立刻胃出一藥箝來。他麻利的取出藥物為冰凌包扎正在滔滔往外冒血的傷口。看他紀熟的包扎動作,很難讓人不以為他是出身專業的救護人員。
三兩下搞定了包扎事宜。他突然側身覆向床上的人,他想干嘛?只見而他將右臂上同樣如泉般往外冒血的傷口,送到了冰凌的嘴邊。讓那鮮艷奪目的血液順著手臂流入冰凌嘴裡。失去意識的冰凌本能的緊閉雙唇。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覆下頭去用力吸了一口自己的血,然後用舌尖霸道的撬開冰凌的貝齒,將血直送到她的吼頭。直到確定她無法吐出了,他才收回舌頭再來第二下,第三下”直到他認為那些靈藥已經足以讓她的傷口愈合他才停止給她灌藥。
但是他的舌頭卻沒有因此就從她的嘴裡收回來,反而更加狂猛的,幾乎是用蹂躪的方式恣意地吞噬她的唇,瘋狂掠奪她的舌,用力吸取她口中帶著他的血猩的蜜汁。用暴力的姿態粗魯的發洩他的情欲,傳遞他的渴望。不容她拒絕,不容她反抗。
事實上沒有意識的她也無從反抗。他的手不自覺的覆上她胸前那挺昂的嬌柔,倏地,他像被火灼燒似的猝然收回手臂、縮回舌頭。驚慌失措的跳離床頭。
他懊惱的敲打自己的腦袋。他在干什麼”三年都等過來了,九九八十一難,就差最後一劫了。他卻差點在最後關頭害了她!他什麼時候制自力變得這麼差了”用力的深深吸氣,強壓下體內的欲火。強行將目光從她誘人的嬌軀上移開,用剛才的被褪從頭到腳的幫她擦干水。再從衣拒中取出同樣白色的絲質中衣為她換上整個過程他沒有再敢往她身上膘一眼。
為她穿帶整齊後他又換另一張干爽的床諉為她蓋上。此刻,他才敢再一次將目光移至她身上。一雙深瞳緊緊攝住床上平靜的嬌靨。目光中徐徐浮現兩簇火花,慢慢的火花開始燃燒起來,並且越燒越旺。火焰中包含了無盡的壓抑和煎熬。
他淡唇微啟,隱忍多年的話傾洩而出:
白癡醫生,我叫白雲飛。記住了嗎?你那麼笨,我想你是記不住了。但是一說起那個拉著你一起跳樓的通輯杞,你肯定就能記得了吧。
上一世我欠你一條命,這一世你又救了我一命。算起來我總共欠你兩條命。你知道我這人最不願欠人的情,更別說是命了。所以我想盡辦法幫你解決麻煩。可是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笨呢!整天一副冷冷的樣子,可是心卻軟得跟個菩薩似的。人家隨便哭兩句窮你就信了,然後一百萬的診金,你立馬縮水至一萬。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醫生。”
雖然一口一個笨蛋傻瓜,可是語氣中卻沒有一點鄙視之意,反而滿滿的全是寵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嬌俏挺撥的瑤鼻,戲謔的道:
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幫你追討,你真以為那些視財如命的家伏會願意將那些金銀糧物送到你指定的地點嗎?說你幼雅你還不承認呢!”
大手輕輕摩擦著冰凌細致的臉頰,像與老朋友聊天似的溫言細語的訴說道
不過這次面對戰爭時,你的智慧側是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我以為你第一站會到西線呢。可是你卻出人意料的跑到沒有戰場的南珠去了。你知道嗎?聽到這消息時我差點沒吐血。”
手指輕輕挑了挑那翹旭的捷毛,讓它們可愛的顫動起來。他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邊輕輕贊歎:
可是當你帶著那一千小鬼進入那片不毛之地時,我就開始佩服你的聰慧和膽量了。完全沒有受過軍訓的你,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從那幾人隨便畫的幾張模糊不清的地圖中找出一條通往敵人心髒的通道。那決對是值得稱贊的。”
頓了一下,他的聲音沉了下來:“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跟紀元認識。而且那斯還敢對你想入非非。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急急的招你回來。我會再給你一些表現的機會。讓你更加適應獨立處理和思考戰略問題。”
如果冰凌真到聽到這些話,知道她自己一直被人耍得團團轉。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腦充血或者心肌梗塞!當然白雲飛也只敢在她聽不到的情況下自言自語。因為一旦要面對她,他又恢復那個黑衣惡魔的形象了。
因此他得抓緊時間,好好向她傾訴一回心聲。
“還有,你明明不愛那些古人,為什麼還要幫他們?還要管他們的死活”我看啊,你根本就是被這些古人的原始意識給同化了。別忘了你可是在二十一世紀受過醫學院正現教育的先進靈魂,難道你不知道人類是需要進化,而不是退化的嗎?根據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只能是先進的影響落後的,只能是我們同化他們而不是讓他們來同化我們。明白嗎?”
手指輕輕撫過被他剛才粗暴椎殘過變得有些紅腫的甜唇。不自覺的咽下口水,溫柔體貼的聲音再度響起
原本以為這一世只能躲在你身後默默看著你了。可是上天突然給了我一次能與你並肩站立的機會。你覺得我應該把握嗎。”
炯炯的深瞳突然變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的。因為在你眼裡我什麼也不是,前世是一個害你性命的通輯犯,大惡人。這一世”“聲音也變得有些微顫或許是我前世做孽太多,上天要懲罰我吧?這一世境然連做人的機會都不給我,”
黯然的深瞳中突然閃過一抹陰鶯。
哼!可惜我白雲飛從來不信命,更不信天!我命由我定,天又能奈我何”,狂妄不羈的聲音中隱隱透著毀天滅地的霸氣!
輕輕卷起她額前的一縷發絲,語氣恢復溫柔“就像你所說的有志者,事竟成。事實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過了明天,不,再過七七四十九天。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了。”語氣中難掩興奮之情。只一瞬,興奮便被熊熊燃燒的妒火所取代。雙拳緊握,指甲都透過黑布扎入肉中了。
好半晌他才堅難的說出這輩子,不,是他這兩世最難啟齒的話來:可是明天得委屈你一次。就一次,我保證以後一定會永遠疼你。永遠只疼你一個。”聲音中充滿著深深的歉意。
緊接著深瞳中再一次出陰戾暴燥之光。他咬牙切齒的誓言“但是那幾個男人,卻必須死,他身上散布的冷冽氣息足以表明他對此話的認真程度。好半晌他才慢慢斂起陰狠的戾氣。為冰凌揶了椰被子。用無奈的語氣輕歎道
我知道用他們的命來櫃我的命,你含生乞會傷心,會難過,會接受不了。可是,這是我唯一的路徑,要怪只能怪天小他為什麼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要讓我有人的思想,卻不給我一個人的身體!要讓我再遇到你!
起身站了起來‘小俊瓜,這些天你就乖乖在這裡等著我吧明天的記憶我會想辦法給你抹掉的,那樣你的生命中就會只有我一個了。”又為她掐了掐被子。取過黑布覆在夜明珠上,室內頓時一片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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