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從崖上跳下來五年後是從地下鑽上來。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冰凌自嘲的想到。希望下次她不是被人抬進來的。不,應該沒有下次才對。暈,她怎麼又跟著他進來了呢?
冰兒你在想什麼?」君無邪取下面具換下夕套見冰凌仍在呆愣的站在那扇暗門邊上。
我在想我為什麼會跟你回來。」冰凌脫口回道。
這裡是你的家,回自己的家哪有為什麼啊?」君無邪笑著走過去,將她拉到床邊坐下道:「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回來了,今晚就委屈你在父皇的寢宮裡暫住一晚,明日之後朕在給你安排寢宮。好嗎?」
啥米?在他這裡住?不對,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明日之後為她安排寢宮?他當她是小孩子哄嗎?冰凌倏地抬頭瞪著君無邪道
我明天就會離開.,
好,明天隨你吧!」君無邪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我們現在就寢吧!,說著就盡責的伸手去取冰凌的面具。「你幹什麼?」冰凌條件反射的彈開了,並低聲怒斥道。
你不會晚上睡覺也帶著面具吧?」君無邪怔了一瞬,他沒想到冰兒仍然那麼排斥自己。攤開雙手用委屈的語氣問道。「而且現在都已經到家了,我也已經知道你是我兒子了。為什麼還要裁著面具?」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你兒子。是你自己一相情願要將我當兒子而已。」說著冰凌忽然躍上寬大的龍床,將被子一拉睡了下去。然後冷冷丟出一句趕人的話:
既然這床你讓我睡了,那你就請自便吧!
這可是朕的床!」君無邪指著鼻子強調道。說完又小聲嘀咕道:「這麼大一張床,咱們父子倆一人睡一邊不行嗎?」他都沒有跟兒子親近過呢!
父子倆睡一起?虧他想得出來!
那你去跟那個假皇子睡吧!」冰凌冷冷回道。然後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君無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力過。就算是他發現被人下了毒,又被刺客重傷之後,他也只是憤怒,從沒有感到無力。可是一面對這個兒子,他除了無力就是挫敗。
唉!那冰兒好好休息吧!」他輕歎一聲,俯身從床上抱起另一張被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小憩。他的內力還沒有恢復,寢宮裡面又沒有升炭爐。這種嚴寒的冬夜,裹著一張棉被他更本就無法入眠。
當然床上的人也沒有睡著。她此時正在想北燕的那場戰爭,會不會成為世界大戰的起點。如果會的話,又會以什麼速度,在什麼時候蔓延到青龍來習
她想西楚與東齊之前本來是要針對青龍的,後來之所以會改選北燕。一個是因為北燕參與了陷害楚王和綁架東齊王子一事。另一個更為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想先將軍事最強的北燕吃掉了,再來吃青龍和南珠。這樣他們就省了不少後顧之忱吧!
試想如果他們先時青龍下手,那麼北燕肯定也會來插上一槓子。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青龍為了自保基本上是不可能主動加入戰爭的。從昨天君無邪的軍事調配上,她已經知道青龍的弱點了。因為青龍的邊疆太廣,與四國相鄰。如果一開戰的話隨時面臨著四面楚歌的危險。可是如果北燕被那兩國給瓜分了,那麼戰火不是同樣很快就會蔓延至整個豐源大陸嗎?
君老大,你有想過要幫北燕嗎?」背時著君無邪的冰凌突然同道。
呃!」君無邪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被子。抬頭回道:「現,現在,還,還不到時候!」他冷得舌頭直哆嗦。實際上他的全身都在抖。
冰凌聽他的聲音似乎不太對勁,轉迂頭來問道:你很冷嗎?」當她的目光一落到他裹著被子縮在椅子裡面渾身顫抖的那一霎那。冰凌如被電擊似的彈跳起來,嘴裡罵道:「可惡別告訴我你有瘧疾病史!」(瘧疾俗稱打擺子,在古代是一種相當頑固也常見的病症。)同時她已經躍到君無邪的身邊,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丟到了舒軟的床上。然後又將她蓋的那張被子一起裹在他身上。
被子下的君無邪仍在瑟瑟發抖,他的牙齒因為顫抖而相互碰撞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可是他望著冰凌的眼睛裡卻滿滿的全是幸福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親情的關愛了!有多久他都快忘了,好像是從皇祖父與皇祖母,接是著他母妃相繼去逝之後吧?不,後來仙兒也給過他兩年的溫暖。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每次發病,他都生怕被人發現。每次發病他都是用內力壓制。
冰,冰兒!別,別擔心,過,過一會兒就好了!」君無邪見冰凌緊張的到處給他翻保暖的東西往他身上捂,剛才乍然產生的幸福頓時被心痛所取代。他這才猛然發現,比起冰兒認他,關心他。他更不希望看到冰兒擔心難過的樣子!
你住口!」冰凌怒道。她是醫生,她會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果然,等到君無邪快被厚厚的保曖衣物壓得喘不過氣來之際。他那張凍得發青的臉上,慢慢的開始融化開來。冰凌連忙給他將身上的東西搬開口然後他的額上開始滲汗,臉色變得如著火一般通紅。
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體溫,至少四十二度。他冷的時候,她只能給他加衣物。但是發熱的時候,她就可以用內力幫他了。因為她體內的內力就是最好的降溫良藥。有冰凌的幫助,君無邪很快就熬過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冰凌收功調息了一下後淡淡的說道:
等過一陣你的休質好了,我再開藥給你將這病的病根除了。」海*天&中文首發
能根治嗎?可是你娘當年都謹沒辦法根治的。」君無邪驚訝的問道。
這麼說你這病真的跟你很多年了?
從我三歲的時候吧!那一次差點病死了。後來我拚命學內功,就是為了克制它。」君無邪點頭回道。他的聲音很平穩,只是在述說小時候的故事
放心,這病我娘不能根治,但是我真的可以辦到。」莫名的冰凌心裡似乎對他升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以至於她已經當面承認了他這個父親,她自己卻依然未覺。
君無邪怔怔的望著冰凌,他唯一的兒子。他的心裝著天下萬民,他的心純潔善民他簡直就像走天上的星星一樣耀眼。可是他這個當爹的真的要將他拉進這骯髒的政治漩渦中來嗎?不,他不能那麼自私,冰兒如此鈍善,冰兒的世界是美好的。他不能將冰兒困在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於是,君無邪在心裡暗自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與他之前的決定完全相反的決定。
還是你睡床上吧!」見君無邪在發愣,冰凌將他按到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她自己抱著被子準備到椅子上去睡了。
冰兒!今晚跟父皇一起睡好嗎?」君無邪的聲音有些沙啞。話出口後,他立刻轉身,將臉埋在被子上擦了一下。
呃!你不是在哭吧?」冰凌不自覺的揚眉問道。
怎麼會!」君無邪轉過身來,雖然他臉上在笑。可是卻無法掩蓋眼眶裡面堆積的血絲。
睡過去一點吧!」冰凌在床上睡了下來。
事實上龍床很大,別說睡兩人,就是睡四個人也可以做到翻身不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但是冰凌始終覺得很怪異。上一世她從出生就是獨自一個人睡嬰兒床,這一世只有三歲之前是跟著美人娘親睡。所以,她雖然裹著被子睡到床的最邊上了。但是她還是覺得睡得不舒服。不知道睜著眼睛數了多少只綿羊,她才睡著了。
可是當她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不是在皇宮的嗎?君無邪呢?她轉身尋找,可是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少主!您醒了!」門口林業的聲音傳來。
林業發生什麼事了?這裡是哪裡?你主上呢?」冰凌跳起來追問道。
回少主,主上讓屬下將少主送回臨安去。別的,屬下並不知情。」林業淡淡的回道。
回臨安?他又在玩什麼把戲啊?」他費盡心思將她哄回來,在皇宮裡面轉了一圈,連面都不讓她露就又讓她回去」他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啊」
回少主,主上的用心屬下不理解。不過屬下見主上離開時眼睛面是噙著淚花的。屬下跟著主上多年,只有在當年凌貴妃遇難時見主上流過淚。這麼多年來,主上雙眸中除了冷漠與邪惡之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第三種表情了。可是早上主上將少主抱過來之時,屬下在他的眸中不但看到了慈愛,更看到了不捨…林業不明白少主為什麼不肯認主上?他更不明白主上為什麼要忍痛將兒子送走,自已去面對那些大臣與后妃們的指責。所以,雖然明知道這些話不該他這個侍衛來多嘴,但是他仍然忍不住說了出來。
現在帶我進宮能趕得上大典嗎?」冰凌突然打斷林業的嘮叨同道。
大典已經開始了,現在從密道進去應該來得及看到禮成。」海*天+中文首發
那快走啊!冰凌拉著林業就往前衝。可是才跑出幾步,林業就停下來了。「你怎麼不走了?」冰凌回過頭來問道。『少主走反了。」平板老實的回答。
暈!你不早說!」冰凌白了他一眼,掉頭往另一邊走。這回林業乾脆跳到她的前面攔裁住口指著她刖才出來的那扇門道:路在少主的房裡。」
你走前面!冰凌瞪了他一眼。這麼蠢的人怎麼當侍衛啊!難怪他被人家害死他捫都沒有影子。
青龍國的龍華宮,朝華殿。是青龍皇帝與大臣們朝議之所。也是青龍皇帝繼承大統受禮之處。殿堂與所有皇宮大殿一樣既寬敞輝煌,又威嚴肅穆。殿堂由上位與下位兩部份組成,上位擺著皇上的龍椅龍案。下位自然是百官朝拜之所。上位與下位之間有六六三十六級台階之隔。整個龍案就好比設在一個高高築起的高台上。而這個高台不但像征了皇權的高貴與專權。同時也將台上與台下人的心隔離了。
十五的晨時剛至,一身光葬奪目的龍袍加身的十七歲皇子君御勳就在以丞相為首的一眾大臣的簇擁下,昂首挺胸的進了朝華殿。當他一步一步踏向那至高無尚的寶座時。此時,大殿裡面靜得除了皇子一個人的腳步聲,就是他那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而引起的粗重呼吸聲。
跟在他身後的大臣們,自然的找準了自已的位置,同時屏息靜待新皇的誕生。幢憬著更加飛黃騰達的將來。因為要對付眼前這個幼齒皇帝,肯定比對付那個比狐狸更狡滑,比魔鬼更冷酷無情的邪媚皇帝容易太多了。皇子上台階了,離他們的好日子越來越近了。不由自主的,他們開始在心裡為他默數著台階的步數。
一、二、三、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就在大臣們張大嘴,準備高呼萬歲之際,就在皇子的腳要踏上第三十六級台階那一霎那。
慢著!」突然一個凌厲的嬌呼聲從殿門外傳來。頓時打破了一殿的沉寂。
皇子倏地收回踏出的腳步,轉身看向殿門。
堂下的百官同時轉身回去。
皇子看清來人後,嘴角扯出了一些禎誚的紋路。又是一個跟他娘一樣有著野心的女人。不過他很感謝君無邪在五年前那件事後,下了一道女人不准干政的禁旨。不然他今天還真得向眼前的女人低頭呢!不過現在!她們墨家除了墨邵目前不知所蹤以外,就剩下她一個人了。他可不相信就憑她一個不能干政的女人能翻得了天?
太后娘娘不在你的後宮呆著,跑大殿來幹什麼?」君御勳冷冷的質道
放肆!本宮乃當朝皇后!」一身鳳寇朝服的墨皇后威嚴的斥責道。
皇后娘娘,似乎忘了父皇已經喧布退位了之事吧?」君御勳嘲諷道。
皇后與皇子爭鋒相對,一點也沒有懼意。並且向上位走去。當她與皇子並排站在第三十五級台階上時,她突然用不屑的目光鄙視著他,嗤之以鼻的諷刺道
皇上讓位。試問皇上會將皇位傳給一個野種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皇子是野種?這可是本朝本代,是歷朝歷代以來最震撼的大消息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居然敢給皇上戴綠帽?大臣們無不瞠目結舌的面面相覷!
皇子面色驀沉,剛才的自信與從容瞬間坍塌。他是野種!他不是君無邪的兒子!這個問題永遠是他的最痛,從五年前他知道自已的身世後,它就像吸血鬼似的緊緊的追著他不放。他無力的垂下了高昂的頭。
他這一垂頭,台下那些原本不是很相信的大臣們頓時明白了皇后的話肯定是有憑證的。然後他捫齊齊將目光轉向了皇后。
皇后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只見她一揮手,讓人搬來了五年前那些被君無邪塵封的卷宗。事實面前,無論是不是站在皇子一邊的大臣們,都不得不站起來反對他。因為,君御勳除了有個皇子的身份外,他什麼也不是。而現在他不但沒了皇子的身份,更是成了皇室的恥辱。試想如果連他這樣的人都能當皇帝,那麼他們不是誰都比他更適合當這個皇帝嗎?
哈哈哈!朕不是君無邪的兒子!那又怎麼樣?現在的皇帝是朕!突然君御勳猝然抬頭仰天長笑,當他再一次面向台下的人時,他的雙眸已然變成血紅色。
假皇子瘋了!眾人心裡的意念剛起。
啊!」又是一聲嬌呼。只見皇后娘娘已經被假皇子像揪住一隻小雞似的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皇后娘娘!」有大臣驚呼出來。
緊接著亮光一閃,只聽得「哧,的一聲,一隻利箭穿過了假皇子後背。只見他渾身一陣抽搐之後,「砰!」的一下皇后被他重重的丟掉下了台階,當場暈了過去。而假皇子則緩緩轉過面來,用那雙血紅妖艷的眸子朝著殿前那個手持彎弓的戎裝男子露出一個鬼魅般的笑容。
那樣子看得眾人無不毛骨悚然的連連後退。
君御勳反手折斷他背上的箭身。任由箭矢留在他的體內。他緩緩走向殿前之人。陰鷙的對那人說道:墨邵!你這只縮頭烏龜!你終於敢出來見朕了嗎?」
哼!本將軍是奉皇命前來楫拿你這個犯上做亂的孽子的!墨邵冷冷的回道。
是嗎?請問你打算用什麼來輯拿朕呢」你不知道現在全皇宮,全京城都是朕的人嗎江你以為你為什麼能進得來?因為朕下令,讓所有關卡的人只要是見到你就放你進來。」君御勳狂佞的說道。
墨邵倏地怔住了!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能進來了。
假皇子突然衝著殿外一啪手叫道
來人,給朕將此杞上作亂的佞臣拿下!」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一隊御林軍已經將整個大殿團團長固住了。幾個彪形大漢,只用了幾招就將墨將軍制住了。這陣仗很明顯,今天這皇帝他是當定了。
所有大臣,無不噤惹寒蟬般瑟瑟的望著君御勳。他們沒想到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假皇子,居然有那麼周全的準備和強硬的手段。
而一直坐在龍案下補眠的君無邪,終於睡足了似的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坐到了龍椅上。邪媚的目光掃了堂下表情各一的眾人一眼。不過似乎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咳!咳!於是,他只好像征性的乾咳一聲,證明他的存在。
龍椅上突來的熟悉乾咳聲,頓時將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皇,皇土!驚呼聲與如一群青蛙落水的「噗通」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片刻之後,整個大殿之上,就只有驚愕的假皇子和他招來的那樣穿著御林軍服的假軍人。仍然站著與高台之上,龍椅中那個一臉冷漠之人對峙著。過了好半晌,假皇子終於回過神來,指著龍椅上那個人,顫聲道海*天+中文首發
你……你居然沒死!」
朕是天子!天子怎麼可能會被孽子害死呢?」君無邪淡淡的回道。
他的目光中沒有恨,他的語氣中沒有怒。似乎他一點也不在意眼前的人是他的恥辱,一點也不在意眼前之人謀害他之事。聽起來讓人感覺他是在說別人的事。
可是這話聽到假皇子的耳裡面卻是最最惡毒的咒語。因為他在意,他太在意自己不是君無邪的親生兒子這件事了。他無法原諒生他的娘,因此他在君無邪給她下了美人泣後,他就親手將她給殺了。他更恨那個生了他的親父,那個他一直尊敬的舅舅。那個教他武功,教他易術的幃僖。所以,當他在牢中將他們所有的暗部組織都騙到手後。他將那兩個舅舅都殺了。
然後他開始接手他親娘和親爹的未完事業,因為他知道君無邪總有一天會對他下手。但是,他始終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而且君無邪也一直沒有與別的女人生孩子。至到那個姓墨的女人進了宮,當了皇后
對!殺光他們,幾是知道他醜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他要用鮮血來清洗掉他身上的恥辱!在一陣抽搐之後,君御勳突然抬頭再一次瞪視君無邪,他血紅的雙眸中充滿了陰鷙與暴戾。片刻之後,他狂妄的怒道:
哼!在朕的眼裡你已經是死人一個了!」說著他陰戾的目光掃向殿下跪了一地的人。還有他們,這群狗奴才。他們一樣是死人。哈哈哈」
當冰凌與林立趕到皇宮時,遠遠就聽到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鷲笑聲。
這人是誰?」冰凌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就是前皇后留下的假皇子。」
天啊!光從這笑聲中就能聽出此人有多麼的陰鷲暴戾。如果君無邪真的將青龍交到這種人的手裡,那還不如直接讓另外四國將青龍瓜分了來得爽利。冰凌禁不住雙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突然,冰凌眼睛瞇了瞇。她快速的掃了一眼靜悄悄的皇宮。一把拉住正往大殿告攏的林業。從腰包中翻出一粒藥遞到他手裡。輕聲說道:
什麼也別問,先將這個吞下去。然後回答我的問題。」